这边,秦炎刚一回到府中,便立刻将秦傲天叫过来质问。
然而,后者却是口中连呼冤枉,只承认他和马彪有过争吵,互相推搡了几下,但并没有下重手,对方是突然摔倒的,当时自己还吓了一跳,派人将他给送回去了。
对于自己杀人,更是坚决的否认。
秦炎眉眼中露出思索,自己的宝贝儿子虽一向跋扈嚣张,好吃懒做,不喜习武,但当时身上没有携带凶器,按理说没多大的攻击性,莫名其妙这马彪就受重伤死了,事情透着诡异。
看来,自己还得去一趟县衙,找县令林永图好好说说这事情,详细调查一番。只是一想到以前见面时,对方那贪财又无耻的面庞,心中便大感头疼。
…
夜晚,镇远镖局内,马远脸色无比阴冷,将手中的茶杯直接给捏成了碎末,旁边的管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无耻秦老贼,欺我太甚!”马远目中喷火,怒喝一声。
“老爷,龙老爷府外拜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小厮,恭敬说道。
“谁?龙坤?他来干什么?”马原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他与这龙坤虽然见过几次,但彼此间并无太多私交,如今主动上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龙坤是县城中万和药堂的掌柜,这万和药堂在城中很有名望,主业是经营种植、制药、医馆之类,在县城中起码有二十多家门店,是福岐县有名的大户,实力不俗。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一个面相有些凶狠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个子很高,皮肤白净,约莫三十多岁模样。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仆从。
“马总镖头,龙某不请自来,叨扰了!”龙坤拱了拱手,一脸的笑容。
“龙兄请坐,不知这次前来,有何指教?”马远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龙坤也不慌不忙,将来意告知。原来这次他过来,是因为药堂有一批珍贵药材要紧急运往旬阳,数额巨大,价值足有上万银两,事关重大,这才亲自前来拜访。
旬阳县位于福岐县东边,距离颇远,足有五六百里路程。
这么大的生意,若是平常之事,马远早就欣喜若狂了,但是今日由于爱子的事情,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情绪悲愤,只能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来。
龙坤似乎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劲,主动询问,言语间满是关切之意。马远一咬牙,便将马彪和他人打架身死的事情告知,说到悲痛之时,更是一记重拳狠狠砸到了桌子上。
龙坤听到后,一脸愤慨。“这秦家做事竟这般无耻,竟为了个妓女将贵公子打死,还将马兄你打伤,简直是无法无天。”
“吾儿此仇必报,我与秦家人不共戴天!”马远恶狠狠地说道。
“马兄,说实在的,秦威镖局在这福岐县中的种种恶行我早有耳闻,早就想除暴安良,只可惜力有不逮,我毕竟只是个生意人,虽有些身手,却比不了秦家的武者。听闻那秦炎可是货真价实后天后期的武者,在这福岐县中恐怕没几个人能跟抗衡吧!”龙坤一脸叹息道。
“秦炎确实不好对付,不过秦家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马远冷笑道。
“哦,马兄的意思是…?”
“龙兄,你今天来我这里,怕不是简单的跟我谈生意吧?”马远嘿嘿一笑,问道。
马远不是傻子,这龙坤与自己往日并没有多大交情,却突然在这个节骨点亲自上门,明显是别有所图。
见马远戳破自己的真实想法,龙坤也不恼怒,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也不说话。
马远懂他的意思,连忙喝退左右,龙坤也不犹豫,将自己心中的那个计划缓缓吐出。
这个计划说起来,还和福岐县令林永图有关。据说,二十多年前,现任县令林永图还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终日游手好闲,以偷鸡摸狗为生。
然而,命运的转折却在一次偶然中降临。林永图无意中,遇到了来福岐游玩的裕王爷。
裕王身份尊贵,是赵国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得知他的身份后,林永图意识到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于是施展出浑身解数,用尽阿谀奉承之词,极力讨好裕王。
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和谄媚的本事,林永图成功赢得了裕王的欢心。裕王对他的赏识让他一飞冲天,从此告别了昔日的混混生活,节节高升,现如今已经是福岐县令。
下月,便是裕王的六十寿辰,林永图精心准备了一份厚礼,欲派人送往京城。根据内部消息,打算让秦威镖局来负责这件事情。
由于事情重大,龙坤猜测秦家一定会派秦炎亲自押镖,镖局大量精锐力量自然会跟随,到时候二人合伙,趁着夜黑风高,派人冲进秦府,将秦家老小尽数抓来,以此为人质,逼迫秦炎就范。到时候二人将秦家财产瓜分,杀死罪魁祸首秦傲天,马远爱子之仇自然也就报了。
“龙兄,你这消息确定属实?”
“马兄放心,龙某今天既然站在这里,自是做好了万全准备。”龙坤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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