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过了几十招,燕沧澜终于支撑不住,再次败下阵来。
他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逯云荻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当时老侯爷夫妇亲手交给她的那对管家对牌,在燕沧澜面前得意地晃了晃,笑道:“这管家对牌,便是忠勇侯府的权力象征。如今,它在我手中,你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燕沧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这……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手上!你在胡说!祖父祖母怎么可能将管家权利交给你这个坏女人?这……这不可能!”
逯云荻轻轻一笑,挑了挑眉:“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去问他们。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提醒你,如今我是忠勇侯府的当家主母,拥有管家权利,你若是对我不敬,那就是对老侯爷夫妇的不孝。”
燕沧澜脸色铁青,咬着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就算你有了管家对牌,那又如何?你以为凭这个就能压过我?”
逯云荻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自信:“管家对牌在,忠勇侯府的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我可以调动府中所有的人力物力,甚至可以决定你的命运。你以为,没有我的支持,你还能在忠勇侯府立足吗?”
燕沧澜瞳孔一缩,但他仍旧强作镇定:“就算如此,你也别想轻易地控制我。忠勇侯府是我的家,我不会让你这个外姓女子轻易得逞。”
逯云荻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吧。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提醒你,不要轻易动手。否则,你将背负不孝的罪名,让整个忠勇侯府蒙羞。”
燕沧澜瞪着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好,我暂且相信你。但你若是在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逯云荻轻轻一笑,道:“你可以随时去验证。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我并没有骗你。”
一旁,燕沧澜的妹妹燕姝芩,同样认为逯云荻是在故意编瞎话唬他们兄妹两人。
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嘴角紧抿,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站住!”逯云荻冷喝一声,身影如电,瞬间挡在了燕姝芩的面前。
燕姝芩抬头看着逯云荻,眼神中满是质疑:“你为何要拦我?分明是你故意编造谎言,欺骗我们两个小孩!”
逯云荻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她轻轻叹了口气,笑着解释道:“你们祖父和祖母昨晚上都去青岛修养一段时间了,都没人跟你们兄妹说么?”
燕沧澜微微皱眉,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不信任:“母亲,祖父祖母年事已高,他们真的会突然决定长途跋涉跑去青岛?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逯云荻轻轻拍了拍燕沧澜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慈爱:“我知道你们难以置信,但这是真的。你祖父一直向往大海,你祖母也想看看青岛的红瓦绿树。”
燕姝芩咬着下唇,美丽的眼睛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让咱们知道呢?咱们是他们的孙子孙女,他们难道不想我们陪伴在身边吗?”
逯云荻微微一笑,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这你就不知道了,姝芩。你祖父说,他知道你们会担心,会劝阻,所以不如不告诉你们,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
燕沧澜和燕姝芩相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几分低落与失望之色。
他们知道祖父祖母疼爱他们,但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实在是让他们无法接受。
这分明就是,祖父祖母把他们兄妹两个撇在家里,交给眼前这个恶毒继母,撒手不管了呗?
真狠心啊!
逯云荻见燕沧澜和燕姝芩二人仍然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便看向一旁的管家,道:“管家,你来说吧。”
管家微微欠身,眼神坚定,沉声道:“回禀夫人,老侯爷和老夫人确实已经于昨夜离开了忠勇侯府。昨夜,我亲自安排了他们的行程,确保一切顺利。老夫人临行前还特意交代,让少爷和小姐务必听夫人的话,不可任性妄为。”
燕沧澜和燕姝芩相视一眼,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明显。
燕沧澜沉吟片刻,鼓着嘴巴问道:“管家,既然祖父和祖母已经离开侯府,那我们今后该怎么办呢?”
管家思索片刻,恭恭敬敬地看了一眼逯云荻,道:“老侯爷和老夫人临行前,特意交代了两件事。第一,少爷和小姐一定要与新夫人和睦相处,不可再有争执。第二,府中的事务要全权交给夫人打理,夫人有任何决策,我们都要全力支持,不可违背。”
“什么?”燕沧澜和燕姝芩皆目瞪口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气氛瞬间僵滞住,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听到这些话,两兄妹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之前的那股嚣张傲慢全部消失无踪。
他们白白受了一夜的饥饿之苦,这实在是太不值当了!
好巧不巧,丫鬟们刚好送早餐进来。
她们鱼贯而入,将一盘点心、一碗香芋粥、几碟小菜摆放得整整齐齐。
荷叶鸡、锦绣鱼丝、西湖莼菜、小排汤,荤素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