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在心底,看到他的一瞬间,那种羞愤无奈又被翻了出来。
“你是……”赵锦男仔细看他几眼,恍然道:“是萧家二公子,哦,不对,应该说是萧世子,萧国公府的世子,几年不见,真当刮目相看了。”
“赵世孙照样也得刮目相看,不是吗?
你们聊,在下还有公务,失陪了。”
萧天洛戴上兜鍪,重新涌现出冷血杀伐的气势,大步离开。
赵锦男面色复杂,满心的悔恨懊恼,备受煎熬。
“你认识他呀?”冯玉潭很好奇,她当年在洛城的时候,天洛已经去
边境从军,不曾见过。
“嗯,当今国丈萧国公的嫡子,皇后娘娘的胞弟,你也听过,只是没见过人,现在见到了,想不到,当年那个文弱秀气的少年郎,居然成长到了现在的地步,战争果然锻炼人。
哎,人家是平步青云,少年英才,倒是我,都没资格跟人家说话了。”
赵锦男苦涩一笑,曾经他喜欢的女孩子,已经是他仰望不到的存在,更别说阴阳两隔,连句歉意都不曾和她讲过,空留遗憾。
“竟然是他!”冯玉潭怔怔出神,心乱如麻。
西夏的叛乱迅速被浇灭,死伤一少半的人,被囚禁在空地上,周围只围上一层帐篷,勉强挡住寒风,不至于冻死。
此时他们才知道,以往的日子有多幸福了。
起码有温暖的屋子住,一天两顿粥饿不死,运来物资还能改善伙食,吃顿饱饭。
现在好了,连冻带饿的,还连累老婆孩子都被赶出来了,汉军连夜浇筑了厚厚的雪墙,以往不设防的b城,已经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冻饿一夜,那些轻伤的族人没熬过去,又冻死一批人,楚晏让活着的人,把死了的人扔进血窟窿里埋掉。
西夏人纷纷跪地求饶:“楚副城主,我们知道错了,都怪扎木合,是他让我们起事的,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当牛做马都行。”
以往还算温和的副城主,展现出他冷酷无情的一面,对他们的哀求不为所动,“想活命,得靠你们自己,落到今天的地步,也是你们咎由自取。
我可以让你们吃饱喝足,甚至养活你们的妻儿,但是从今天起,必须听出我的吩咐。”
“副城主您请说,只要能活下去,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西夏众人露出希冀来。
“好,这可是你们说的,我资助你们粮草,攻打西夏城池,只要攻打下来,我不仅会给你们吃的,还会分给你们战利品,甚至可以取代那些贵族,成为新的权贵。
最后咱们直接打入王城,你们就是新一阶层的贵族,只要战功足够,牛羊女人牧场应有尽有。”
楚晏笑的像是诱人交出灵魂的恶魔,既然你们不懂感恩,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西夏人呆住了,不管在哪里,王城王宫都是高高在上,他们仰望都够不到的存在,现在要攻打王宫,一时间难以接受。
“哼,忘了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谁给你们吃的住的?西夏王宫可曾给过你们一粒米?
以往享受你们的供奉,却不肯在你们遇难的时候给一粒米,这样的王宫留着何用?”
楚晏继续煽火,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萧天爱曾说过,人都有从众心理,一旦大多数人都认同一件事儿,哪怕这件事儿多么的有悖人伦,都会被执行下去,甚至会被奉为真理。
真理就是这么个德行。
西夏人刚经历一次打击,楚晏给的路就是最后一跟救命稻草,什么阶级等级,忠诚国家,都抛在脑后。
“副城主,你下令吧,让我们打哪儿我们就打哪儿,只求婆娘孩子都能活下去。”
众人纷纷表态,跪下发誓,事情很顺利。
“你们放心,我楚晏以雪山之神发誓,只要你们奋勇杀敌,哪怕你们战死,你们的妻儿就是我的亲人,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饿着他们。
我们汉人最重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b城本就是个很宽容的城市,不论出身,只看才能,是你们自己走错了路,不能怪我们心狠。
现在是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只要你们把握住,可以重新被b城接纳。
看到那座城墙了
吗?以后那里就是内城,战功卓越者,妻儿就可以住进去,享受汉人一样的待遇。”
“真的吗?太好了!”
西夏人大喜,失去才懂得珍贵,现在他们做梦都想回到以前的生活。
楚晏笑着,眼底却满是冷意,给他们画一张虚无的大饼,这些人能活着回来的屈指可数。
……
萧天洛的一万骑兵就是支援楚晏攻打西夏,同时跟来的是无数粮草,将来还会源源不断送来,足够他们发动一场战争了。
等萧天爱掌管了大燕政权,西夏其实在和大燕在打,大燕的粮草调动更近一些,不足的从南疆补足,国家机器动起来,能量之大,天下都为之颤抖。
萧天洛也知道了他姐做的奇葩事儿,久久回不过神来,他之前的直觉居然是对的,他姐女扮男装,真把人娶了!
任何词语来形容他姐,他都觉得苍白无力,简直刷新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