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慌了,祝庄主要是不管她,那个疯女人,一定会打死她的。
“苏楠,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孙子好,回头我慢慢跟你解释,咱们关起门来说,你先把这个疯女人弄走了,我好怕的!”
萧天爱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吐槽,这个女人,简直是百年不遇的奇葩,嘴里没一句实话。
祝庄主也怪可怜的,被她骗的团团转。
舒廖曼也是服气,南疆女子,没她这么两面三刀的,更添厌恶。
祝庄主甩开她的手,痛心疾首,满是失望,道:“以往你做什么,怎么骗我,我都不在乎,我乐意相信你,哄你开心。
可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但凡有点儿人性,就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人家父亲去世,你都不让她见一面,你的心肠是石头做的吗?”
聂氏不服:“回去看一眼又能怎样?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除了山还是山,等她回去,最少也得十天半月,尸首都臭了,能看到什么?
还不都怪你,你要是有本事,我也不至于落在这深山老林里,跟着你吃苦受累,祝苏楠,谁都可以骂我,唯独你不行。
我千金之躯嫁给你,是你祖坟
烧高香了,你就得像菩萨一样供着我,伺候我。
出嫁从夫,嫁进祝家门,就得我说了算,我哪里不对了?”
许是一切真相大白,聂氏不能欺瞒,索性露出真面目,厉声喝问祝庄主,两人大吵起来。
祝庄主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唇角颤抖,许久才道:“你不知道可以走水路的吗?
是啊,我是没本事,我一寒门子弟,能中进士,都是祖宗保佑。
我一直以为咱们是两情相悦的,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我的。
你只是想找一个言听计从的奴才而已,是我不配!”
聂氏看他红了眼眶,满脸的痛苦,露出愧疚之色,拉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气极了,口不择言!”
“不,这是你的心里话,你想了好久了,只是没机会说出来。
原本我还想随你一起离开,你虽然犯了错,但是毕竟是我的妻,别人能怪你放弃我,我不能。
现在看来,你也是不稀罕的。
聂玉茹,咱们和离吧,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了。”
萧天爱和舒廖曼,反而没她们什么事儿,靠在门口看戏,就差抓两把瓜子了。
“祝庄主也怪可怜的,这么好的人,被她给毁
了。
哎,世上不只有渣男,渣女也很多。”
舒廖曼道:“是啊,他倒是很有担当,那老妖婆配不上他。”
“确实配不上,和离了正好。”
两人小声嘀咕着,吃瓜吃的爽。
“你要跟我和离?祝苏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敢跟我和离,我就死给你看。
我聂玉茹,只有不要你的份儿,你不可以不要我!”
祝庄主眼神冰冷:“可怜我蠢,到了此时,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到底是看不起我的。
我没休妻,已经仁至义尽了。
随便你想怎么做吧,我有我的尊严。”
聂氏瘫在地上,悲痛大哭:“你个没良心的,你还想休了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呀,我的命好苦啊……”
舒廖曼掏掏耳朵:“哭的这么难听,弄哑算了。”
“行啊,阿曼姐姐,你也懂毒?”
“略懂一些,毒哑她,还是可以的,就怕剂量打了,毒瘫痪了,生活不能自理,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
算了,留口气儿就行,她这种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聂氏惊恐抬头,不敢再哭,抱着柱子,抽抽噎噎,瑟瑟发抖。
祝庄主深深鞠躬:“亲家母,堂前教子,
枕边教妻,她做的不对,我也有责任。
虽说我和她夫妻缘分已尽,但是也不忍她凄凉后半生,求亲家母网开一面,饶了她这一次,我愿意替她赎罪,为亲家母做任何事情。”
舒廖曼动容:“她都这么对你,你还帮她?”
祝庄主道:“就算是我最后一次为她做事儿,送她离开,此生再不相见。”
“行吧,看你面子,我的毒也得来不易,用在她身上都是浪费,别让我再见到她,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姓祝的,你是个男人,比我家那个死鬼强多了,后会有期。”
舒廖曼看祝庄主的神色,多了些欣赏。
事情到此为止,终于要结束了,萧天爱也腻味透了聂氏,祝庄主能下狠心摆脱她,对他和祝明诚都好。
回到月亮宫,一起去看了寻双,祝明诚讪讪行礼,“岳母,少主。”
“祝明诚呀,我真的想抽你两巴掌,你都不知道,你那个娘,做了什么好事儿。
寻双嫁给你,受了大委屈了!”
祝明诚愕然:“娘她又怎么了?
不是送她离开吗?我还想求着少主通融一下,送送她,毕竟她是我亲娘。”
萧天爱道:“现在不是了,你爹把她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