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萧天爱爱屋及乌,恨不得把萧滨当亲爹孝敬,自然也劝着蒋少川,不该跟岳父硬怼。
蒋少川瘫在椅子上,脸上从未有过的失落,“我也不想的,可那老匹夫,让晚晚来打探消息,我如何能忍?”
赵无疆放下奏章,走出御案,“走漏风声了吗?秦家一向是师家的马前卒,师太傅莫不是觉的朕没怎么着他,胆儿肥了?”
蒋少川担忧道:“皇上不可心急,任何事情,没有万无一失的,万一他们察觉线索,在咱们之前找到皇后娘娘,皇后会有危险的。”
赵无疆也明白,“是朕太急躁了,爱爱对我有怨气,肯定会躲着悬镜司走,万一撞在师家手里,咱们就被动了。
你做事儿低调些,爱爱那么聪明,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我只是担心……”
“皇上担心什么?”
蒋少川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忧虑,赵无疆叹气:“张院首说,爱爱可能怀孕了,她一个人,又怀着孩子,无人照顾,从小娇宠长大的,我不敢想她会遇到什么事情。”
“怀……怀孕?
不能够吧?你们成婚两年都不曾怀上,能那么巧?”
赵无疆斜睨他:“你在质疑朕的直觉?
”
“那皇上是希望皇后娘娘怀了孩子?还是没怀?”
赵无疆:“……”
“当属下没问!”
蒋少川求生欲极强,看他眼神越发不善,赶紧改口。
“师家那边,先给个教训,让他痛上一痛,教教他做臣子的本分。”
蒋少川兴奋道:“臣遵旨,就等皇上发话了,拿皇上的宽容当软弱呢,我要是皇上,早灭了他家了!”
赵无疆头疼:“然后朕落了苛待功臣的名声?文人学子都跟朕离心?
朕要让天下人,都认清楚师家的真面目,此时的纵容,是让他们更疯狂,毁灭的更彻底。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滚吧!”
蒋少川一副同情他的样子,赵无疆就知道他想什么,纵容到皇后都丢了?
怕自己忍不住抽他,把人撵走了。
蒋少川走出暖阁,迎面走来容貌绝美,身段妖娆的宫女,忍不住多看两眼,谁这么大胆子,敢去皇上身边献媚?
宫女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尾微微翘起,眸光水润,格外的多情,嗔怒都跟撒娇似的,“蒋司主好!”
“你是……”
蒋少川莫名有些眼熟,宫女好笑,自我介绍:“奴婢诗芮,伺候过皇后娘娘,蒋司主贵
人多忘事,哪儿记得住我一个小小宫女?”
蒋少川想起来了,当初还觉得她太美貌了,怕她勾引皇上,跟皇后开玩笑来着。
皇后不在意,还说专们考验皇上的定力的,心中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随即看着诗芮,有些警惕,莫非她想仗着伺候过娘娘的情分,来勾引皇上吗?
“诗芮姐姐这是去干嘛啊?”
蒋少川似笑非笑,看的诗芮心中火大,他什么眼神啊?
“奴婢给皇上送些换洗衣物,添置生活用具,蒋司主要跟来看看吗?”
蒋少川摸摸鼻子,不愧是皇后身边的,小脾气够大的。
“不用了,姐姐慢走!”
诗芮走过他身边,停下脚步道:“蒋司主有闲心管别人的事儿,不如先管好自家内宅,您那位夫人,都快自称洛城第一夫人了,华阳夫人面前都傲气的很。
华阳夫人大人大量,不跟她计较,我们做奴婢的,却是不吐不快,蒋司主,切莫辜负了皇上的恩情。”
蒋少川变了脸色,“多谢姐姐提醒,蒋某欠姐姐一个人情。”
“不敢当,蒋司主慢走!”
诗芮绷着脸,精致的脸上,带着凌然不可侵犯之色,让他忍不住高看两眼。
……
此时,蒋家已经翻了天,秦主事被女婿当众羞辱的事儿,迅速传遍各大家族,都在暗戳戳看热闹。
当初这桩婚事就不被看好,想不到婚后,蒋司主倒是极为宠溺这位秦夫人,让无数夫人,小姐们嫉妒,早知道蒋司主那么狠辣之人,居然是个痴情种子,她们就该早下手,倒是给秦晚晚那个没脑子的捡了便宜。
现在终于闹起来了,这波瓜吃的可甜了。
秦晚晚本就因为昨天蒋少川的冷落,生着闷气,现在母亲找上门来告状,生撕了蒋少川的心都有。
秦夫人却劝着她:“你不可以跟他吵闹,你父亲让我来,是因为这事儿应该让你知道,但是母亲私心里,是不想你管的。
咱们女子,不比男人,嫁了人就应当以夫家为重,朝中的事儿,咱们更不能管。
哎,晚晚,母亲只希望你能幸福,当初这门婚事,母亲是不同意的,就怕你面临两难,可你父亲愿意,母亲也没法子。
男人的天下在朝堂上,咱们女人的天下,只有这片内宅呀!”
秦夫人的良苦用心,让秦晚晚哭的更悲痛:“他如此羞辱父亲,岂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母亲还要让
我忍,下一次,他若是杀了咱们家人,我是不是还得笑颜相对?”
秦夫人面色大变,“晚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