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李信竟然无法回答李小寒这个问题。
所谓熟读字经,自知天下事。能到青山书院考到举人,李信自不是一心圣贤书, 不知窗外事之人,反之, 他们这些学子十关心天下事,不然不会生辽东失陷之后,学子议政之事。
先帝有子, 先太子、定王、齐王,传闻先帝杀戮过重,故而子嗣不丰。只有个儿子,先帝自然每一个都十爱重, 先太子不说,先帝最爱的儿子,死了先帝痛哭天夜, 一力要把太孙送上位。
而定王齐王,先帝当初是好好安置了的。
定王好武, 先帝不忍自己大好的儿子荒废, 便将定王封到西北之地来,给了定王极大的权利。
齐王是幼子, 自然更娇惯受宠一点, 小文治武功都是平平, 喜欢享乐,因此先帝便将齐王封繁华紧紧次于江南的齐城。
定王强而不富, 齐王富而不强, 只有先太子,又富又强。先帝这样布置, 算是为君为父的一片苦心。
这些年来,齐王着是安安的,偶尔传出来的,就是喜欢华衣美食,美酒佳人,一个藩王该有的的毛病都有,但是大奸大恶的事倒没有听说。
先帝过世之后,遗旨令齐王协助朝廷定王夺回辽东,虽然没有轮到齐王出力,但是齐王是出钱了的——因为齐王就是这样一个大声张扬的性子,出了钱他心痛的很,他一定要自己嚷嚷嚷出来的。
就是这样一个齐王,被告谋反,然后自焚死了。
李信又不是真傻子,现都能出来,齐王的谋反有太多的疑问,夹杂了太多的因素。
而定王的病,不管是伤病、还是吓病,都是一种示弱。
李信的胆子还没有敢往装病里面去想,府城里定王的病一直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朝廷的太医来过了,如今听闻还有太医呢,自然把李信这些人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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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兔死狐悲,齐王出事,定王瑟瑟是可以肯定的了。
身定王治下的李信,内心深处对定王是颇为敬重的,但是自小受到的忠君爱国的思想,让李信现充满了矛盾。
沉默了许久,李信只能艰难的说出一句,“我不知。”
我不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纯粹的想主义者,他动摇了。
李小寒很快领会到其意味,转头李信,露出了一点笑容,“我想问信哥你一句,你读书是做什呢?”
李信这次倒是回答得挺快,“张大家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一直是我的行事目标。”
李小寒一直知李信是一个标准读书人,不过李信如此明白自己的信仰,是很值得敬佩的——有一些品格,有时候起来不合时宜,但是就是这些高洁的品格,以及对这些品格的坚持追求,才让人类一直往更文明的方展。
只是,现李小寒想要将这高洁的不合时宜的灵魂,暂时拉下凡尘:“既如此,我觉得信哥现不知该怎走,不如再回去问一问书圣言吧。如果圣言无法告诉你,信哥你可以低头一身边,这个天下之大,你能做的实微乎其微。反倒是你身边的人,才是与你息息相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白的来说,就是要不你再回去读一读书,书如果读不明白,就去干点实事。
李信又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他才恍惚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李小寒家。
明明自己是去打探消息的,却被李小寒劝了回来。一时之间,李信不想回家去,只茫然无目的地平山村里四处游荡。
“信啊,你这里干什?”李信神思不属的走过,正田地里浇水的李树根连忙喊。
李信抬头了一会,好像半回过神来,“树根叔,你想过什样的日子啊?”
“啊?”李树根满头雾水,担心的李信:信这问的什问题,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
可惜李信依然直盯盯着李树根,李树根为难了半晌,终于想出来一个答案,“就……就现这个日子。”
对,就现这个日子,家里人都,屋里有粮,眼里有奔头。李树根越想越觉得对。
李信眉头皱了一皱,继续问,“树根叔,你觉得王爷怎样?”
他是糊涂了,居然直白的问出来。
“王爷……王爷啊,那可是咱们说不得的大人物。”李树根结结巴巴,终于想出来一句,“虽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