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儿拉着石泰然,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无非不过是不想和裴东那个残废在一起。
“说起来院长也是有本事的人,为什么不给他的儿子治腿呢?”
就在白可儿预备离开的时候,石泰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您竟然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才来这几天啊,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秘密?”
“裴东的腿是被裴院长献祭的分献计之物不可收回,不可修复!所以他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了,哪怕他修炼成神。”
更何况他根本没有成神的机会,从被献祭的那一刻起,他便只能停留在这一阶段,被他的父亲卖掉的前途。
白可儿的手搭在桌子上:“我不愿意嫁过去的一个原因就是我害怕他是为了献祭,所以才逼迫我嫁给培东的。”
“你不明白,一旦我和他成亲,我和裴家就有了直接的关系,我们白家也和裴家有了关系。”
白可儿大概是真的绝望了,便干脆将自己心底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我是不在乎自己的,但父亲太过于愚蠢,他以为和裴院长联姻之后便能够掌控无上权力。”
“白家位于整个天都的东南角掌控着大批矿藏,是除了天都裴家和盛家之外的唯一大族。”
但由于裴东的存在,裴家和盛家本就离心,父亲就一直想要通过联姻的方式连结裴家打压盛家。
石泰然听的兴趣缺缺,只觉得这群人真是没事找事儿,好好的修真一脉,那就好好修炼好了,还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让人搞不懂。
果真有人的地方便有什么所谓的党争算计,当时听起来都让人觉得累。
不过献祭这种事情,还是白可儿的目光放得长远一些。
“你就没想过你父亲或许只是想牺牲你一个?”
石泰然将此番事实一语道破:“你父亲很有可能和裴济南达成了什么协议。”
白可儿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呀,所以我想为自己搏一条生路。总而言之,我有我的计划,还是希望你能配合我。”
求生罢了,没什么丢人的,石泰然点头:“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白可儿告辞之后,石泰然回到床上躺着,桀骜将他挤到床的另一边:“你这还真的答应人家了,你可不要给了人家希望,又叫人绝望。”
“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还有几日便要走了?”
石泰然扭头看着他:“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喜欢这么一款。”
桀骜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对他翻了个白眼:“修真之人怎么满脑子情情爱爱?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事情?”
石泰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自己刚刚用来吐槽别人的话,如今应用到自己的身上,竟然也十分应景。
“我何必去坑他,毕竟是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总要报的放心好了,我自由我的决断更何况裴济南那条老狗,我还是要杀的。”
桀骜听了只觉惊讶:“他的修为深不可测,你确定你能杀得了他?”
“他只是修为深不可测,又是又不是死不了,怎么就杀不了他了?”
话是这么说,但石泰然很快就要意识到对方也并没有坐以待毙,更不是什么君子。没过几天,石泰然出门的时候就被人尾随了。
周日他和王富有约了时间在后屋山见面,要取几样材料,就地炼化——这是王富友拜托他做的事情,还有报酬石泰然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赚些外快。
却没想到刚一上山便察觉自己的身后竟跟着一个人。
那人气息极其隐蔽若靠时态人自己是发现不了的,可惜他有个平常谁都见不到的星灵。
“跟了你一路了,身形身法都是极好的,那人可真瞧得起你,这是准备对你下手了?”
这个那人指的就是裴济南。
星灵最近热衷于听墙角,裴济南的修为再高。也没有办法发现精灵,因此星灵还真是探听到了不少秘密。
“金仙境的修士,对了,你也算是大材小用了吧?”
星灵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可惜,仿佛这样子的人用来杀石泰然是什么很浪费的事情似的。
“桀骜能对付得了吗?”时态然询问着桀骜。
“我有与之一战之力,只是你要怎么办,总是很难保证你不会波及到的。”
“管我干什么,我不是还有浮光吗。”
石泰然没打算低调,这种时候低调不是让自己找死吗?
石泰然身后的杀手步步紧逼只,等着到山口的时候便要对他发出致命一击,却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桀骜竟然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想杀我家主人?”关键时刻桀骜还是很给面子。
那杀手没有想到自己还未行动,竟然就已经暴露了,想也不想,便与桀骜动起手来,两人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石泰然悠哉悠哉地朝山上走着。
王富有在山上的凉亭里等候了许久,瞧见他来了,便热情的招手招呼着:“大师……”
“这是个什么奇怪称呼,哪有人叫人大师的,搞得好像我出家了一样。”
王富有扯着嘴角干巴巴的笑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