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城中,巍峨的皇宫格外壮观,红墙琉璃瓦,拥有西京最高的建筑,足足七层楼,那是大燕的凌烟阁,供奉着所有为大燕做出杰出贡献的文臣武将。
这是萧天爱借鉴唐太宗李世民的凌烟阁而建造的,人的财富权力到达一定程度,需要的是流传千古的名声,萧天爱此举刺激了朝中无数臣子,都希望日后能被供奉在凌烟阁里,流芳千古。
新建造的皇宫用的是一种叫水泥的特殊建造材料,更结实,更实惠,关键是没有木头房子潮湿,避免了蛇虫鼠蚁的滋生,更加经久耐用。
不用说,也是咱们的皇后娘娘让人鼓捣出来的,为大燕的建筑事业增添基石,也是为了自己住的更舒服些,毕竟皇后就是她的家了。
只是西京皇宫建好之后,帝后没住多久,就出宫巡视天下,由太子赵君海监国。
十四岁的太子跟赵无疆少年时长的八分像,就连那严肃的眉眼都如出一辙,从小就严肃稳重,让萧天爱很发愁,这么闷得性子,将来谁家姑娘能喜欢啊!
此时的太子殿下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章,只是殿里跪着一个妇人,穿着一品诰命的朝服,正在
哭诉:“太子啊,您是没看到,我儿脑袋上那么大一窟窿,血是哗哗的流,止都止不住,小孩子争执几句,二皇子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求太子为臣妇做主啊!”
赵君海在一份奏章上写下批注,拿不定主意的放在一旁,快马发给父皇,交给他处理。
他再如何沉稳,毕竟是个少年,处理事情不如赵无疆老道犀利,雏鹰的翅膀刚刚长好,还不能独自飞翔。
“陈卓,去把二皇子找来!”
夫人哭诉完了,偷偷瞄着年少的太子的脸,等着他发话。
她是真的心疼儿子,皇后生的几个儿子,就这个二皇子最是霸道,一言不合就打人,全城的勋贵子弟几乎被他打光了。
今儿轮到自己儿子了,她就这么一个肚子,从小油皮儿都不曾擦破一块儿,被他打的血呼啦的,可把她吓坏了,豁出去要找太子讨个公道。
别人不敢招惹皇子,她一个妇人才不怕呢,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后宫无主,这等琐事也只能太子来处理。
赵君河也没躲着,一脸桀骜走进来,大刺刺站在一旁道:“哥,你找我!”
“你打破人家的脑袋了!”
“是我打
的!”
“为什么要打人?”
“他该打!”
少年太子深吸一口气,咬牙问道:“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看他不顺眼,他欠揍!”
夫人哭的更惨了:“太子,你听听,这叫什么话?臣妇人微言轻,可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呀!”
太子冷下脸来:“既然你不说,就是你的错,你要承担全部后果。”
“我知道,有本事让他打回来,让娘亲告状,算什么本事,一辈子没出息!”
太子无语,“行,你厉害,别人治不了你,我来治你,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侍卫面面相觑,真打啊?
贴身总管陈卓也看着太子:“真的打吗?”
“你看孤像是看玩笑的吗?他打人就是不对,不罚他,他长记性吗?
从小到大,他打了多少架?世上的事情只有打架能解决的吗?给孤狠狠打,不许放水!”
“是!”
陈卓无奈,护卫就要拖下去,太子道:“就在这儿打,永昌候夫人看着点儿,别说孤袒护弟弟,敷衍与你!”
“臣妇不敢。”
君河被按在凳子上,棍子落在屁股上,几下就见了血,君河愣着忍着,不喊一声疼。
太子面无表
情继续看奏章,不时批复几句,头都没有抬一下,只等护卫禀告:“太子,打完了!”
“抬下去,不许御医来看,饿他两天,只给水喝,让他降降火气!”
陈卓无奈,只好遵命行事。
“太子,臣妇……”
“永昌侯夫人满意了吗?”
“臣服不敢,臣妇告退!”
太子放下笔,走出御案,看着她道:“你退下吧,二皇子我也罚了,他们因为什么打架孤会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家儿子的错,那么这二十板子,我二弟不能白挨,夫人可明白?”
永昌候夫人心中忐忑:“小孩子争执……”
“夫人无需多言,为何起的争执,总有原由,既然你闹到孤这儿来了,就不是单纯的小孩子打架了,孤会让悬镜司彻查清楚,夫人可以走了。”
“臣妇告退!”
永昌候夫人并没有因为罚了二皇子而感到高兴,反而隐隐担心起来,太子的意思是,这事儿还没完,匆忙回家,希望儿子有理,否则二皇子的杖责就不能白打了。
她是看的真真的,棍棍到肉,屁股都打烂了,即便是做做样子,没有伤筋动骨,也不是小伤!
留守悬镜司的是一个副司
主,叫郑星辉,三十来岁的精明汉子,专门为太子负责,很快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来和太子禀告:“是因为曹家小姐,曹施诗,永昌候的公子纠缠曹小姐,被二皇子撞见,就把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