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爱大喜,“什么诈尸呀?快把人扶起来,太医呢?给他看看,开些驱寒安神的药。”
曼冬姑姑凑在他鼻子下试探了呼吸,抱着他大声痛哭,“真的活了,我真怕你丢下我一个人就这么走了!”
姜公公劫后余生,曼冬姑姑温暖的怀抱,让他才相信,自己真的没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她。
众人看着,不少人跟着抹眼泪,能有个真心相爱的人,相依相伴,也是不易。
太医帮他把了脉,来禀告:“娘娘,姜总管没大碍,臣开些驱寒温补的药,养几天就好。”
“开最好的药,好好调理着,辛苦你了。”
“臣应当的,娘娘客气了。”
萧天爱又问姜公公:“这么晚了,怎么会突然来这儿?还落水了,多危险呀,小命差点儿都没了。”
姜公公撑着站起来,邵渟主动扶着他,姜公公冲他感激点点头,回答她的话:“奴才是收到娘娘的传召,还挺着急,赶路匆忙些,路过这儿,一时不察,被人推下去的。
现在想想,传召的太监,面生的很,也是奴才大意了,娘娘,您可小心些,有人想算计您呢。
奴才死不死的没关系,娘娘可不能出
事儿。”
萧天爱脸色一沉,居然敢对自己的人下手,好大的胆子!
“本宫知道了,曼冬姑姑,你放两天假,好好照顾姜公公,缺什么就去内务府取来。”
曼冬姑姑犹豫片刻,“奴婢还是留在娘娘身边伺候吧!”
有人要害娘娘,她不放心几个经验不足的宫女留在她身边,更何况,这几个宫女,来的时日尚浅,天知道有没有别人的探子?
“没事儿,本宫也不是泥捏的,去吧,姜公公比我更需要你,你们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曼冬姑姑没有坚持,道了谢,让小宦官扶着他先回去休息。
“臣送送娘娘,护卫娘娘周全。”
邵渟行礼,低垂的头,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今日多谢了,你也把本宫当泥捏的吗?
这么大动静,幕后之人,不会再动手了,你忙你的去吧!”
邵渟双拳紧紧攥紧,指关节发白,声音晦涩:“娘娘,宫中复杂,防不胜防,你……”
“邵爱卿多虑了,朕会护好皇后的。”
不知何时,赵无疆出现在他们身后,而伺候的奴才,都避在一旁,无一人近身伺候,像是两人故意独处似的。
两人大惊失色,明明什么
都没做,却忍不住的心虚。
“参见皇上,臣越距了,臣知罪,求皇上责罚!”
赵无疆挥挥手:“你也是职责所在,何罪之有?
要是真的为皇后好,就把禁卫军好好调教,上下都服你,无人敢有外心,才是你该做的事儿。
回去好好想想,跪安吧!”
“臣告退!”
邵渟躬身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剩下帝后二人,认真看着对方,一时间谁都没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萧天爱先开口了:“不是说今日忙,不回来用晚膳了吗?
我担心你饿肚子加班,想去看看你,陪你吃饭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
赵无疆神色如常,抱着她的肩膀,道:“这么大的动静,我哪儿还有心情处理公务?
走吧,你也受惊了,我陪你早点儿歇着了。”
两人看似如常,但是伺候的奴才,都感觉气氛不大对,一个个的屏气静声,大气不敢喘。
沉默用了晚膳,洗漱过后,萧天爱也想清楚了,有些事儿越是逃避,误会隔阂会越深,倒是不如摊开了讲。
一个刺看似不起眼,可要是扎在心里,天长日久,就会形成顽疾,更难根除。
赵无疆靠在床上看兵书
,萧天爱换好了睡衣,盘膝坐在他身边,认真道:“赵无疆,我想和你谈谈,把邵渟调走吧,他已经别人盯上了,不适合呆在禁卫军。”
赵无疆眼底涌动数不尽的暗潮,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来,平静道:“你在用这种办法来保护他的吗?
看来你对邵渟还挺在乎呢!”
萧天爱怒气上涌,声音变冷:“赵无疆,我跟你商量正事儿,你要是用这种态度,咱们没得谈了。”
说完撩起被子,头转向墙壁,不再看他,浑身透着委屈和不满。
“哎……”
赵无疆放下书本,从后背抱着她,被她一把推开了,“别碰我,讨厌你!”
“好了,我说错了,跟你道歉,调走就调走,都依你。
我相信你和他是清白的,但是心里总是不舒服。
他对你太关心了,要说只是臣子的关心,我是不信的。”
萧天爱转身,怒意未消散,“说来说去,还是你小心眼,吃醋呢。
我要是粗鄙丑陋,庸俗不堪,你会爱我吗?
优秀的人,自然会有人爱慕,谁年少的时候,还没个念念不忘的人?
只要理智克制,时间久了,认清楚现实,慢慢就会淡了。
你非要介意
,我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我藏起来,谁都不让见吧?”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