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众人居然纷纷露出了然之色,反而让燕王有些不解,你们知道什么呀?
其实大家是以为燕王妃有了身孕,一般女子怀孕,三个月是不出门,也不会说出来,怕胎像不稳,在家里养胎。
不管怎样,没人察觉异常就好了。
突然,门外的大臣们一阵喧闹,纷纷站起来,景佑帝都派人去问,原来是师太傅来了。
这些年师太傅赋闲在家,只担着一个大学士的闲职,跟养老似的,这种宫宴,即便请他,也都推辞,今天居然来了,谁都很意外。
景佑帝今日气色很好,明黄色夹杂着暗红色绣龙纹图案的龙袍,更显气势。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景佑帝笑呵呵挥手:“师太傅能来,可喜可贺,快请入座,马上就要开席了,今日你我君臣,一醉方休!”
“谢皇上,老臣惶恐!”
师太傅话不多,神色间可没有一点儿惶恐之色,坐在席间。
他的没什么权利,但是资历和威望极高,因此安排在了仅次于阁老们的下首,引来无数人侧目。
景佑帝眼底闪过冷意,这个老东西,果然忍不住了,今日定要你有来无回!
“吉时道,起舞!”
宦
官唱喏,教坊司的舞女们穿着清凉,鼓乐齐鸣,舞女娇媚,宫女穿梭其中,奉上美味的佳肴酒水,大殿之中,如同仙境!
楚晏和荣君百等人,坐在最末尾,毕竟他们入朝时日尚短,能来赴宴,已经是格外恩宠了。
“爱爱怎么没来?我问问去!”
楚晏没看到萧天爱,就想跑过去问一下,被容君百一把拉住了,“你省省吧,没来就是有事儿呗,问了又能怎样?
你什么都做不了,消停一会儿,别乱跑啊!”
“可我总得关心一下吧,爱爱最喜欢凑热闹,不应该呀!”
楚晏心中纳闷,却也知道,宫宴重地,不是他能胡闹的。
歌舞退下,重臣举杯:“臣等恭贺皇上千秋万代,大燕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景佑帝哈哈大笑:“众卿同起,同贺!”
一饮而尽,之后就是皇子,妃子们祝贺皇上,景佑帝笑容不断,心情舒畅。
紧跟着是燕王的等皇族勋贵,年年宫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景佑帝在燕王站起来之时,先一步道:“九弟,给你看样东西啊!
哦,忘了你看不到,给燕王送过去!”
姜公公端着托盘,他也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小
心端给他,解开之后,居然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金凤钗,凤钗口中还衔着长长的流苏,坠着各色宝石,只这一支金钗,最少价值千两。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赏给燕王一个金钗,是什么意思?
燕王摩挲一下,脸色陡变,浑身杀气腾腾,下一刻就像撕碎了景佑帝似的。
“皇兄啊,好手段,只是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呵呵,看我这话问的,你行事,向来卑鄙,不差这一回!”
燕王紧紧攥着簪子,冰冷的犹如高山雪原,附近的人忍不住后退几步,免得被他冻着了。
“放肆,燕王,怎么跟皇上讲话,这是大逆不道!”
沈阁老站出来,呵斥燕王。
燕王淡淡撇了他一眼,沈阁老心中发凉,哪怕知道燕王看不清自己,却能感到他身上彻骨的杀意!
“大逆不道?
帝无道,天降大祸,本王身为赵氏子弟,有责任匡扶正义,还天下朗朗乾坤,免除万民之苦!”
燕王走到大殿中间,万众瞩目之下,说出讨逆帝王的话来,全场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哈哈……”
景佑帝大笑起来,“忍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忍不住了!
造反就造反,何必说的
冠冕堂皇!”
楚晏一口酒喷出来,“我艹,燕王居然要造反?
他凭什么呀?”
容君百道:“凭的是人心,是实力。
燕王就算造反,也是堂堂正正,经得住天下人分说。”
无数人之中,燕王犹如神袛一般,让人忍不住拜服!
跟着他站起来,取出一卷奏本子,大声道:“在下列举了景佑帝种种罪状,此等昏君若是不除,大燕危矣!
第一,和庶母苟且,逼死发妻,道德败坏,不配为人。
第二,令宦官扰民,敛财无度,险酿大祸,奢靡享受。
第三,纵容太子一再犯错,教子无方,不配为人父。
第四,谋杀先皇,逼死先皇后,谋逆篡位,实乃大不孝!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怎配坐在这龙椅之上!”
“我靠!”
楚晏读了那么的书,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只能用最粗鄙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荣君百本就一言辞毒辣,口齿犀利立足朝堂,此时罗列的罪状,字字珠心,景佑帝都气的浑身发抖。
“一派胡言,来人,把他给朕拿下,就地正法!”
石鹏飞带着人刚要行动,不知何时,庞少渊走到他身边,
长剑放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