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怎么敢?”
曹学士慌了,那可是侯府小姐啊!
“赶紧把人请进来,还有那个逆女,除了会惹事儿,她还能做什么?”
永昌候夫人带着女儿趾高气昂走进来,“曹施诗那个小贱人呢?敢打我女儿,她好大的胆子!”
继母慌了,“我们都不知道她这么大胆子,夫人放心,我们把她交给你们,任由你们处置,她一向顽劣不堪,夫人好好教训她,让她涨涨教训也好。”
曹学士不吭声,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永昌候夫人更得意了,谅她一个小小的学士府,也不敢跟侯府作对。
“她人呢?本夫人要让她跪下给我女儿赔罪。”
永昌候夫人坐在主位,曹学士公母俩站在一旁伺候着,好歹是个大学士呢,一点儿没有文人的傲骨嶙峋,卑微谄媚的模样,下人们看着都觉的面上无光。
“老爷,大小姐说了,遵照您的吩咐,关禁闭,不敢出来。”
小厮来回话,曹学士气个倒仰,她这时候倒是听话。
“你们不会把她捆来吗?她惹的祸,指望老子给她背锅吗?”
听听,这是当爹的说的话吗?
下人只好又去请人,心里很同情大小姐,今日不定怎么被人家羞辱呢
,老爷又不会帮她出头,大小姐好可怜。
不大一会儿,曹施诗终于开了,但是随行的居然还有京兆府的差役,屋子里的人都纳闷了,京兆府来人干嘛?
差役进门拱拱手,道:“曹小姐状告永昌侯世子当街调,戏她,小姐羞辱诽谤,既然侯夫人也在,正好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
侯夫人气炸了肺:“她打我女儿,还敢恶人先告状啊?”
“这个你们也可以去告官,府尹大人受理了,卑职再来找曹小姐,现在审理的是这两桩案子,请夫人交出朱世子,否则我等要去侯府拿人了。”
差役公事公办,此时的京兆府可不是以前那样,只是样子货,谁都不敢管,太子亲自给京兆府撑腰,不管你达官贵人,官宦勋贵,只要犯了错,就能拿人,敢不从者,太子亲自收拾,京兆府才能真正被百姓做主。
只要是百姓告状,京兆府就得受理,否则御史台,悬镜司都能参他一本,京兆府府尹可不敢怠慢。
侯夫人指着曹施诗,眼神如同啐了毒似的,“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有脸告官?”
曹施诗面色不变,和差役道:“官爷,你们看到了,侯夫人当众羞辱与我,我好好一清白姑娘
家,被她指着鼻子骂,我家官位低,就该被她这般羞辱吗?”
说着泫然欲泣,可怜无助的模样,差役都动了恻隐之心,道:“不许辱骂当事人,曹小姐,你要连她一起告了吗?”
“可以吗?”
“当然可以,正好她也在场,一起带走了。”
侯夫人气的一张脸红了黑,黑了青的,比开染坊都热闹,小小的差役都敢抓她,太不把永昌侯府放在眼里了!
“你们抓一个试试,我家侯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曹施诗怜悯地看着她,永昌候有这样一个夫人,难怪教出那样纨绔的世子,愚蠢的女儿来,真是一人毁三代啊!
“侯夫人,我好心提醒你,太子最讨厌仗势欺人的勋贵,一切只看证据和律法,你要是拒捕,明儿弹劾你家侯爷的奏章就能一尺高,那些御史正愁没业绩呢,您尽管不配合,反正倒霉的是你家。”
曹施诗好心给她科普,侯夫人心中一沉,她也略有耳闻,没那么嚣张了。
曹施诗继续道:“我呢,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呢,是你家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欺负人,但凡有点儿办法,谁愿意报官?
站在大堂上被人围观,我也不想的。
我要的只是一个公正,
一个道歉,今日你保证不会找我麻烦,赔礼道歉,我就撤销了诉讼,你看如何?”
侯夫人心有不甘,可事已至此,差役虎视眈眈盯着她们,不道歉就要被抓到京兆府了,曹施诗丢人,他们更丢人。
曹施诗这一招其实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谁让她无依无靠,只能拼出一条活路来。
“对不起,曹小姐,我们错了。”
曹施诗点头:“下不为例,侯夫人可要管教好子女,再有下次,可不是简单的道歉能解决的。
慢走,不送了。”
曹施诗伸手,母女俩灰溜溜走了。
曹学士看着自己这个聪慧自信,条理清晰,逼着侯夫人道歉走人,满眼的陌生,这是自己那个乖巧温顺的女儿吗?
“麻烦差爷走一趟,我送送二位。”
差爷有些不好意思,漂亮的小姐温和亲切,一点儿大小姐架子都没有,赶紧道:“不用,我们自己走就好,大小姐留步。
以后谁要敢仗势欺人,你就来告状,不惯着那些纨绔子弟的毛病。”
“谢谢二位,一点儿小心意,二位喝茶。”
塞给他们一人一个荷包,两人收下告辞,管家亲自去送。
走出曹府,差爷打开荷包一看,都惊呆了,居然是银
票,一人一百两,曹小姐好大的手笔,这趟来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