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人都觉得,太后对燕王是真的好呢!
燕王却坚持站起来行了礼:“母后安好,礼不可废,儿臣还没那么脆弱!”
一句话让太后哽咽落泪,“你这孩子,还是这么倔,母后看你这样,这心里,就跟针扎着似的!
来人,快伺候燕王坐好了,谁敢有一丝怠慢,哀家决绕不了她!”
宫女连忙扶着燕王坐好,茶水点心又换了一遍,太后这才满意。
“母后近日身子可好,儿臣不能亲自伺候身边,很是不安!”
太后欣慰一笑,“哀家知道你孝顺,你照顾好自己,就是最哀家最大的孝顺了!
今儿召你来,是关于你的婚事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媳妇儿知冷知热地照顾你,哀家也能放心!”
燕王苦笑:“有劳母后挂念,只是儿臣还没那个打算,不想连累人家好好的姑娘,还是不要了吧!”
太后不满:“那怎么能行呢?就是因为你身体不便,更需要人不离身地伺候,你只是眼睛看不到,身子好着呢!
要是能留下一儿半女,哀家九泉之下见到你母后,也能有个交代了!”
提起先皇后,燕王眼神不可控制地波动一下,
双拳握的更紧了,唇角紧绷,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的话!
太后见好就收,“听说你对云海候府的二小姐挺关照的,改日宣她进宫来,哀家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了我儿的眼!”
燕王有些紧张,“没有的事儿,那姑娘是个单纯可爱的孩子,儿臣看她跟小辈一样,真没有别的心思!
她贪吃爱玩儿,小孩子性子,更是什么都不懂,母后您别吓着她了!”
太后慈爱一笑:“还说没意思?这就护上了,哀家有分寸,不过欺负了你的小姑娘呢!
陪哀家用午膳吧,身在这宫中,连个陪哀家用膳的人都找不到,怪寂寞的,你要是娶了媳妇,你媳也能孝顺哀家,帮你尽孝了呢!”
“母后说的是,是儿臣考虑不周了!”
一顿午膳,又是一番母慈子孝,太后又赏了燕王一些东西,这才打发他离开。
贴身女官安玉晚扶着她躺下,太后却毫无睡意,满腹心事都写在脸上。
安玉晚今年不过二十四五,却已经伺候了太后数十年,她的母亲是太后的陪嫁嬷嬷,深得太后信任,她算是继承母亲的位置了。
相貌虽不是绝美,却有一
股沉稳睿智的气度,整个慈宁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皇后见了都喊她一声‘安姑姑’呢!
“太后是在想燕王的婚事儿?为什么不从聂家选一位小姐呢?聂家近些年,可有些弱呢,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聂家是太后的母族,也是燕王的外家,关系最是亲密!
太后的心事,也就能和安姑姑说一说,“你不懂,燕王这孩子,我看不透,与其操控他的婚事惹他厌恶,不如成全他,我们的关系才能牢固!
别看他对我挺尊敬的,可心里怎么看我,我这心里了没底!
毕竟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呀!”
安姑姑帮她在腰后垫了厚垫子,让她靠的舒服些,道:“您虽然没生下一儿半女,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您,皇上都得孝顺您,这满大燕的女子,您是顶顶尊贵的!
名分大过天,有这个名分在,燕王怎么着也得孝顺您呢,您操持他的婚事儿也是为他好!”
“就你嘴甜,逗我老婆子开心!”
太后笑了笑,被她劝的心情舒畅许多,安姑姑却心疼地握着她的手:“您还不到四十呢,怎么就是老婆子了?
奴婢瞧着,皇后都没您年轻
呢,可不能说老!”
提起皇后,太后冷哼一声:“别提那个蠢妇,太子就被她给教的不成样子,心胸狭隘,夺人所好,哪儿有一点儿明君的样子?
她别得意,谁说太子就一定会是皇上呢,让他们母子俩作去吧,看他们能落个什么下场!”
话里满是不屑,还有一丝怨怼,安姑姑可不敢非议皇子,低着头装没听到!
发了一顿牢骚,太后也累了,安姑姑伺候她歇下,放下幔帐,安姑姑低头退下,所有的宫人,看她出来,手脚越发轻了,生怕惊扰了太后休息!
燕王扶着贴身宦官徐高,缓缓往宫外走,步履稳健,刚走出慈宁宫没多久,徐高低声道:“太子殿下来了!”
“避开吧!”
徐高扶着他,站在了路边,等太子的銮驾经过!
八人抬着的銮驾,上面遮着华盖,华丽精美,太子端坐其上,一手扶着扶手,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斜依在椅背上,像是没骨头似的!
看到燕王站在路边,眼神一亮,“停下,这不是皇叔吗?瞧这个方向,去给太后请安了!
啧啧,怎么只带着一个奴才呀?这要是磕着绊着,可不大好,毕竟皇叔
看不清路的!
要不,孤去和父皇求求情,恩准皇叔进宫赐了轿子坐,您这大功臣,坐个轿子也是应当的嘛!”
徐高眼底怒色一闪,骂人不揭短,王爷可是太子亲叔叔呢,太过分了呢!
燕王却道:“好啊,太子孝顺本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