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远立马不乐意了,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你算什么东西?你姐才不要脸呢,我舅舅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
无名无分,都出家的人了,你还好意思说,不怕道祖降罪,玷污了人家道观!”
师丰羽怼回去:“不学无术,你懂什么?道门不禁婚嫁,才不会降罪呢!”
“所以,师喧瑶去做了道姑,而不是剃光了头发做尼姑,是给自己留着后路呢!”
这句话是萧天爱说的,众人顿时恍然,有道理啊!
“你闭嘴,不许你污蔑我姐,她是最纯洁,最好的人了,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贱……”
燕王大怒,“来人……”
“啪!”
没等他吩咐,萧天爱伸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所有人都懵了,萧小姐居然亲手打人,打的还是师喧瑶的弟弟!
这下热闹了,都说萧小姐温柔小意,居然这么刚!
不过他们看着怎么觉得那么……爽呢!
“你敢打我?”
师丰羽难以置信,恶毒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
要不是燕王在场,他都敢扑上来,撕了她,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打了!
“哼,你都指着我鼻子骂我了,不
打你,听你骂我骂的开心吗?
我是堂堂侯府千金,大家小姐,你算什么东西,当众辱骂,羞辱与我,都说师太傅乃是一代大儒,教出来的孩子,粗鄙野蛮,于市井混混,有何区别?”
师丰羽气得要死:“小爷一人做事一人当,于师家无关,不许你污蔑我大伯父!”
他是师喧瑶的堂弟,从小就崇拜他,也得过燕王教诲,一直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儿,想不到发生这么多事儿。
堂姐已经很可怜了,被逼着出家,这个女人趁虚而入,霸占了燕王,他最崇拜的大英雄。
心中气不愤,逮着机会就骂萧天爱,贺思远听到了,听不得他诋毁萧天爱,两人各自维护自己崇拜的人,因而大打出手。
萧天爱冷笑:“你不姓师的吗?怎么跟师家无关?”
“你这个恶毒的贱女人,狠毒跋扈,动手打人,王爷,你别被她骗了,她根本配不上你!”
燕王怒道:“够了,师丰羽,你太让我失望了,本王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来人呐,送回师家,请老太傅好好管教!”
“是!七少爷,请吧!”
护卫上前,压着他就要离开。
“慢着!
”
萧天爱喊道,走到他面前,“小崽子,你还没跟我道歉呢!当众骂了我,就这么算了吗?”
燕王脸颊紧绷,没有说话。
师丰羽不忿:“让我道歉,门儿都没有,你打我一巴掌,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给老子等着!”
萧天爱不怒反笑:“好的很,我就喜欢你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
来人呐,去京兆府击鼓鸣冤,他不道歉,师家满门,总不会死绝了吧,总该有人能做主,就让师家来道歉!
侮辱谩骂与我,当我谨忠侯府好欺负的吗?”
贺思远大喜,“舅妈做得对,师家人都死绝了吗?由得你这个孙子出来蹦跶,告他!”
萧天爱稀罕了,这家伙被自己狠狠收拾一顿,不记仇,反而护着自己,挺稀罕的!
贺思远狗腿道:“舅妈做的对,就该这么收拾她,我支持你。”
“你倒是识时务,这时候机灵了!”
贺思远笑道:“我谁都不服,就服你,能嫁给我舅舅,不是一般人呀!”
萧天爱给他气笑了,瞧着也没那么讨厌。
“你敢?”
师丰羽有些慌,却嘴硬不想服软道歉,他丢人没什么,外人只会说小孩子不懂事儿,玩
闹而已,可不能连累师家,事情可就闹大了!
“还请诸位少爷们做个证人,萧天爱先谢过了!
把人绑了,进城!”
阎修偷偷看了燕王一眼,他面无表情,没有阻止,于是听从她的吩咐,五花大绑,师丰羽不服,还想骂人,萧天爱抬起手,眼神冰冷,敢骂一个字儿,抽掉他满嘴牙!
师丰羽怂了,被压上马车,进城去了,他的小厮,偷偷跑出去,骑马进城,找老爷告状,事情闹大了。
萧天爱没急着走,似笑非笑看着燕王,柔柔道:“赵无疆,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呀?”
燕王叹气:“对,他该受点儿教训,我陪你去!
早膳放在马车里,边走边吃。
下次打人,别自己下手,一来你没多少力气,二来仔细手疼!”
萧天爱满意笑了笑,但凡他敢维护师家一句,就让他好看。
好在燕王没有让她失望。
不管师喧瑶打什么主意,敢骂她就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萧天爱要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和燕王两情相悦,容不得任何人说三道四。
京兆府里,府尹刚泡了茶,庆幸今天没什么案子,可以歇一会儿。
自从楚晏带着国子监学子,呼吁朝廷废除滚顶板的陋习,来告状的人成几倍的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