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朕留下二房众人,逢年过节也没人给太傅烧纸祭奠。”
蒋少川让人取来白绫,挂在牢房房梁上,亲自送他们走。
太傅唇角哆嗦,定定看着赵无疆冷漠的眼神,哈哈大笑:“老夫的好学生呀,沽名钓誉的本事,你倒是学了十成十。
老夫凄凉收场,皇上你呢?
你登上皇位又如何?
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你母亲放弃你,皇后也离你而去,膝下无子,孑然一身,你何尝不可怜?
老夫先走一步,倒要看看,你能落的什么下场?”
赵无疆笑了,“那太傅就好好看着吧,慢走不送。”
他转身离开,蒋少川盯着狱卒,看和他们死的透透的,收敛入棺,葬入荒郊野坟,至此师家彻底落幕。
至于师喧瑶,她逃了又怎样?
父母家族因她而死,终其一生都会活在愧疚痛苦之中,日日煎熬。
……
两日之后,悬镜司在城中贫民区,发现一具女尸,观其身材衣着,像是师喧瑶
,只是女尸倒在臭水沟里,被石头划破脸颊,加上泡了两天,早已面目全非,悬镜司也不敢确定她就是师喧瑶。
蒋少川来回禀赵无疆,师喧瑶身上可有什么特殊印记,方便他们确认。
赵无疆冷眼斜睨他:“你从哪里觉得,朕应该知道她身上的印记?
朕虽纳了她,却不曾宠幸,鬼知道她有什么特征。
来找骂啊,你的活儿,要朕帮你做?”
蒋少川讪讪道:“臣也是想尽快结案,皇上不知道那就算了呗,生什么气呀!
不过,皇上坐怀不乱,不为女色所迷,我辈楷模,臣深感佩服。”
赵无疆:“感觉你说这话,不像什么好话。
作为男人,连自己身上的物件都管不着,算什么男人!”
蒋少川摸摸鼻子,“那就当成师喧瑶,先结了案子,安抚人心。
私底下,臣继续调查,臣直觉,这具女尸,不可能是她,那个帮她逃出去的男人,还未查清楚身份,肯定是师喧瑶金蝉脱壳,混淆视线。”
赵无疆点头:“师喧瑶心机深沉,这也是朕一直不喜欢她的原因,从小就功利心强,见不到别人比她优秀。
和她玩儿的贵女们,谁比她优秀,就算计人家,三岁看老,就算没有爱爱,朕也不会娶她的。
那个男子,你可以去清虚观查查,朕想起一件事,清虚观大弟子,叫玄风子的,之前被她指使,找过皇后麻烦。”
“玄风子?一个道士,有那么厉害?”
赵无疆:“不要小瞧道士,藏龙卧虎,你都不敢说是人家的对手。
如若真的是他,清虚观也有责任,让户部跟你一起去,清虚观名下所有产业,按照律法纳税。
国库空虚,他们这些方外之人,都有数百年继续,肥的很。
清虚观带头,以后所有的佛门道家,都按照这个规矩来。”
这是萧天爱以前就提出的痹症,佛道不事生产,却蛊惑百姓,拥有无数财产,朝廷不薅他们羊毛,太可惜了。
蒋少川伸出大拇指,“皇上高见,人家是雁过拔毛,您是连神仙都不放过,不怕佛祖道尊,降罪与您?”
赵无疆冷笑:“朕活这么些年,不求神不信佛,只信自己。
求神拜佛要是有用,天下也不会生灵涂炭,遭受战争之苦。”
蒋少川受教,行礼告退。
赵无疆则看着屋子里的向日葵,小心抚摸,像是看到萧天爱冲着她甜甜的笑,喃喃自语:“爱爱,再给我一些时间,我马上去找你,还有咱们的女儿。
我混账,伤了你的心,余生都会补偿你,求你原谅我!”
……
第二天,城门大开,解除戒严,师家叛国的案子,最快速度结束了,没有株连更广,百姓除了骂几句,恢复正常生活。
肃清了师家一脉的势力,朝中气象一新,办事效率更高,全力抵御外敌。
至于那份作战图,本来就是迷惑师太傅的,算不得数。
赵无疆早把真正的作战图,送到冠军侯手里了。
这些事情终于处理好了,赵无疆找来
成国公,吴宰辅,萧滨等几个最信赖的重臣,一开口就吓的他们魂飞魄散。
“朕打算离开洛城,南下巡视,督促各地政务,朝中之事,交给诸位主持,每日的折子,送给朕批复,朝中就辛苦你们了。”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哪儿有皇上不在皇宫的?
传出去不得人心大乱,动摇社稷呀!”
众人跪下,使劲儿磕头,请他收回成命。
“朕意已决,你们还是商议一下,怎么安抚百官,维持朝廷正常运转。
朕又不是不管,不过是办公地方换了换。
历史上还有年幼的皇帝,不是都靠辅政大臣来主持朝政,也没见亡了国。
如果不放心,四皇子今年也十三了吧,封了亲王,由他监国,你们协理。”
众人纳闷,好好的,干嘛非要南下巡视?
皇上的心思,他们越来越猜不透了。
吴宰辅问道:“皇上,臣能知道,您南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