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李信和这几个学子, 最开始的时候,李寒从张辅处听到的消息,学政做扣人, 并有刑, 安全起码有疑问的。
而后, 忽地有声音传来,这批学子,空谈政事,借机诋毁定王和太子, 其心有疑。
而约莫在李寒教导万金油制法几天之后,那几天张辅特别忙,传言又变成了这些学子心怀家国,虽年轻气盛冲动了些许, 其心可嘉其志可见,几天教育下便成了,能因此定罪。
这个论调出来之后,定城好像下子再忌讳这些事情了, 各处茶楼酒馆, 有钱有闲的人便都能议论几分。
毕竟定城的年轻人,大家还站在他们这边的。
过, 这个时候, 李信和还有放出来的。
而等舆论发酵了几天之后, 忽地有天, 何家老太太, 就家里有白蜡园子的何家老爷的亲娘, 知怎么的,去了趟牢房之后, 回来便时常痛哭,隐约自己心爱的孙儿受了大难,受了私刑,自己要京城告御状。
此番话出,出事的几家人纷纷好像得到消息似的,家中女眷整日以泪洗面,家中男眷则愁眉苦脸。
“寒,你这到底真的啊?”李族长忧心忡忡的问。
“族长,提前过了吗?这传出来的话,十分里面有九分都假的,你安心便了。”李寒安慰道。
她大概能猜到,这舆论变来变去,约莫方人马在角力,仅在暗地里角力,还有明面的角力———毕竟管学子学政的分内之事,如果有撕破脸,谁也能直接干涉学政管学子之权。
过,从何老太太凭空——毕竟李寒知道,何老太太也去了趟牢房门,根本进去,就回去哭诉自己孙儿受了私刑之后,李寒便知道,这角力快结束了。
“还,族长你也去趟牢房?”李寒问道。
当,族长很大可能也看到的了
“那算了,也有人注我。我还跟你起去府衙吧。”李族长想了想,道,去过,进去啊。
何家这些人家女眷去的时候,那高头大马引人注目,李族长架牛车,去到了也有人看,还如去府衙好好跟李寒刷声望。
过就如此,这几日,也有那几家豪富之家,做善事,专门采买了些薄荷油、樟脑油、桉叶油等,当这些穷苦人家凭籍贯文书来便宜买几白蜡的时候,免费送了出去。
李寒问过了,这些人家往年冬日多有施粥做善事,如今过多个施药罢了,还希望李姑娘莫要介怀。
因有人连药都施了,李寒每日这万金油的队伍便愈加多人了。许多得了消息的偏远贫苦人家,都纷纷冒落雪而来。
“你们从哪里来啊?”
这日,李寒看面前这些人,实在眼生,他们的话,话音都跟附近略有同,细听才能听得明,李寒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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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我们从那落山南另边翻过来,昨夜在府城过了夜,今日便早早过来了。虽离得远了些许,我们都算定城内。”这些人略带忐忑安的答,生怕李寒因为他们离得远便教他们了。
李寒知道,落山南另边,要么翻过连绵的山头,要么绕几天的远路沿山脚过来。
顿了顿,李寒问道,“来的路还算安生吧?”
见李寒他们的来处并异议,来人咧开张嘴笑了,“安生,安生,除了些许冒风雪天出来的野兽,我们绕了圈,从江南那些人来定城的路走过来的,路安生得很。”
风雪天里出来觅食的野兽,哪里让人安生的了。过有要人命的劫匪罢了。
“既如此,你们学了这万金油之后,旁边有那些善心人家送药的,你们早点去排队,每人领份再回去。”李寒叮嘱道。
“哎,李姑娘。”来人高兴的道。
来之前,他们已经打听过了,府衙这边凭藉贯文书可以便宜买白蜡,他家里薄荷草什么的都有,便想拿些家底学了这个手艺,万家里老人孩子头痛脑热都能用得。
而且,毕竟门活命救人的手艺呢。
就怕李姑娘嫌弃他们离得远了,又或者错过了时间李姑娘已经教了。
如今看,李姑娘继续教,居还有善心人家送药。真来得太好了。
泰和二十五年冬,十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