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觉得自己最近犯太岁,流年不利,哪儿哪儿都不顺,加上楚晏那嫌弃的模样,生怕她缠上,那样的态度,彻底伤了她的心。
她觉得自己失恋了,闷在家里疗情伤,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只是她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祸从天降。
夏夫人对女儿的婚事,愁的皱纹都多了几条,眼看都十六的大姑娘了,人家小姐,都已经嫁了人,孩子都要生了。
自家这个宝贝疙瘩,从生下来就开始挑,哪个都不满意,不知不觉,给耽搁到了现在。
用夏尚书的话来说,选驸马都没这么费劲儿的。
好容易碰到了状元郎,相貌才学都还可以,夏夫人想着将就好了,低头嫁女嘛,没人敢欺负了自家女儿不是?
可杀出个品仪郡主来,两人又是好友,差点儿闹出两女争夫的丑闻,加上后来听了夏疏影说起品仪婚后的事儿,章家一家子眼皮子浅,状元更是有才无德,吓得她后怕好些天。
现在倒好,人家萧小姐和品仪郡主,都嫁人了,就连家世差许多的孟宜宝,都如愿嫁给了楚王,就剩她闺女一个,愁的都要茶饭不思,快成心病了。
用了早膳,处理了内
宅庶务,喝茶休息一会儿,丫鬟来禀告:“吴夫人来了。”
吴夫人是户部侍郎家的夫人,作为夏尚书的下属,又是左膀右臂,两家关系莫逆,只可惜吴家没有适龄的好儿郎,“快请进来吧。”
吴夫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坐下就夸:“姐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藏着掖着,亏我还一直留意满城的少年郎,比自家姑娘选夫君都操心。
合着你们有了这么好的人选,可真正是天作之合,先恭喜姐姐了。”
夏夫人一头雾水:“什么天作之合?喜从何来?吴家妹子,你这话我怎么没听懂呀?”
吴夫人看她不像作假,有些犹豫了,“您真不知道?”
夏夫人摇摇头:“真不懂你说的什么事儿。”
“你家疏影和冠军侯的事儿呀,你们做大人的,不会一点儿都没察觉的吧?
作为我可见两人一起祭拜了呢,这能是一般关系?”
“冠军侯?”
夏夫人惊愕之下,打翻了茶盏,“怎么可能?”
吴夫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讪笑着道:“许是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小姐家的,面子薄。
我是觉得冠军侯不错,长得好,少年封侯,千百年来都不出一
个,虽说和离了公主,可也不是他的错,是公主不珍惜。
现在公主府门口,还有小姐们指使人偷偷扔菜叶子呢,门口都没干净的时候呢。”
夏夫人捂着胸口,“谢谢你跟我说,今儿不招待你了,我亲自问问去。”
“好,好好说啊,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呢!”
夏疏影趴在亭子里发呆,夏夫人看到她这样子,更加确定有事儿了,心中复杂,来这一路上,已经想清楚了,要是两人真有意,冠军侯也不错。
可干嘛瞒着自己呀?害自己好些天睡不好,吃不好的。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白操心了呢。
“夏夏,想什么呢?”
夏疏影蔫蔫道:“没想谁,烦着呢。”
夏夫人更加确定了,“你这孩子,长大了,有主意了呢,有什么好烦的?
害怕你父亲他不答应吗?
母亲给他说去,只要你自己满意了,母亲都会支持你的。”
夏疏影不明白母亲说什么,“支持什么呀?我满意什么了?
母亲,您今儿怪怪的。”
夏夫人看她还否认,以为她不好意思了,拍着她的手道:“你之前喜欢楚晏,母亲也知道,可楚晏这个人,太过桀骜,
又对你无意,咱夏家还上赶着求他不成?
好在你想开了,冠军侯也不错的,瑕不掩瑜嘛。
母亲还担心你单纯,喜欢个穷书生呢,嫁妆都使劲儿给你备的厚厚的,只要你乐意,穷点儿也没什么……”
“停……,母亲您说谁?冠军侯?我什么时候跟他……”
“不就是因为他曾尚过公主嘛,不算事儿,我这就跟你父亲说去,婚事儿提上日程,来年春天,正好筹备好,春暖花开嫁女儿,完美。”
夏夫人越想越觉得好,喜滋滋走了,留下一脸懵的夏疏影。
“阿细,你去打听一下,怎么就扯上冠军侯了?
我跟他清白的很,扯什么啊?”
下人的消息最灵通,很快,吴夫人来府里的事儿就打探出来了,夏疏影一拍大腿,“坏菜了!”
急的团团转,“来人,备马车,我要出府!”
出了门,车夫问道:“小姐,去哪儿?”
“去燕王府,哎,不对,先去冠军侯府。”
庞少渊恰好在家,最近该回西北了,折子都递上去了,不知道景佑帝打什么主意,没准,暂时在家休息。
夏疏影来访,他很意外,“快请。”
真的面对冠军侯,夏疏影反
而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怎么一冲动,自己跑来了,应该找个中间人解释清楚,万一他误会自己是不懂礼数,轻浮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