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b城的事儿自有章法轮不到你们几个秀才越俎代庖,还想点人家的天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
几人吓的连连磕头:“城主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内地了多的是落第的秀才,他们这种年老昏聩,又古板不通人
情的混不下去才来这儿碰碰运气的。
b城缺读书人,待遇和社会地位都比内地抢太多了,科举也宽容,他们还想临老冲击一次,说不定能中了举人,光宗耀祖呢。
现在楚晏一怒之下,遣返原籍,可是没一点儿机会了。
“再也不敢?说明你们以前做过这种事儿,西北之地民风开放,每一个孩子都是宝贵的财富,多得是未婚先孕之人,从未有人去惩罚,偏偏你们带头做出这种事儿,影响极为恶劣,本城主断不能容你们。”
楚晏掌管西北多年,民情风俗了如指掌,衣食足方能知礼仪,西北人尚且出在为温饱挣扎的阶段,对礼义廉耻没那么看重。
经常有女子被掳走,救回来的时候大着肚子,她的丈夫也不会嫌弃,只要这个孩子姓着他的姓氏,就会当自家孩子养活。
就连未婚的男女,只要确定了关系,就能滚在草堆了成就好事儿。
这几个老酸儒要是把内地那一套带到这儿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遭殃,楚晏断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是杜老头,他家是江南的,他曾说过,江南乡下都是宗族管理,谁家女子不守妇道,直接沉塘的,他就沉过一个怀了孕的寡妇,喝了酒跟我吹嘘过好几次呢。”
有秀才为了自保,把杜老头供出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到了此时,他们只盼摘出自己来,让楚晏改变主意。
杜老头浑身筛糠似的抖着,道:“老夫知错了,那是在乡下,习俗如此,官府都管不了,那个寡妇还是他家里人揭发出来的,老夫只是按照规矩办。
不过从今儿以后,老夫再不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了。”
楚晏眸子寒光一闪,没搭理他,问道:“是谁提出来找冯军医麻烦的?”
老秀才们对视一眼,仔细回想,道:“好像是上次在茶楼有人说起来的,还说谁能带头做这件事,必定会名声大噪,人人敬仰,我等鬼迷心窍,想赚那个名声,就煽动一些百姓来逼着岳将军交人。”
以往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只要全村人统一意见,那怕女子的家人想护着都做不到,他们就是掌握着百姓们的从众心理,站在自以为是的道德制高点,毫无愧疚的害人性命,甚至会沾沾自喜,引以为傲。
“哦,最先响应的都是哪些人?你们可还有印象?”
老秀才看了看吴副将等人,指出几个来:“就是他们,老夫记的很清楚,他们一直夸老夫肃清民风,堪称读书人的典范,老夫听着热血沸腾,好像年轻十多岁。”
吴副将等人脸色一白,其中就有成大少。
岳龙刚此时才回神,难以想象看着成大少,“成大少爷,别人来针对我,我能理解,可我待你不薄,你为何也要来害我呢?”
成大少冷笑:“你要是待我不薄就该让我领兵立功,而不是施舍一点儿好处,打发叫花子呢!”
岳龙刚那个气,“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不清楚的吗?让你带兵那是害了我的兄弟。
再说了,你才多大?还是要好好锻炼自身的本事,将来有的是机会领兵立功,现在还不到时机啊!”
“都是骗人的,萧世子十八岁就能带领数万兵马了,我和他一般大,从小读的是兵书谋略,为何连个小伍长都不给我做?”
成大少不服,可以说从成家败了,他就没遇到一件顺心的事儿。
“住口,逆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是黎修雅和薛仁贵走了进来,黎修雅做梦都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儿是她儿子闹出来的,简直无颜面对岳龙刚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