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仓颉笑。“小乖乖女!文斗那现在就开始了。第一题:以河为题,作诗一首。小乖乖女!你年小,头筹给你。”
“好!”桃花想了想:
山高月小幽音长,
穿谷越岭奔前方。
不计艰难与万险,
轻歌曼舞总畅想。
“完了,大神请呗!”桃花有几分得意。
研墨还真吃了一惊:小丫头写河,四句无一河字,却全是写河!
研墨想想,心里嘀咕:好句都被小丫头选了,我从哪里写起?
有了:奔腾咆哮出深山,
曲折迂回总等闲。
一心只想奔大海,
犁山破石向明天。
研墨念完,仓颉摇头:“第一局,小乖乖女胜。研墨!我老人家不剖析,你自己也明白!”
惭愧!惭愧!研墨看神来之笔,又看压条捧茶,脸上写满了讪笑。
“哎!大神老人家!”桃花忽然说。“输赢得有个讲究!”
“小乖乖女想要什么讲究?”仓颉笑问。
“您老人家想必都已看到。”桃花说。“我走路走的好好的,他们几个带一大群子人,拦我去路,跟我打架,是何道理?”
“你放火烧了天机湖,天地间的许许多多的事,再无法追踪索源,变成了无头公案!”神来之笔说。“你触犯了天条,理当拿你归案!”
“别拿什么天条地条来吓嘘本小姐姐!”桃花一听就生气。“天机神老不惹我,我会烧他的天机湖?尽在这儿瞎扯淡!”
“乖乖女!你想要个什么说法?”仓颉觉得桃花说的有理。“请讲出来。”
“他们得赔!”桃花想,赔根那压条,墨绿水瓶,字金砖,还都好玩。“赔本小姐姐的时间损失!”
“你要赔什么?”神来之笔问。
“一支笔,一个墨水瓶,一根金灿灿的压条,一块字金砖,都行。”桃花想,那玩意他们肯定好多,把一个也不会在乎。
“真是会想!”捧茶还记得他的白玉杯。“笔,墨水瓶,压条,你个小丫头知道有多少么?”
“肯定是好多!”桃花天真的说。“未必就只有一个?”
“天地间还就是一个,再无二个!”研墨说。“那是盘古大帝开天辟地时,带来的唯一的一个!”
“不赔东西那你们只有赔命!”桃花听着生气,举枪就刺。“本小姐姐不跟你们文斗,只有动武!”
“哎!哎!”仓颉忙喊,可是喊不住,神来之笔带着他的研墨捧茶,压条文字,腾身驾云就跑。
桃花气恨恨的跟着屁后追,他们一口气跑回了文字崖,突然都消失不见。
桃花看那文字崖,生的似个笔架,闪着文字光,光影里尽是字影在飘来飘去。
蓦然,光影里现出个文字洞来,隐隐闪着对贴子:字无繁简皆为字,人分大小都是人。横联:人鬼共舞。
尽屁话:人就是人,鬼就是鬼,人鬼岂能共处?
小丫头哪里知道,这四字的真正含义?
不晓得里面有些什么?桃花动了好奇心,不顾一切的人枪合一,双足一蹬,就窜了进去。
里面尽做墨香,空间飘荡的尽是名人墨迹:山空月色静,水满鱼尽闲。人在酒食香,鸟去余音晚……
山怎么能空?有树有花有草,有飞禽走兽,尽病句。后面的三句还有点道理。
桃花喝了文墨茶的,虽是一小杯,却是天下唯一,不觉间脑子里塞满了八卦文章。
桃花往前走,看到了一扇月亮牙门,上书“半月轩”:半月亭雅请风坐,满轩诗韵流水吟。这对子还算勉强,不过流水在哪儿?
桃花一想流水,流水就从墙根处流了出来。桃花进去,即看到了亭榭小河,与翠竹林。贴河旁竖一本书,书上插着一把剑,剑两边有字:书剑无穷恨绝少,诗香有韵爱妙多。这是什么意思?桃花想不明白。
“小丫头!”书与剑都跳了起来,现出了一张苍老的脸来。“你今天终于来了!”
“你是谁?什么意思?”桃花挺奇怪挺奇怪。“本小姐姐认识你吗?”
呼!书剑扭了几扭,现出一个人来,是那个老头,着件白袍子,满头白发苍苍,神情萎顿:“你名为桃花,出生桃树都不开花结果,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管他为什么呢,与本小姐姐何来关系?”桃花不想明白,没好气的说。“你是谁呀?从书本里跳出来,多管闲事!”
“我乃桃花侍者!”老头说。“你看我病怏怏的,全是你造成的!”
“那还真是巧!”桃花轮眼睛。“我爹我娘都没什么,偏偏你为我生病,这八竿子打的着吗?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胡说八道!本小姐姐要找那神来之笔一伙算账,没功夫听你不着天际!”
桃花转身走,书剑一下子飘到她面前,阻住去路:“要走可以,你得还我精神来!”
“本小姐姐精神好着呢!”桃花生气。“亏你还‘书剑无穷恨绝少’!尽是拐弯子词,不做墨香,做臭椿臭!本小姐姐是文明人,不想骂人!”
“哈哈哈!”老头仰天大笑。“小丫头倒还鼻子上插大葱,可怜!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