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不小,隔壁房屋中的孙老汉和牛老二被惨叫惊醒。 声音从牛老二的房子那边传来。那处明明只有四个姑娘,却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 孙老汉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掀开被子就开始套衣服。牛老二虽然不知道发生何事,但他也知道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好事?多半是自己家里糟了灾。 于是牛老二也急忙往自己身上套衣服,他恨不得飞过去,却被已经套好衣服的孙老汉厉声呵斥。 “在这给我好好待着,看好牛娃!” “孙老汉你放开,我媳妇在那边!” 孙老汉不是个好脾气,事出紧急,他直接一脚将牛老二踹倒。一边往身上套鞋子,一边哑着声快速说到:“就你那三花猫的功夫,也就只会使点蛮力,你去那干啥,给我们添乱?他们敢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早有准备。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牛娃…” 牛老二不知他为何禁声。看着孙老汉突然面色骤变、身体紧绷,双手青劲爆起握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刀,正死死地盯着门的方向。 顺着孙老汉的目光望去,牛老二惊觉房门已经悄无声息地被人打开。 来人站在门口,是个姑娘。红色的眼眸中满是平静,她平淡地开口:“你知道易水最近的营地,现在在哪吗?” 孙老汉如遭雷劈。 再说向家中狂奔的刘老赖,他好不容易跑回家就发现刘姨正坐在床上,披头散发像个女鬼。 先是惊,后是怒。意识到那是刘姨后,他先是进屋将蜡烛点起,然后一拳狠狠打在刘姨脑袋上。 正所谓对外我唯唯诺诺,对内我重拳出击。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打了一拳就将刘姨从床上掀下,命令她去给自己倒水,然后马不停蹄在房间中搜刮着什么。 “该死的,钱呢!怎么一点钱都没有!这下想跑路都不知道往哪跑!” 急得团团转的他看见刘姨进来,伸手就将她手中的水杯夺来,看也没看一口饮尽。 “他妈的臭婆娘,这水怎么是热的,你成心给我找不痛快是吧!” 刘老赖继续在房中搜刮,却没成想素日里跟个哑巴样的媳妇却开口了。 她的嗓音沙哑的不像样,就像是指甲在纸板上划拉发出一阵阵的噪音,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声音竟会如此难听。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发丝的阴影打在脸上,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除了能这样给你找不痛快,我还能干些什么呢?”明明是反问句,却被说的像是陈述一个事实般。 刘老赖这人是贪生怕死的,他对死亡的气息格外敏锐。近乎是一瞬,他想挥拳却惊恐地发现身上使不上力。 打出去的拳软绵无力,和以往完全不同。刘老赖本就无力,意识到自己是待宰的鱼肉后更是吓得直接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这个贱女人,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现在就给我……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往不该那样对你的!求求你给我个机会搞过吧,我以后,以后一定会对你好!!你不要过来,你给我滚出去!贱人,你这个贱人!” 刘姨从枕下拿出她提前放好的、一支尾部磨的相当尖锐的簪子——那是她的嫁妆。在刘老赖变卖家产换酒醉时曾向她索要,她谎称早已卖了供他吃喝。刘老赖自是不信,将她打了一顿后自己在房间找了好几圈都没找着,才勉强相信。 当时的她留着簪子,是幻想她逃走之后,这簪子能换她几日安稳,支持她找着工作。 不过没关系,这簪子现在也能帮她脱离苦海。她平静地想。是,真正意义上的苦海。 她缓步走向刘老赖,可这小小的屋子就算是缓步,又要的了多久? 她将刘老赖的嘴用抹布堵住,双手握簪开始发力。一下、两下,再一下。 空气中的浓郁血腥味并没有让她有任何情绪波动。她避开了要害,所以此时刘老赖满脸泣涕,像个虾一样蜷缩着颤抖。可疑的液体将他□□的布料浸湿。 刘姨没有再折磨他,她当着刘老赖的面用蜡烛点燃被中的棉絮,他亲眼看着火苗从飘渺的一点到吞噬半个屋子。 刘姨看着火光,想了想给刘老赖脖子上捅了一下。这下万无一失了。 她带着蜡烛和簪子,趁着火光还不显眼,向着别处出发。 再回到雍绵这边。雍绵看着身旁昏厥的绫心悦还有房中对着王老汉捅刀的阿浮,有些意外。 柳明空不在。或者说,同一时间,在别处和孙老汉对峙的女子,正是柳明空。 原本她们三人都在刘老赖与王老汉放迷药时就醒来,绫心悦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