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柔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呀!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不过一个王爷就让你屈膝为他服务了?你一贯清冷高傲的医者气节呢?这引魂香解药这么难做你居然就这么给我应承下来了,反正是你应承的,你做吧,我可不做呀!我百里鬼医岂是那种为权贵折腰的人呀!我还要去找我那不省心的徒儿呢!”
百里鬼医一脸愤然给自己倒了杯水。
柔大夫脸色不变,走远了几步,见他喝水,便开口道:“他是顾清濯。”
“噗……”
所以她方才走远点是明智的。
“你咳咳,你说的可是那个……丰洛那个杀神王爷?”
柔大夫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你不是不为权贵折腰吗?出了这院子你就能不折腰地去死了。”
百里鬼医:“……”
“没想到我居然能被人逮住……你说怎么就这么寸呢?居然还是被这杀神给逮的。”
“便是他没能寻到你,我也是要找你的,只是刚好他下手快了,也省得我给你传信。”
柔大夫走过来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听这意思,你跟那杀神的目的一致呀?这要救的人到底是谁呀,竟然能让你这冷心冷情的人都要放下脸子找我救她?”
柔大夫摩、
挲几下手里的水杯沉默不语,半晌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道:“她是,庄主的女儿,陆芷年。”
百里鬼医琢磨了一瞬,顿时瞪大眼睛:“你、你说……那脸上有疤的哑巴抠门儿小丫头……是你们那死鬼庄主的女儿?”
柔大夫目光凌厉看向百里鬼医:“注意你的言辞。”
“咳咳……他本来就死了的呀,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陈述个事实的呀……”
“师叔!”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呀,你每次一喊我师叔就没好事!师兄的性子你倒是学了个十成,跟我说说吧,这惹祸体的陆芷年这次是怎么回事。”
再是小半月便是之前花、陆两家商定的婚期,可是随着陆芷年入狱开始,陆家便蒙上了一层阴影,喜事都筹备得有心无力,陆梓年与花清婉商议,有心将婚期推迟,先将妹妹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结果被关在牢里整日闲闲没事做的陆芷年先一步送信来家里,警告不准推迟婚期,并信誓旦旦告知家人静候佳音,她定会在哥哥成亲前洗清冤屈出来。
“近日墨王那边也特意派人来传了话,他誓言定会护芷儿周全,我们便按芷儿的意思,继续为梓年与清婉的婚期做准备吧。”
赵氏一脸忧愁,却努力
打起精神。
“我总觉得这件事,跟芷儿的身份有关系。先是那苏沐锦不知怎么就成了……她的女儿,然后芷儿就成了阶下囚,若芷儿因此身死,那苏沐锦的身份便多了一层安全,爹,你说……会不会是苏沐锦对芷儿下的手?”
陆也皱眉想到这些,突然对陆忱道。
帝师抚胡须突然手里没了轻重生生扯下一根胡须,疼得白胡子都抖了抖。
“既然芷儿那边有墨王跟淑妃娘娘顾着,那么……我们便探探这件事了,大卓三殿下自来丰洛至今都从未与苏沐锦相认,这么多日不带苏沐锦回大卓,想来他定是对苏沐锦身份有所怀疑,既如此,我们便帮帮他吧。”
外面的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救陆芷年而奔波忙碌,好命的陆芷年此刻蜷缩成一团披着披风坐在铺了柔软毛毯的椅子上,抱着温开水一口一口喝着。
自从坐牢以来,陆芷年的生活规律了很多,每日绿萝按时送来餐食和药,陆芷年吃着美食喝着难喝却不得不喝的中药,吃完无所事事便各种躺,感觉不过七八日光景,她便已经涨了点肉。
“陆小姐,这是生姜红糖水,绿萝姑娘有叮嘱一定要让您趁热喝。”
喝吧喝吧,她都喝一肚子水了,一会
儿尿、急撒的不知道是尿还是姨妈血了。
陆芷年机械地端起糖水豪饮。
床上被褥都换了新的,看着才不那么尴尬,可是一抬头看到殷勤伺候的三水,陆芷年满满的羞耻感就又涌上心头。
“三水啊,你今早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什么?”
江海流顿了顿,“呃,没、没看到什么啊,我刚进来就被王爷吼出去了,什么血都没看到。”
陆芷年:“……”
江海流:“……”
陆芷年脸上红晕逐渐弥漫,两人气氛极度尴尬。之前是陆芷年的社死现场,这会儿就是三水的社死现场。
你说你假装没看到就好好假装吧,可是居然蠢到连假装都不会,留你只会时刻提醒我之前犯的蠢,让我更加无地自容!
“三水啊,我看了你就难受,你以后……就别进来伺候了吧,阿福虽然没有你机灵,但他啥都不知道,让他进来伺候,我可能还能活久一点,你觉得呢?”
江海流:“……”
“要是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呵呵呵,你就死定了。”
江海流:“……”
兼职挣外快的狗腿真的好难,居然还有生命危险!
苏沐锦从漪澜殿出来,觉得今日淑妃娘娘突然相邀很是奇怪。
这位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