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设置了防盗章, 达到购买比例就能正常阅读, 谢谢支持正版! “那可就难说了。”李郎中说着话一只手掌按了上去, 另一只手曲了手指在手背上叩击着问道:“疼吗?”
高升嘶了一声, 紧张看着李郎中:“疼。”
李郎中笑道:“别怕,疼才对,不疼可就糟糕了。走吧, 让人跟我到铺子里拿膏药去。”
膏药拿了回来,高升趴在卧榻上, 凤娇蹲在榻边撩起他衣衫后襟, 看着整个后腰一大片淤青,猛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伤得这样重?”
说着话小心翼翼贴膏药,手指尖还没碰到高升,就见他后背猛得打颤, 痉挛一般抖了一下, 忙说道:“别紧张,还没碰到呢。”
以为他疼更加小心, 轻轻贴上去,一手轻压着膏药, 另一手轻摁着转圈, 好让膏药平整熨帖。
听他低低嘶了一声,忙问道:“疼吗?”
“疼, 又疼又痒。”他的声音很柔软, 柔软得像个孩子。
“那你老实趴着别动啊。”凤娇的动作更轻, 两手在他腰间缓缓摁压:“李郎中那意思, 事关传宗接代,你可要小心些,老爷和夫人可盼着呢。”
说着话手下轻抚着:“你筹谋了这么久,就差殷黎能怀上了,你们两个再使使劲……”
话没说完,高升突然一动,反手摁在她手上,声音低柔说道:“我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他的掌心滚烫,烫得凤娇抖着手,心也跟着颤颤得难受:“少爷,你是不是又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高升说着话,手指缠绕上来,紧紧包裹住她的手,凤娇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站起身深吸几口气,跑到桌边连喝几盏茶,拍一下滚烫的脸颊稳了心神说道:“你脑子不太清楚,好好歇着吧。我惦记铺子里的生意,就不陪你了。”
高升手依然维持着向后的姿势,趴在榻上埋着头不说话,凤娇双手绞了一下:“留秋草在家服侍你。”
“我不。”秋草在门外大声说道。
“要不,让殷黎过来陪你?她早晚要进门的,这会儿过来瞧瞧也好。”凤娇瞧着高升后腰上的膏药。
他依然沉默,秋草在外面说道:“谁敢让她来?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还不活撕了她。”
“那,你脑子不清楚,又伤了腰,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凤娇出来对秋草道,“你在家好生服侍少爷,不许说不。”
她少见得严厉,秋草低下头去说一声好。
踏下石阶,听到他在屋内大声说道:“秋草,你休想碰爷的腰。”
孩子赌气一般,凤娇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外疾行,出了高府大门坐上轿子,鼓了腮帮长长吐一口气。
依次去过每一家店铺,按照往常路线,最后进了文房铺。徐掌柜瞧见她进来,笑对一位正看砚台的顾客道:“严举人刚刚问起大掌柜,这不,就来了。”
那人书生打扮,放下手中砚台朝她拱手:“鄙人姓严,与谢先生,不,如今该叫谢官人了,与谢官人一同上京赴考,曾经给大掌柜捎过口信。如今谢官人正在京城等着殿试,我名落孙山,先他一步回了家乡,谢官人托我给大掌柜带了东西。”
凤娇笑着朝里屋比手:“请严举人借一步说话。”
进了里屋,严举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凤娇接过来笑问道:“他可好吗?”
“考中了,怎么能不好?”严举人端着茶盏叹口气:“可是,临行前谢官人拉着我喝一场酒,喝多了,跟我说了许多。他十分自责,说自己思虑不周,只顾着赴考,没想到大掌柜家中又有艰难,大掌柜被逼另嫁他人,说到最后,堂堂七尺男儿,眼泪都下来了。唉……”
送走严举人,凤娇打开盒子,红色绒面上躺一柄珠钗,银白的柄上镂刻缠绕的合欢花枝,钗头几个硕大莹润的粉色珍珠缀成珠花,精致美丽。
看一会儿小心收进袖筒,想着严举人的话,心里发涩。我被逼到绝境,只想着绝处逢生,又何尝为他想过?
在文房铺子里枯坐到傍晚,徐掌柜进来了,试探着问道:“可是有了为难的事?”
凤娇看一眼窗外天色,站起身摇头:“没有,只是一时间走了神。”
出来没有上轿子,步行着一路往西,两个轿夫不敢走远,抬着空轿子跟在身后。
路过王家大门外,却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出了城门往秋江而来,在江岸边石栏上坐了,垂着头怔怔发呆。
直到天色黑透,一位轿夫过来大着胆子说道:“少奶奶,时候不早了,该回家去了。”
凤娇哦了一声慢慢说道:“今日不回去了,我在娘家住一夜,你们回家里说一声。“
凤娇成亲后因要操持高家生意,娘家回得少,只是定期送银子过来,留宿更是一夜也没有过。
王家人瞧见她回来,手忙脚乱得招待,热情得像是外人。
略略用几口饭菜回了自己闺房,掏出袖中珠钗瞧了一会儿,收入锦盒搁在书架上,与那本《凤求凰》放在一起,书旁边一个纸盒,里面收着谢渊的信。
放榜后谢渊的来信很勤,隔三差五就有一封,信中叙说他的思念,给她描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