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芈眸光落到那只魅狐身上,葛不动声色摸了摸额头的汗,着急忙慌开口:“少祭司倾世之姿,魅虹哪里有那荣幸能像少祭司,也就头发颜色沾上一点边,不过他这头发是因为喜欢,所以用药水染的,少祭司稍等。”
葛从怀里取出一瓶药水,递给那只魅狐:“去一边洗干净。”
看着洗干净后变成一头红发的兽人,辛渃仔细看了看,的确不像煊芈了。
葛小心忐忑地看着煊芈:“少祭司,这只魅狐兽真就是一个意外,雌主本是喜欢他魅狐种族,特意寻来做兽夫的,这不赶上给几位大人送谢礼,想着顺便带给辛渃首领看看,哪想到弄巧成拙了,少祭司您看?您要不满意,葛把他……”杀了。
煊芈声线平静:“下不为例,否则后果自负。”
葛等兽连连保证,就怕煊芈知会兽人大陆祭司,不给他们提供任何祭司事宜,让兽神厌弃他们。
风释将剥好的橘子喂给辛渃,看向对面如蒙大赦,仿若劫后余生的兽人,沉稳的声线不怒自威:“这位头发也是药水染的?”
鹿白浑身发冷,面色发白,无兽知道,他后背早已湿透,兽皮裙都要被他揪烂了。
葛皮笑肉不笑,比哭都难看,干巴巴道:“天生如此。”
前头那只还好说,确实是强硬弄出来的半分像,谁知道辛渃首领火眼金睛,这都能看出来 ,看出来就算了,她还不喜欢。
现在这个,是真不好解释,气质毕竟是真的像。
辛渃看了眼快要昏过去的绿发兽人,除了气质,其他与苮恕半点沾不了边。
也就一分相似了,苮恕那身气质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只兽,就模仿得出来的。
“以后别再刻意模仿他,他是本首领的,本首领不允许任何兽沾染他分毫,懂吗?”
“懂。”鹿白这一字吐得格外艰难,泛白的脸有烧起来的架势,他鼓起勇气,想解了心中疑惑:“世间相似之兽千千万,辛渃首领怎么如此肯定,我在模仿苮恕巫医?”
“你开口,本首领就知道。”
辛渃不管脸色如何颓败的鹿白,转头看向红珀,眉眼冷艳霸气:“这种事,本首领不想看到第二次。”
辛渃走了。
红珀还坐在原地回不了神,她皱眉脸色难看:“辛渃首领真是特立独行,别个雌性欢喜至极的事情,她倒好,避之不及,到底是不是雌性!”
葛温声劝慰:“煊芈可是少祭司,不管做了哪只雌性的兽夫,都是被捧着供着的对象,雌主难道想让辛渃首领当着少祭司的面,收下一只与他相似的雄性,这不是打他脸吗?”
葛看了鹿白一眼,不动声色下眼药:“苮恕巫医也是同理,整个大陆天赋最强的巫医,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雌主直接送一个与他气质相似,摆明了想做他替身,抢夺他宠爱的雄性,辛渃首领要是收下了,才是不对劲。”
“你说的对,此事也是本首领考虑不周到。”
“雌主明是非,自然懂这道理,只是关心辛渃首领,一时没顾虑太多,葛现在也不过说了雌主心里的想法罢了。”葛说得话,句句合红珀心意。
“还是你懂本首领。”她面上露出笑意,拉住葛的手,两只兽相视一笑。
葛轻声询问:“雌主,他们应该怎么处理?”
红珀看向身边的两只兽:“把他们两个,还有其他给辛渃首领准备的兽送走。”
她本想留下来的,但如今可是烫手山芋,她今日敢留下,瞧辛渃今日那架势,怕是明日就得把她红狐部落搅翻天。
何必为了几个雄性,触她霉头,到时得不偿失。
葛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听雌主的,雌主累了,葛先送雌主回去,再回来送他们走。”
“不用,本首领又不是只有你,他们会陪我回去,你去把这些兽送走,别让他们待在扶光部落,给本首领惹麻烦。”
红珀随心的一句话,葛眸子暗下去,随后笑意如常:“听雌主的。”
鹿白隐晦的看了葛一眼,随后收回视线,掐了自己一把,默默垂泪,眼泪吧嗒吧嗒落到桌上。
红珀转头看去,不由一惊:“鹿白,你这是怎么了?”
鹿白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柔弱脸庞看了红珀一眼,如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茶花,复又垂头黯然落泪:“我今年五十岁,五阶木系兽人,天赋容貌样样不差,试问想要个匹配雌主,又有什么难的?可葛大人把鹿白找来,让鹿白遇上了红珀首领,一见倾心,把对匹配的坚持跑到脑后。
不曾想首领想让鹿白做辛渃首领兽夫,哪怕为首领做眼线,鹿白也甘之如饴做别个雌性兽夫,只现如今,鹿白被嫌弃,又丢了心,如何还能回去安心匹配。”
鹿白微微抬头,眼泪从眼角落下,哀怨柔弱,格外惹雌垂怜:“我已无处可去,红珀首领是否愿意,让鹿白做一个追随兽?”
“你是百分百能匹配的,为什么要自降身份给本首领做追随兽?岂不是会被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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