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萧玉祁白了苏禹琛一眼。
眼底是满满的嫌恶。
品出了这一点的苏禹琛更炸了。
他本来就因为苏见星的事情心烦。
星星出了事。
爸妈都不管。
不仅不管,他们还拿回了他手中的权利。
苏禹琛求爷爷告奶奶,才托了关系,进去跟苏见星见了一面。
可怜的星星。
本就是娇滴滴的小公主。
却没想,不过几天没见。
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面容憔悴,双眼红肿。
一看就知道是哭狠了,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爸妈怎么舍得啊?
他们难道忘了,星星是被他们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姑娘吗?
他们怎么能因为一个半路回来的苏见月,就这么对待家里的小公主呢?
过分。
偏生,除却家里的权势,他就像是一个废物。
什么也做不了。
便是裴恒。
还是他拉下脸,求着裴恒带他来的。
苏禹琛被文景兰关在家里许多天,为了防止他逃跑,文景兰还喊了许多保镖看着他。
他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
外人不理解他,也就罢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的父母也不能理解他?
明明,从前,比起苏见月,他们也更喜欢星星,不是吗?
“你骂我?你算哪根葱?你凭什么骂我?”
他冲上去就要揍人。
萧玉祁不过淡淡瞥了他一眼。
苏禹琛便如芒在背的一个激灵,再一次想起了之前被揍的经历。
这个男人,不仅看起来强悍。
实际上,他更强悍。
裴恒就冷眼地看着这个蠢货作死。
小时候,裴恒还没觉得。
现在,他真的觉得,苏禹琛真的是个蠢货。
被苏见星玩弄于股掌之间。
偏偏,他本人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今天,裴恒原本是不打算带这个蠢东西来的。
看他就是恶劣的想要看见,苏见星被切断了所有后路,究竟还有没有办法,能够逆风翻盘?
自从苏见星被抓进去了之后,裴恒有一种,终于冲破了枷锁的畅快。
温润只是他惯用的伪装。
实际上的他。
撤下了温柔如白马王子一般的表皮,裸露出来的,只有堪比恶鬼的劣。
不知为何,看见别人崩溃,破防,他的心里,痛快无比。
好似只有这样,他平静的内心才开始泛起波纹。
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自由地活着。
“若是你不会好好说话,我不介意亲自来教教你!”
萧玉祁语调淡然,却含着薄怒。
裴恒趁机后退了几步。
远离苏禹琛那个傻瓜。
以免自己被误伤。
好兄弟,就是用来插刀的,不是吗?
这一幕,被苏见月尽收眼底。
裴恒恰巧转眸。
对上了苏见月灵动的双眼。
黑葡萄似的眼睛,如树上雪,人间月。
裴恒的眼眸中,浮现出一丝深意。
他想,等他强大起来,他必定要亲手,将他命定的妻子,夺回来。
苏见月不喜欢他眼神。
萧玉祁敏锐地感知到了裴恒的视线。
一记眼刀过去。
裴恒当即收回了视线。
若不是当着月儿的面,他不好动粗。
眼前的这两个人,早就被他打包甩进了楼底下的垃圾桶,拔都拔不出来。
哪里还容得下他们在这里蹦跶?
苏禹琛的气场陡然萎靡。
沧桑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
他垂着头。
难得的丧气。
“月月,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能不能给星星写一份谅解书?”
苏见月嗤笑一声。
果然。
她就知道。
苏禹琛来找她,绝对没有好事。
“她也是你的妹妹啊!”
苏禹琛想要打感情牌。
殊不知,苏见月听见别人一提起苏见星,只会反感。
哪里会有感情?
“再怎么说,你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五年,这五年,难道就没有培养出一丁点儿的感情吗?”
苏见月:“……”
她有时候,真的想撬开苏禹琛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回路,跟别人,到底哪里长得不一样。
他怎么像是被苏见星下了降头?
就是清醒不了呢?
“五年,我跟你们这群血脉亲人,都没有培养出半点感情,你问我,跟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有没有培养出感情?”
苏见月直视着苏禹琛的目光。
萧玉祁宛若一座高昂的山。
屹立于她与苏禹琛之间。
成为她最坚实可靠的屏障。
让她有胆量,将埋藏在心里多年,始终未曾说出来的话,一次性说出。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