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天爱在伯府,已经无人敢轻视了,想想世子,想想大小姐,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去招惹她。
哪怕她比以前更温婉,更无害,笑的更甜,却总觉得她笑容里藏着刀子。
萧天爱看三婶,四婶隐含畏惧的眼神,心里很冤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骨子里,她真的是很善良的人呢!
老夫人又病了,还砸了熬好的药盏,媳妇们都得侍疾,一个个笑容苦涩之中,还带着不耐烦,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作妖。
萧天爱看着沈氏无奈又憋屈的走出来,是老夫人让她服侍用药的,又是她嫌烫,故意打翻了药盏。
毕竟是婆母,孝字大过天,沈氏作为儿媳妇,能有什么法子?
老夫人就是故意折腾她,别以为做了伯夫人,就能翻了天,这个府里,还轮不到她做主呢!
她大儿子一家,死的死,出家的出家,凭什么他们就能安生过好日子?
“重新熬了药来!”
三婶道:“二嫂,你去歇息一会儿,我来服侍母亲吧?”
沈氏摇头:“算了,母亲让我来,弟妹好意,我心领了。
这是对牌,你帮我处理一下内宅的庶务,管事们都等着呢!”
三婶心中
一喜,这是让她帮着管家呢,好事儿呢!
四太太眼睛一亮:“我也去帮忙吧,母亲也不愿意看我!”
沈氏不喜四弟妹的愚昧浅薄,却不好拒绝,只能点头默认。
萧天爱站起来,“不用了,母亲去管家,祖母这里,交给我了,我做孙女儿的,也要尽尽孝道,也好帮您分忧呀!”
沈氏之所以忍着老夫人,亲自伺候,也是不想她折腾女儿,知道她心里怨怼女儿,恨她送走了大小姐。
“娘亲,没事儿,我能行的,您就去吧,府里上上下下,哪儿能离开您呢?
我肯定好好伺候祖母,要不,您去问问祖母,她肯定愿意让我伺候的!”
内室里的老夫人听到声音,喊道:“让二丫头留下,你们都回吧,吵得老身头疼!”
沈氏担忧道:“顺着你祖母,多小心些!”
“放心,我知道的!”
萧天爱明白,是怕自己顶撞了她,被她逮着把柄,让人说自己不孝。
新的药熬好了,萧天爱让丫鬟端着,亲自送进去。
进门就看到老夫人阴鸷怨毒的眸子,松弛的眼皮,更显得刻薄。
看她犹如仇人一般,恨不得掐死才好。
萧天爱视若不见,“祖母,
该喝药了,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啊?”
“扶我起来!”
萧天爱亲自扶着她,枕头放在她腰下,调整出舒服的姿势来,接过药盏,吹了吹,“孙女儿喂您,小心烫!”
“知道烫,你不能等凉了再喂?是不是想烫死我老太婆,这个府里就由着你们当家,不用碍你们的眼了?
小小年纪,心肠咋那么毒呢,你送你大姐姐进庵堂,是人做的事儿吗?”
换做沈氏,都要跪下辩解了,老夫人这些话,说了不止一次了。
萧天爱却笑笑:“原来祖母都知道呢,事实如何,我也不说了,浪费口水。
您既然知道我想在这府里当家做主,就该让我顺心如意,大姐姐就是不识时务,非要攀高枝儿,妄想踩着我呢!
所以,您看,她现在去做尼姑了,青灯古佛,多清静呀!”
老夫人大怒:“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要把我老婆子也弄死呀?”
萧天爱乖巧笑笑,“您觉得呢?不过,您可不能死,您死了,父亲得丁忧,我明年要及笄了,守孝没法说亲事,我可舍不得您死!
您看,大姐姐,我也没让她死不是?一根白绫,更干脆!
可我这个人呢,谁让我一时
不痛快,我会让她一世不痛快!
咱们家有钱有人,伺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太太,不是多难的事儿!”
老夫人瞳孔紧缩,“你……,你敢?”
萧天爱无辜道:“孙女儿什么都没做呀?什么敢不敢的,祖母放宽心,我不会给您下药,让您瘫痪在床的。
虽然那样更能博个孝顺的名声,您活多久,我能让人伺候您多久,且放心,您安分了,我真不是那心狠的人呀!
来,喝药,凉了药效差,这一副药,上百两银子呢,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践的!”
“我不喝,你拿走!”
老夫人心中慌了,伸手就想故技重施,打翻了药盏!
萧天爱一手抓着她两只手,按在床上,犹如铁钳子似的,老夫人吓的要死。
“祖母,乖了,不喝药身体怎么会好呀?”
眸子里冰冷一片,吓的她乖乖喝完。
“这就对了嘛,来,吃颗蜜饯甜甜嘴。
人老了,安详儿孙福,不好吗?
都是您生养的,谁孝顺不是孝顺,您要是一直惦记大伯和大姐姐,我可以满足您的!
皇庵里也有不少老太妃呢,肯定喜欢多个伴儿,希望大姐姐能伺候的您满意!”
老夫人摇头:“我
不要。”
萧天爱惊讶道:“您不是最疼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