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雄没好气道:“孤王要屠城,也碍着你的事儿了?
这里不是大燕的百姓,你不要管的太多了。”
萧天爱:“不管是哪里的百姓,都是人命!
你掠夺人家的钱财,粮食,牛羊已经够了,还要屠城,这是伤天害理,禽兽不如!
主意是我给你出的,这个因果就会落在我身上。
这个城不能屠!”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的,在萧天爱身上一连几次吃瘪,赫连雄也气够呛,我堂堂一汗王,凭什么听你的?
“孤若是非要屠城呢?”
萧天爱寸步不让:“那你就试试!”
明明她只有一个人,却气势如虹,毫不畏惧,比赫连雄还要自信沉稳,底气十足的样子。
赫连雄就纳了闷了,他哪儿来的胆子和底气?
公冶舒怀见识过萧天爱的厉害,出面打圆场:“都别吵了,明明是大好事儿,何必闹的不开心?
肖伍长,你说不屠城,将士们该怎么安抚?
大胜屠城是惯例,否则谁还会拼命打仗啊?”
萧天爱气道:“狗屁,两军交战,各有立场,凭本事分胜负,生死有命!
但是,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就是孽杀,有违天合,是要遭报应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造孽,后人遭殃。
今日你屠人家的城,将来自家败了,人家会不会也屠杀你的子民?
就当是为子孙后代积福吧!”
赫连雄若有所思,但是还下不来台,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萧天爱又道:“你可以让城中官绅富商交出钱粮,献上美女,保住他们的性命,你们此次来,为的就是粮食,不是为了多增杀孽。
而且这次若是屠了城,下次遇到城池,西夏百姓肯定会拼死抵抗,再想和今天这样,轻松拿下城池,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
你若是只要钱财,说不定下一
个城池,会主动送上钱粮,花钱买命呢?”
赫连雄眼睛一亮,她说的有道理啊!
公冶舒怀赶紧道:“汉人最擅长攻心战,肖伍长所言极是,大汗,肖伍长也是为了大汗着想,只是说话冲了点儿。
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大汗心胸广阔,必将成为一代雄主!”
赫连雄有了台阶下,脸色缓和一些,“军师所言极是,就按照你说的办!
来人,召集全城官绅富豪,贡献钱粮美女,本汗留他们性命,要是敢私藏,本汗立马屠城!”
……
一场罪孽,在萧天爱的干涉下,终于避开了。
夜里,曾经的城主府里,歌舞升平,酒香肉香,欢声笑语,是城中的官绅富商,进献了钱粮,招待赫连雄呢。
进献的舞女,都是绝色美女,萧天爱还看到了露着小蛮腰,戴着面纱,只留出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波斯舞女。
这些舞女赤着双脚,脚腕上挂着铃铛,走起路来清脆响亮,别有一番风韵。
急促的鼓声,舞女飞快旋转,裙子犹如花蝴蝶一般,漂亮的让人眼晕,偶尔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赫连雄都看直了眼。
萧天爱在北戎军营,是极特别的存在,明明是俘虏,却无人敢惹。
这不,她还蹭了个位置,光明正大吃肉喝酒,欣赏歌舞。
赫连雄看到她,目光微闪,直接移开,爱蹭就蹭着吧,跟她较劲,最后生气的还是自己。
“好……”
一曲舞完,为首的波斯舞娘双手抚胸,弯腰行礼,面带香汗,气喘吁吁,更添!
“今夜就让雪莱和梅琳两人伺候大汗,多谢大汗手下留情!”
赫连雄满意点点头,结束了酒宴,用着一对舞娘胡天海地。
全城狂欢,免不了侵犯西夏女子,有不少是被强迫的,欢呼笑声之中,夹杂着女子的痛哭声,萧
天爱坐在屋顶上,听着一出出的人间惨剧,心中更添沉重。
比起丢掉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女子的命运,从来都是这么残酷,被男人掌控。
薛仁贵好容易找到她,以前都看到老大睿智强大的一面,难道见他如此消沉,背影都带着浓浓的悲伤。
“老大,你没事儿吧?”
萧天爱看到是他,扔给他一个酒袋子,道:“陪我喝一杯!
没事儿,只是心里有些堵得慌,我现在做的这些,到底算什么!”
薛仁贵跟他时间虽不算长,却已经了解她的性格,最恨恃强凌弱之人,重情重义,见不到人家受苦,这是同情全城的女子所遭受的痛苦磨难呢!
“老大,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人力有时尽,无需自责!”
萧天爱灌下一口酒:“我不是自责,我只是不满这个世道。
为何不能男女平等,女子非要沦为男人的附庸?
甚至战争,最无辜的女子,反而承受最沉重的灾难!
等我有能力,一定要改变这一切,打造一个和平,平等,强大的国家来。”
薛仁贵不解:“老大你为何为女子打抱不平?
你家姐妹多吗?”
萧天爱没好气道:“你的意思,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