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站了起来，高悬的心，放了一点下来。
林墨又道，“可是，纪大老爷，你要实话实说啊。”
纪大老爷的心又悬了起来，拱手道，“下官不敢有所隐瞒。”
林墨便说，“既是鬼胎，那定是与胎儿有关。敢问纪大老爷，府里三个月之内可有枉死的胎儿？”
纪大老爷思索片刻，面露犹疑，将手一指，“太子妃这边请，待老夫唤拙荆和家中主事的几个媳妇子过来问问。”
林墨点头，走进了他指的那一处堂屋。
一般后宅之事，自是妇人更清楚些。
片刻之后，几个妇人同样挺着肚子走了进来，还有几个看样子是她们的夫君。
这些妇人看起来都是脸色腊黄。
林墨朝她们点头，抢在她们伏身下跪之前说道，“都免礼吧。”
一个妇人走到了纪大老爷身边坐了下来。
纪大老爷疲惫说道，“这便是拙荆，他们分别是二房、三房的侄儿、侄媳妇，拙荆身子一直不太好，府里的事都由她们共同打理着。太子妃有何问题，尽管问便是。”
林墨诧异道，“大房……没有子嗣？”
纪大老爷面带苦涩，“老夫自二十年多前得了个女儿，已外嫁为人妻，自此后便再无子息。”
林墨“哦”了一声，也无力安慰这个老爷子，只直奔主题，盯着这几个女眷，说道，“你们可知，你们怀上的是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