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脸都绿了,王妃,请做个人吧!
你自己不生,别忽悠着我们不生啊,他还想早点儿当爹呢!
“那个,天色不早,该吃饭了,我别院里送来些新鲜蔬菜,咱们吃羊肉涮锅吧。”
“好啊,冠军侯有心了。”
这年头,冬日里吃点儿新鲜菜蔬,是最顶层的权贵才能享受到的,一般人家有钱都买不到。
玉葳公主之前被赏赐的皇庄,有一座是带着温泉的,景佑帝没有收回,都补偿给冠军侯了。
这么想来,冠军侯还是个靠女人上位的,萧天爱微微有些闹心,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满。
冠军侯拱手求饶,他又做错什么了?
以后成了亲,得让夏夏少跟她玩儿,天知道会出什么鬼主意,自己的日子能好过才怪?
吃了一顿热乎乎的锅子,夏疏影和冠军侯也留在马场,这里有单独的院子,不愁没住处,冬日里寒冷,夜里赶路不安全。
燕王回来,已经三更天了,萧天爱今天要盘账,没有睡下,亲自伺候他,换下家常衣服,厨房送来一碗热乎乎的羊肉臊子面,燕王终于满足了。
“忙就别来了,飞雪已经生了,明天我回王府,省得你来
回跑。”
萧天爱此时跟贤惠的妻子一样,伺候他净手漱口,贴心道。
燕王:“没事儿,你喜欢住哪儿就住哪儿,王府毕竟比不得这里热闹,敞亮,我不辛苦,比起过去行军,算不得什么。
王妃要真心疼为夫,今晚上……”
萧天爱啐他一口,这人怎么就没个厌倦的时候,三句两句都能扯到那上面去。
美人薄嗔,燕王哪儿还忍得住,“王妃,咱们安置了吧!”
一场淋漓尽致的情事,燕王抚摸她的背,说道:“你暂且在马场住着,最近城中,怕不安稳。”
萧天爱猛然抬头,睡意顿消:“时机到了吗?”
说不慌张是假的,毕竟是皇上,自古造反,都是翻天的大事儿,成则无上荣光,败则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不是,是有人忍不住了,咱们只需静观其变,我是不想你担心受怕。”
“那好,我都听你的。
赵无疆,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的,只要保住性命,一切都能重头开始。
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燕王亲亲她的额头:“好,我会保重自己的,我家爱爱这么好,咱们还要白首偕老,儿孙满堂呢。”
两人紧
紧依偎,心中都很平静,不管将来如何,他们都有信心一起面对。
……
同一时刻,东宫之中,太子书房挤满了人,有生穿盔甲的武将,也有宽袖长衫的文官,坐在他身边的赫然是他的岳父,严阁老。
“一切准备就绪,太子殿下下令吧。”
严阁老目光灼灼,亮的吓人,人都年轻几岁,权利果然让人迷醉,焕发活力。
太子心肝儿之颤,这一步若是走出去,可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不由得他不紧张。
“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成大事者,必须果断,皇上春秋正盛,此时不立皇后,焉知以后不立?
皇后被打入冷宫,看似是皇上仁慈,未尝不是为了威胁太子,只有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才能一劳永逸,顺遂如意。
太子难不成想一直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吗?”
他越说,太子脸色越狰狞,一次次的变故,让他受够了胆战心惊的滋味儿,好像头上悬着一柄剑,随时都会落在他头上。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开这把剑,不再担惊受怕,痛快活着。
“父皇,都是你逼儿臣,为了那个老女人,你枉顾夫妻情分,休怪我无情了
!
按照计划行事,今日孤要翻了这天,自己做着天下的主人。”
“太子英明,臣等誓死追随。”
文臣武将跪地效忠,让太子有种挥斥方遒,运筹帷幄的满足感,“走,孤要救会母后,诛杀太后,还后宫安宁。”
但凡造反,不管是儿子造老子的反,还是臣子造君主的反,都要师出有名,太子的旗号是皇上昏聩,听信太后谗言,冤枉皇后,救皇后,清君侧!
一行人趁着夜色,离开东宫,一场政变,悄悄在皇宫展开。
东宫后宅,严玉娆没有休息,心神不定,丫鬟进来禀告:“太子他们都走了,咱们怎么办?”
严玉娆双手使劲儿纠缠,拿不定主意,“他们真的做了!”
她能怎么办?丈夫和父亲要做,她想拦也拦不住呀?
“算了,歇着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严玉娆最终什么都没做,她也做不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东宫的人都离开了,一道黑影,游走在东宫各处,忙碌一夜。
……
石鹏飞从昆山回来,挨了景佑帝好一顿训斥,好歹看他多年服侍,没有削了他统领的职位,每日里巡逻更加用心,亲力亲为。
原
本夜里安排好值夜,不用巡逻的,他不放心,每个宫门和要塞,都亲自检查一遍,生怕出了篓子。
只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