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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不是湿淋淋的了, 只是,从头到脚都光着。”高升瞧一眼凤娇抿了唇。
“不是给你留了条里裤吗?”凤娇毫不在意追问, “怎么一回事?”
“刚才你的丫头不是说了, 什么花什么雪……“高升竭力摆脱难为情,打起精神说道。
话没说完就被凤娇打断:“我又不是孩子,知道看个桃花雪不会这样狼狈。出了什么事?”
凤娇盯着他等他回答,高升斟酌着缓慢开口:
“田庄上出事了, 有一个新来的嫌干活苦累,又受了欺负, 趁着夜半逃跑,他不是当地人,不认得路, 一头扎进了山里。当天夜里又突然变天下一场大雪,不尽快将他找到,人就会被冻死。顾掌柜也怕了,打发人来告诉我,我带人进山找了三天三夜,好在人找到了,身子也无大碍,我把斗篷给了他。回来的路上那边下起大雨, 淋得湿透。”
“人没事就好。”凤娇松一口气, 又蹙着眉头道, “人都找到了,你就不能住一夜再回来?为何要冒着大雨赶路?”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埋怨,高升抿唇瞧着她,良久低声说道:“走的时候没下,半路上下起来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往回赶路。”
凤娇叹口气:“真是辛苦你了,这些天好好在家歇着,就别去万花楼了,那殷黎瞧着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照顾不好你。”
说到万花楼和殷黎,凤娇顿住了,不对啊,那殷黎明明说少爷带着她看桃花雪去了,还说得声情并茂,害得我心神往,痒痒得睡不着觉。原来是她编出来的,她为什么要说瞎话?
思忖一会儿随即摇头,先不管她,回头有空了再想。
这样一想便笑了,笑着看向靠了大迎枕闭目养神的高升,朝他伸出手去:“快脱。”
高升抬眼瞧着她:“脱什么?”
“里裤啊,三天三夜了,还不得馊了吗?脱下来换一条。”凤娇催促着,“快些。”
高升拢了拢被子,凤娇转过身背对着他:“还挺害臊。”
高升窸窸窣窣脱了,团成一团低声说道:“让秋草,不,给青松,不,还是扔了吧……”
冷不防凤娇转过身:“那个逃跑的人,不会是王天赐吧?”
高升一手拢着被子,一手卷着刚脱下的里裤,呆愣瞧着她,半晌说道:“我生病了,脑子转得慢。咱能不能不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是不是王天赐?”凤娇跺脚道,“若是他的话,我过去撕了他。”
“不是,不是他。”高升忙摇头。
凤娇松一口气,过来一把抢走他手中团着的里裤,咚咚咚跑出去唤声张婆子吩咐道:“洗干净了再用开水烫过。”
高升脸上飘着红,又听她喊道:“粥呢?怎么还没好?去厨房催一催。”
话音未落人进来了,盯着高升道:“总觉得你一脸不自在,果真不是王天赐?”
高升用力点头:“果真不是。”
凤娇在榻沿坐了,叹一口气:“刚才一想到可能是他,我这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若是他呢?”高升问道,“若是他,你会如何做。”
“自然得找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凤娇咬牙切齿,“若死了,是他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给他发丧就是。若活着,托付了县太爷,将他和那些重刑犯一起流放了,由着他自生自灭。”
高升闭了眼睛,好一会儿说道:“那个,凤娇,我还光着呢。”
凤娇起身到衣橱边,打开来一通翻找,扔了一条里裤过来。
这时有人敲门,又忙跑到门口端了托盘进来搁在几上,舀一勺递在唇边,高升紧抿着唇,两手在被子底下又忙又乱,好不容易穿好了,瞧一眼依然递在唇边的勺:“凤娇,再拿件衫子,上面还光着。“
凤娇拍一下额头,搁下碗又到衣橱边,翻找了一件衫子扔过来。
被子底下又是一通忙乱,高升松一口气揭开被子,搓着总算解脱的两手:“凤娇,我很脏,总得洗手洗脸漱口后再吃。”
“你还真难伺候。”凤娇感叹着往铜盆里注水。
“凤娇没伺候过病人吧?”高升瞧着她在屋子里走动转圈。
“没有。”凤娇摇头,“祖母生病的时候都是我娘伺候,我也就去病榻前说些好听的哄她高兴。王天赐不用说,病了由我祖母照顾。”
高升洗干净手脸盐水擦了牙,凤娇又端起粥碗,喂他一勺蹙了眉头:“说到王天赐,那个逃跑的人真不是他?”
“真不是。”粥有些烫嘴,高升咕咚一声咽下去忙说道,“王天赐没有那胆量。”
“那倒是。”凤娇笑了:“从小就是一副熊样,在外面挨了打受了欺负,就哭咧咧回家,都是我去替他出头。”
说着话又连喂几口,高升囫囵吞咽着皱了眉头。凤娇说到得意处,放下粥碗撸了撸袖子补充道:“我可是战无不胜的,打架嘛上来就打个气势,谁有气势谁先声夺人,无论身量高的矮的,我都在气势上压他们一头,仗着这一招,打遍富阳无敌手。就有一次,有个家伙领着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