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只是你家孩子这事儿做的太过分了,私通先国主的女人,这可是大不敬,大逆不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哥哥的陵墓需要修缮,这笔费用你同罗族拿出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
同罗族长一阵惊愕,看着赫连泫雅严肃的脸,不像是开玩笑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反驳的话来,这还是那个单纯天真的七公主吗?
“公主要多少?”
最终同罗族长憋出这么一句来,实在是没办法了。
“贵族一年的收入勉强够用。”
同罗族长想骂人,一年的收入,让他们家喝西北风去?
“公主,太多了,这是不给我们族人活路了。”
“怎么会?我又不是没当过家,谁家年年花的精光的?实在没有你可以去借啊,我看族长你人缘挺好,一呼百应的,借点儿钱想必是小意思了!”
同罗族族长脸黑如锅底:“七公主,没得商量吗?”
“一分不能少,那个女人再不好,也是我哥的女人,北戎儿女最恨偷人妻女之事了,族长想让天下皆知吗?”
赫连泫雅罕见的强势,寸步不让,楚晏说的三分之一,直接加了三倍,实在是气不过同罗族长傲慢的态度,反正他现在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她是不怕的。
同罗族长眸中阴冷之色闪过,最终一咬牙,道:“好,公主今日好手段,在下领教了,咱们走。”
赫连泫雅看他憋闷的要死的样子,还不得不服软,心情一阵大好,楚晏说的果然很对,罚钱跟割肉似的。
打了一场胜仗,赫连泫雅迫不及待去找楚晏显摆。
昭儿因为母亲的离开,整夜的哭,哭的可怜兮兮的,楚晏还不许伺候的下人跟着,昭儿哭一会儿,没人哄着,也就不哭了。
多多可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不仅没安慰他,反而威胁:“再哭把你丢出去喂狼,男人流血不流泪,丢不丢人?”
昭儿更委屈了,他想娘亲,想姑姑,不想和这么凶的两个人在一起。
赫连泫雅一进来,立马有了主心骨,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磅礴而下,哭的更伤心了,“姑姑,我要回家,我不想待在这儿了,他要把我喂狼。”
孩子都那样,其实什么都懂,但是有大人当靠山,就会放大心
中的委屈,使劲儿撒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楚晏放下书,无奈道:“以后我上课,你不许进来打扰。”
赫连泫雅心疼哄着侄儿,撇撇嘴道:“我来找你自然是又要紧事,你知不知道,我罚了同罗族一年的收入呢,那老头气的脸都青了,冲我直瞪眼,我厉不厉害?气死他!”
“不是跟你说要三分之一就够了吗?你怎么自作主张呢?”
楚晏看她跟傻大姐似的,烦躁又无语。
赫连泫雅莫名其妙,“我都要了钱,还不好吗?他说没有,我就让他去借,反正一个字儿都不能少,让他老跟我作对。”
楚晏问多多:“你来说说,你这傻大姐错在哪儿了?”
多多问了事情的经过,想起楚晏教导的治国之道,说道:“三分之一他虽然肉疼,但是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一年的收入,就得去求人借钱,一是自家日子艰难,二是求人丢脸,那个什么族长彻底恨上姐姐了。
师父让你教训他,没让你树敌啊!
同罗族长心里扎下钉子,日后怕是铁了心要跟你过不去呢!”
赫连泫雅有些懊恼,但是嘴上不服输,“我会怕他?”
“你是不用怕他,但你现在是代替国主管理国家,为的是各族拥戴,平衡各族关系,而不是任性,只凭自己的喜好做事儿。”
咱多多别看人不大,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的,赫连泫雅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怯生生看着他俩:“现在该怎么办?我跟他说可以少一点儿,可以吗?”
“算了,已经这样了,此时服软反而让同罗族看轻你了,以后多提防同罗族,当然,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就看公主下不下的去手了。”
楚晏眼底闪过算计,这么傻大姐心软又好骗,这么好的机会,不抓着他就不是楚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