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额角抖了抖,腮帮子绷的紧紧的,这些话真该让夏尚书听听,吓不死那个糟老头子!
也不知道他家闺女跟着自家爱爱玩儿,是不是害了她?
“你们聊,我去书房。”
燕王心累,不想听下去,怕自己心脏受不住。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那些老父亲的心情了,生个乖巧伶俐的女儿,怎么疼这都不够,真怕让人给欺负了。
“许志安,你去,把库房那几方黄山玉石送给岳父大人,再给他送些喜欢喝的酒水。”
燕王想着,干脆孝敬一下自家老岳父,娶了人家女儿,他该多伤心,替爱爱孝顺些,岳父心里也好受点儿。
萧天爱那边,突然觉得闺蜜太过傻白甜了点儿,也有些心累。
“姐妹,顶多定亲,怎么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这种话可不敢说出去,很让人误会的。
你得从源头下手,让庞少渊知道你的抗拒,不敢娶你,这样伯母还能勉强你的吗?
只要是真心疼爱孩子的父母,在这件事儿上,基本都拗不过孩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四绝食,五跳河,多得是招儿。”
冬灵端着宫里刚送来的冬枣给她吃:“小姐,吃枣子。”
“好,夏夏也吃……”
终于打断
这个话题里,冬灵松口气,好的不教教这些,夏夫人知道了,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儿。
夏疏影如获至宝:“爱爱,你就是聪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祭祖好好玩儿,我走了啊。”
不愧是闺蜜,想法都一样,祭祖就是出去旅游了的,还是公费,好事儿哈!
七天之后,城门打开,浩荡荡无数辆马车,出了城门,往昆山出发。
大多是年轻人,代表各自的家族,洛城的纨绔能少一大半儿。
燕王的马车打头,沿途跟随上千名禁卫军随行护卫,领头的是石鹏飞,禁卫军统领,景佑帝这次是下了血本。
“爱爱,这边……”
夏疏影和品仪郡主一起来送送她,一行人能在路边的亭子里。
萧天爱下了马车,突然发现庞少渊站在亭子外面,偶尔看向夏疏影的时候,两人对视一眼,女干情十足。
什么情况?
不是说了打死也不嫁给他的吗?
才几天时间,就被庞少渊给拿下了?
她可太没立场了,萧天爱觉得这姐妹没救了。
“爱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了。
其实呢,庞少渊这个人,也不算太讨厌。”
不等萧天爱问,夏疏影竹筒倒豆子
,倒个干净。
“我找他说明白了,我不喜欢他,所以不可能会嫁给他,他也答应了。
不过,他说我母亲为了我的事儿,茶饭不思,我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夫婿,难免受人非议。
所以,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什么办法?”
萧天爱有种不好的预感。
“暂时顺着母亲,先应下婚事儿,若是我遇到喜欢的男子,他立马退亲,绝不纠缠,只要我不点头,他不会强迫我嫁给他。
是不是很好啊?完美不?”
“呵呵……
呵呵……”
除了呵呵,萧天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明显的套路,她居然乐滋滋跳进去了,还觉的是大好事儿呢!
脑子单纯的人,就是这么容易快乐。
“你觉得不好吗?”
夏疏影有些不踏实了,孤疑地看着她。
“好,很好啊,夏夏真聪明,郡主,多约她出来玩玩儿,这么聪明的人,可别被人骗走了。”
品仪郡主点点头,笑容浅淡,“我会的,你放心去吧。”
萧天爱没多想,挥挥手跟着燕王走了。
她没看到,品仪郡主阴沉的眼神,嘴角的笑意,透着怨毒。
章玉泽血呼啦的被人抬回了府里,品仪的心中,顿时
被愤怒填满,就算他千错万错,也不该打的这么惨,专门朝着脸上招呼,牙都掉了一半儿。
现在好了些,说话都漏风,口齿不清晰,在家里摔摔打打,以后只能做个闲散小官儿,想要升官是妄想了。
朝中那么多官儿,哪儿会用他一个说话都不清晰的人,更别说是冠军侯打的,那些朝臣多会见风使舵,没有打压他都是轻的。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自己再嫌弃,外人却不可以瞧不起他。
更别说夫妻一体,章玉泽没了前途,她这做妻子的,谁还会放在眼里?
目光斜睨着冠军侯和夏疏影,一对狗男女,装的倒是像,明明恋女干情热,非要矫情做作,无非是仗着家里的宠爱,才有资本作天作地。
你做初一,别怪她做十五了。
心中泛起无数念头,面色丝毫不显,对夏疏影比以前都亲热几分,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
萧天爱还不知道,品仪郡主已经开始黑化,夏疏影身边,潜藏下了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狠狠咬她一口。
托着腮发呆,眼神发直,目无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