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眼底有微弱的光芒闪过,“娘娘说得极是,魏静萱虽心思诡魅多端,但她始终是一个普通人,只要咱们盯紧了她,早晚能找出她的破绽,绝了这个祸患。”
永璋在一旁听到她们的对话,疑惑地道:“令嫔娘娘做错了什么事吗?为何诸位娘娘都这般讨厌她?”
夏晴摇头道:“她做错的事太多太多,简直可说是罄竹难书,随意说几件,都足以让人浑身发凉,譬如……”
“惠妃。”瑕月打断夏晴的话道:“三阿哥还小,你与他说这些做什么,也不怕吓到了他。”
夏晴亦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笑道:“娘娘说的是,是臣妾多嘴了。”
永璋一心想知道她们在背后如何说魏静萱的“坏话”,哪里肯这么算了,当即道:“我不怕,我很想听,惠妃娘娘您就与我说说吧。”
瑕月温言道:“莫要再问了,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见她发了话,永璋只得无奈地点头。
如此又说了几句后,黄氏道:“臣妾最近新学做了一种点心,叫松子百合酥,是用蛋黄,松子,梅子猪肉做的,香酥可口,娘娘可有兴趣尝尝?”
瑕月微
笑道:“贵妃做出来的点心远胜御膳房,本宫自然有兴趣,不过看贵妃的样子,仿佛并没有带来。”
黄氏言道:“这个点心得趁着刚出锅的时候吃才好,这会儿天气寒凉,等臣妾做好拿来,可就没那个味道了。”
胡氏挑了一个橙子给秋菊剥着,道:“听姐姐的意思,仿佛是想在这里露上一手。”
“那几样材料,小厨房里想来都有,就不知道娘娘放不放心?”在说这句话时,黄氏的目光一直望着瑕月,隐约间有波光流动。
瑕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当即道:“这是什么话,你与本宫相交多年,本宫岂会不相信你。”说罢,她侧目道:“齐宽,你随仪贵妃一道过去,告诉小厨房的人,一切依着仪贵妃的吩咐去做。”
对于她的信任,黄氏有所感激,行了一礼后往小厨房行去,她刚走了几步,永璋便道:“娘娘,额娘与我提过松子百合酥,我也让御膳房做了带去,但额娘吃了一次,便说味道不好,不想吃了,既是娘娘会做,能否教教我,也好让我下次做给额娘吃。”
黄氏点头道:“那好吧,你随本宫一起过去,那个点心并不难做,
只是火候不容易掌握,你得多用些心思记。”
待他们二人离去后,夏晴感既地道:“三阿哥当真是孝顺得紧,可惜,他错投了苏氏的胎,那个女人根本没资格拥有这样懂事的儿子。”
胡氏无奈地道:“苏氏偏就有那样的命,咱们又能拿她怎样?”在她说完后,瑕月与夏晴均是未再言语。
且说小厨房那边,宫人正在各自忙碌着午膳要用的食材,看到黄氏二人进来,连忙打千行礼。
在命宫人去取松子百合酥所要用的材料后,齐宽恭声道:“不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黄氏和颜道:“没有了,劳烦齐公公去告诉皇贵妃,松子百合酥大概半个时辰后能好。”
“嗻,奴才告退。”在齐宽退出小厨房后,精光在黄氏眸中一闪而逝,随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小厨房。她留意到一名宫人站在炉火前守着一个药罐子,不时扇几下炉火。
黄氏走过去道:“这是在煎什么药?”
宫人连忙屈膝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是主子的安胎药,早晚各一回。”
黄氏颔首道:“皇贵妃怀着龙胎,这安胎药最是要紧,你们可千万要看仔细了,切莫大
意。”
在宫人的答应声后,黄氏朝永璋使了个眼色,来到一处角落里,随即趁着无人留意他们,黄氏在永璋耳边迅速说了什么。
永璋惊讶地看向黄氏,低声道:“为什么?”
“待会儿再与你解释,现在依本宫的话去做,莫要怕痛,快!”在黄氏的催促下,永璋依言走了过去,在经过一个台子时,他故意碰落了台上的刀,手背在刀锋上划过,立刻便有一条血痕出现。
“啊!”听到永璋的痛呼声,所有人均回过头来,待得看到永璋手上的伤后,顿时慌了起来,连忙围了上来,包括原本守在药罐边的那个宫人。
黄氏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悄悄从另一边绕了过去,背对着众人揭开药罐,然后取出藏在袖中的细瓷瓶,随后又不动声色地绕回到永璋身边。这一切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只有永璋一人看到,余下众人皆是毫无察觉,被蒙在鼓中。
黄氏示意宫人退开些许后,察看了永璋手背上的伤,轻吁一口气道:“幸好不是很伤,应该没有伤了筋骨,快去拿纱布来,另外,立刻去请太医过来,余下的继续做你们自己的事吧。”
那些宫
人应了一声,却没有退开,且脸上有着挥之不去的忧色,永璋是宫中的阿哥,即便不甚受宠,他依然是阿哥,如今他在此处受了伤,一旦追究起来,他们都难逃罪责。
永璋看出他们的心思,忍痛道:“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当心,与你们无关,更不会怪责你们。”
听得这话,众宫人心中为之一安,朝永璋叩谢后离去,不一会儿,有宫人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