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观其变,心中却不由得感慨,好不容易看了回热闹这二。女争一夫的戏码主角竟不是自己,实在可惜。
要知道,不管是月惊鸿还是柳飞絮,云洲国修真界数一数二的顶级美女。更不必提二人背后的势力,财富之丰厚。
无论能得到她们二人之中哪一个的芳心,都必然会大有助益,
可偏偏这两个人似乎只瞧得上石泰然!这个该死的东西,九天禁地那么凶险的地方,怎么还能让他全须全尾的活着出来?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柳飞絮目光死死的盯着月惊鸿,又转头面向石泰然,这时却已然换了一副面孔,笑容万分委婉,语气十分轻柔:
“郎君,难不成你也不想娶我吗?”
“你是不是嫌弃奴家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奴家晓得的像奴家这样的残花败柳,总归是比不上冰清玉洁的惊鸿仙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粉色的绢帕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神情爱气,眼眶微红,真是叫人看了好不怜惜。
石泰然心中暗笑。好端端的怎么还开始道德绑架起来了,修真界的人寿数极长,改价和离都是常有的事儿。
他今儿个要是不找出别的理由,去拒绝柳飞絮。这好大一顶帽子,就要硬生生扣到他头上去了!
石泰然站起身来,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他身上,不得不承认能引得一众绝代佳人为其疯狂的石泰然,确实是人中龙凤。
即便众人知道他已全无灵气,如同废人一般,但在他摆正姿态之时,还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这人天生就该凌驾于众人之上。
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别人仰望,而绝非仰望他人。
“此言差矣,谷主刚刚你击鼓传花的时候我就想说不参加的,但又怕别人说我脸大,这飞花怎么就刚好传到我手里呢!”
“郎君你不懂,这正是我们的缘分啊!”柳飞絮眉眼含羞。
放他娘的屁的缘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鼓手什么时候停都是你能操纵的你。就是看上老子这副皮囊了,老子要真的从了你还不得让你榨成人干!
石泰然心里骂娘面儿上却是全无表情。甚至万分遗憾:“你有所不知,我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无法修炼说不准过个十年就要潦倒至死。”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月惊鸿先呸呸呸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呢?有我在还能让你活个十年就死?”
石泰然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心想妹子我要真是个普通人,被你这么吓年,我恐怕都活不上。
“您就不一样了,您福寿绵长还有大把的前途与青春在便看,在这个份上咱们两个也是不相配的。面对谷主,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怎么可能嫌弃您?”
这话可说的真是谦卑至极了,让人觉得这简直就不是石泰然。
柳飞絮轻轻的用手帕擦了擦眼底:“若是能和十公子相好,哪怕是十年,奴家也是觉得足够的。”
好,这跟狗皮膏药似的,就算是甩不脱了是吧?
柳飞絮看石泰然,实在不愿意,眼珠微微转动:“罢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石公子不愿意,那奴家也就不强求了。”
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石泰然嘴角微微抽搐,他这满肚子的草稿刚打好,还没来得及秃噜出来呢!
“今儿这事儿全当是大伙儿看了奴家一场笑话吧,奴家敬大家一杯,请诸位宾客,满饮此杯。”
说罢她便微微俯身弯腰,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宾客议论纷纷,无外乎说石泰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都快死了,老天安排了一场艳遇,竟然还推三阻四,真是不知识好歹。
只有月惊鸿似乎十分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我果真没看错你,你果然不是会为美色所惑之人!”
石泰然端起酒杯遮掩住抽搐的嘴角,心想他倒也不是完全不为色所惑,但在禁地看惯了那九位娘娘,柳飞絮再多的媚色,也入不了他的眼。
更何况柳飞絮此人心机深沉,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他小心一些,才能使得万年船啊。
宴会持续至深夜,石泰然被安排到客房,住下的这一处客房,能看出主人是用心安排过的,吃穿用度无不齐备。
只是这桌上的酒和两个酒杯……
“石公子?”石泰然刚刚梳洗过门外,便传来了柳飞絮轻飘飘的声音。
“谷主请进。”
柳飞絮推开门来,随即掩上房门,还真是个花蝴蝶,刚下了宴会,又换了一身简单精致的红色襦裙,露出半边膀子和一眼望不到底的沟壑:
“咱们许久未见了,奴家深夜叨扰来与你叙叙旧,你应当不介意吧?”
她姿态随意的坐在凳子上,根本不像是和石泰然商量的意思,瞧,这都已经给自己斟上酒了。
石泰然干脆也不跟他装了,走过去坐在她对面:“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啊?”
柳飞絮伸出一根手指,就要点上石泰然的鼻子,石泰然想也不想身子向后一仰,直接躲过了:“男女授受不亲。”
柳飞絮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犯得着吗?一遇见我就比如蛇蝎,我又没坑过你,何必呢?”
“我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