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
石凡一脸无语的望着躺在地上咆哮的“老王八”田枣,感觉有些头疼。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头晕呢?
咦,不晕了,嘴里怎么还有酸酸甜甜的感觉?”
田枣忽然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精力满满,干劲十足,她又问道:“我晕了多久?”
石凡挑了挑眉,又举头看了看天空,假装不确定的样子开口道:“半个钟吧。”
“半个钟,你确定,我怎么感觉像是睡了一天一夜?”
田枣站起身,环视四周,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嘀咕道:
“这段时间你没对我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闻言,石凡满头黑线,冷声道:“你配吗?”
“我怎么就不配了?不对,这是配不配的问题吗?你这个可恶的混蛋!”
田枣像是一个炸药桶,一点就炸。
“我时间有限,不想跟你吵,既然你人已经好了,那就继续给我指路。
这里离你家应该不远了。”
石凡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尽量平复下来,不想再与田枣做无谓的争吵。
那样的话,迟早会破防,进而被带到沟里去。
没办法,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魔性,让人又爱又恨。
“哼!”
田枣像极了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的走在前面。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坐石凡的车,心里已经产生了阴影,她是真怕被颠死在路上。
石凡也乐得自在,反正这里离田枣家也不远了。
拐过几条巷子,终于来到了田枣的院子。
比起95号四合院,这座院子要小的多,里面只住了四五户人家。
“李婶早呀!”
刚来到大门前,就撞见一个身着蓝色棉袄的中年妇女提着菜篮走了出来,田枣欢快的走上前,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是你这个野丫头啊,这么早跑去哪里疯了?”
李婶拍了拍田枣的衣裳,替她弹掉灰尘,嗔怪道。
“我可没有贪玩,我是去做大买卖了。”田枣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尖,得意洋洋。
“什么买卖?是去东街找小孩子玩抓特务的游戏,还是去西街找人练摔跤了?”李婶开口道。
“我太伤心了,李婶还将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田枣故作悲伤,双手捏成拳在眼睛前方扭来扭去,一副搞怪模样。
“你就作吧!
咦,这位少年是?”李婶忽然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石凡,眼神一亮。
太帅了,整个街道她都没见过如此帅气的少年!
玉质金相,气宇轩昂,自带一股异于常人的出尘气息,一看就非同凡响。
“嘿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大买卖!”田枣指着一旁的石凡,洋洋得意道:
“他家要重建,没地方住,要在我那空屋借住一个多星期,一天两块!”
“一天两块?!”
李婶的声音提高了八个调,一脸不可思议,看石凡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就跟看冤大头差不多。
“咳咳,我还有事,明天早上再搬东西过来。”石凡准备开溜了。
“喂,你去哪儿?”田枣下意识喊道。
“要你管。”石凡骑上车,头也不回,瞬间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可恶!”田枣跺了跺脚,一脸气愤。
“这个小伙子挺帅气的,你上哪认识的?”李婶好奇问道。
“西郊公园外的小树林。”田枣应道。
“那小子长相非凡,配你绰绰有余,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抓紧啊!”李婶笑着说道。
“婶,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跟他天生犯冲,根本就不可能,再说了……”说着说着,田枣渐渐变得有些低沉。
“枣,铁蛋去了朝鲜战场后,这些年一直杳无信讯。
我们也找过街道办,知道他并没有死。
但是现在战争都结束多少年了也不见他回来,想来他在那边也有了新的家庭。”李婶苦口婆心说道。
“不,我不信,铁蛋承诺战争结束后就会回来找我的!”田枣吼出声,而后头也不回冲进了院子里。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走出来啊!”李婶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看着田枣长大,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成了自家闺女,感情深厚,实在不愿见到田枣因为铁蛋耽误了终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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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经过多番波折,石凡终于来到叶家。
开门的是叶良的儿媳妇陈玉瑶,这是一个端庄典雅的女人,一颦一笑皆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瑶姨您好,请问叶老在家吗?”石凡恭敬的问道。
“在,请进!他这几天老是念叨你,说你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陈玉瑶笑着开口,声音如脆铃一般,跟叶晨曦十分相似。
“虽然我与叶老的接触时间很短,但据我了解,叶老可不像是会夸人的样子,后面那话肯定是别人说的。”石凡道。
“呵呵,你个小滑头,还真是聪明。”陈玉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