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公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脸更红了,“一派胡言!你怎敢造我妻子的谣?”
“老爷,把她赶出去!妾身没脸见人了啊!让他们滚呜呜……”谢静趴在徐国公怀里痛哭。
徐国公抱着她,眼中的愤怒化为了恨意,他道:“你还知道什么?你说!老夫今日就算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你跟你娘都别想好过!”
顾萱萱道:“裁缝的柜子里全是泥媳妇的……肚兜、亵裤。”
“放屁!”谢静跳得三丈高,她上前想要打顾萱萱。
可华将军只瞥了她一眼,她就灰溜溜地退回去了。
徐国公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
“泥去搜!”顾萱萱叉着腰,底气十足。
谢静使劲摇着头。“不,不……”
可徐国公全然不顾,他硬气地说:“去搜!要是没搜出来,我要你去死!”
“搜出来,泥就去边地。”顾萱萱一脸自信。
未几,一个雕花木柜被搬了出来,裁缝也被押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谢静的肚兜跟亵裤。
徐国公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的确是谢静的。
谢静面无血色,她一个劲地辩解:“这些,这些是他偷的!是他偷我的!”
“赵四,你偷我这些衣物作甚?”
谢静冲他挤挤眼。
赵四眼神不好,没看见她的挤眉弄眼。
他以为事迹败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道:“徐国公,都是她勾引我的!都是她非要把肚兜送我!我是被逼的!”
“你放屁!是你偷的!”谢静一口咬死。
赵四似乎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含泪叱骂:“骚货!你新婚不久就求我上你,每次我们一搞完,你就让我给徐国公做一身衣裳!我足足给他做了八百件衣裳!”
“我想娶妻你不让,起初我在府外,是你把我弄到徐国公府内的!你说在徐国公眼皮子低下偷情更刺激!你敢说不是?”
华将军早就捂住了顾萱萱的耳朵。
顾萱萱听不见声音,只能茫然地吃着磨牙饼。
谢静吓得腿肚子直抽抽,她跌坐在地上,抱着徐国公的腿,“老爷,赵四被人收买了!对,一定是这样,他想害我!”
“爹,娘肯定是冤枉的!”赵可儿哭着抱着他另一条腿。
徐国公的脸色惨淡,他双眸中仿佛有暗潮汹涌,他双臂颤抖,脑中紧绷着的弦快要断了。
“你有什么证据?”他的声音颤抖地发问。
赵四狠厉地看向谢静,“徐国公,谢静还给你下蒙汗药,让我在你身边上她!蒙汗药就在床底下藏着!”
谢静的身躯一震,她红着眼,使劲摇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老爷,您别听他,别听他的!呜呜……”
这跟顾萱萱说的不谋而合!
徐国公的心像是被狠狠揪着,他此时不得不信,“给我搜!”
少顷,管家捧着一包蒙汗药来。
“老爷……床底下真有一包用了一半的蒙汗药。”管家的声音都在颤抖。
徐国公脑袋里的一根弦断了,大脑嗡嗡作响,他眼中含泪,跟疯了一样掐着谢静的脖子,“我掐死你!我掐死你!贱人,贱人!”
“呃……”谢静的脖子被扼住,脸很快就憋成茄子色。
谢静使劲挣扎,可也于事无补。
徐国公毕竟年纪大了,很快就体力不支了,渐渐松开了她。
“贱人!把他们扒光了游街,然后沉塘!”他气喘吁吁地说。
赵四跪地磕头,磕了一地的血。
谢静难以置信,“你要杀我?你居然要杀我?”
“你个荡妇!你还有脸质问我?”徐国公照着她胸口狠踹一脚。
啊——
谢静被踹翻在地,胸腔绞着疼,心肝仿佛都被踹坏了。
赵可儿哭得肝肠寸断,比死了亲爹亲娘还要伤心,“呜呜呜娘,这些是假的对不对?都是假的!”
她温柔地擦去赵可儿脸上的眼泪,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干脆破罐破摔,“这些都是真的!你们三个子女都不是老杂种的孩子!”
“哈哈哈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三个裁缝的孩子都嫁娶了名门望族、高官显贵!”
“我就给你这个老杂碎戴绿帽!你时间那么短,跟你同房我就想吐!”谢静似乎疯了,模样癫狂。
徐国公险些要背过气去,他捂胸嘶吼:“让她游街!快!”
门外的官员都惊讶得半张着嘴。
信息量太大,他们有点消化不过来了。
总之就两个字形容——炸裂!
打开门的前一刻,众人四散。
在皇家侍卫的帮助下,很快谢静跟赵四就被扒光了游街、沉塘。
而赵可儿却不死心地抱着徐国公的腿,“爹,我愿意孝顺您!我只认您,那个低贱的裁缝才不配当我爹!”
徐国公的肺腑像是火在烧,他一脚踹开赵可儿,“来人,把她给我丢出去!”
“爹,不要啊,不要啊!”赵可儿悲戚地喊叫。
可下人毫不留情,直接把人丢了出去。
赵可儿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