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骑着狮天狼,就向前追去。
到那里一看,是个大院子,人满为患,那两人混入其中,有如泥牛入海。
这里,肯定是“鬼来欢”客栈。
桃花仔细看,她看到了温九柳浪如烟,闹羊花与儿子张无命,虎狮瞎子,宁小诗数来宝等人。
像是聚会,开武林大会,虎猫狗熊还全都到了。
鬼江山万里红!
“来啰!”桃花在屋上看,跑堂着件黑褂子,肩上搭条白毛巾,右手托着杏红托盘,盘子里放着个黄红色的瓦盆儿,盆儿里横陈着几只蒸猪蹄子。
桃花似乎嗅到了香气,急飞过去,双手捧走瓦盆,坐在屋瓦上。
狮天狼见着蒸猪蹄子直流口水,桃花只拿一只,剩下的狮天狼一口一个,连肉带骨头,全吃进了肚里。
“全蒸猪蹄!”跑堂到桌前一放托盘,顿时傻了眼:一瓦盆儿蒸猪蹄,连盆儿都没了。
“砰!”那桌上围坐了四个大汉,其中一人是个猪刚鬓,模样凶狠。他一拍桌子:“娘的!爷们等了半天,你送个空托盘子来!”
“爷!这,这……”跑堂急红了脸。“一,一瓦盆儿蒸猪蹄子,不,不知怎么就没了!”
“啪!”猪刚鬓抬手给了跑堂的一巴掌:“你他娘的眼瞎呀!从厨房里端出来时有吗?”
桃花看不过去,把没啃完的一只蒸猪蹄子,呼地就甩向了猪刚鬓。
哧!他正在气头上,没有防备,猪蹄子正打在脸上,弹落在地。
“老三!”一个黑脸大汉起身过去拾起猪蹄。“娘的!大白头有鬼么?瞧!猪蹄子被啃了!”
猪刚鬓不停的摸脸,大概击的有些痛:“大哥!大白天会有鬼吗?”
他轮着眼睛四下瞅,人进人出的,没动的都席桌而坐,高谈阔论,划拳行令,吃饭喝酒。
桃花给了他点教训,再不想理他,坐在屋上仔细看人。
她看到了尼古斯与西门业,由外面走了进来:两个大概打败了马车夫,赶到了这里。
两人互望了两眼,点了一下头,径直走向猪刚鬓那张桌子。
“乌巴撵!江晓春呢?”西门业过去冲猪刚鬓瞪眼睛。“你他娘的把她杀吃了?”
“独眼龙!”乌巴撵猪刚鬓没好气的骂。“你不是把她带走了吗?老子正要找你呢!”
“西门业!”那个喊乌巴撵老三的人,忍不住帮腔。“江晓春不是做了你的将军夫人吗?”
“放你娘的臭屁!”西门业破口大骂。“爷在前方杀敌报国,你们趁机在后方捣鬼引狼入室,抢走霸占了江晓春,还敢抵赖?”
“老西!”尼古斯大怒。“当年不是他白风黑,乌巴撵几个混账王八蛋,达尔汗国也不会亡国!国王有令:见之杀无赦!”
尼古斯亮出了双月刀:
弯月如刀影,
云海敛苍茫。
饮血吃天狗,
谁见血一腔!
“好!”西门业一声大喝,跟着亮刀。
桃花越看越糊里糊涂:老尼老西,跟这猪刚鬓有仇么?
有仇,国仇连着家恨。
在吃饭进出的人都大惊:三言两语还就真打了起来。
白风黑与乌巴撵四人,拿出家伙出,围着尼古斯与西门业,杀成了一团。
越乱越好。
桃花终于发现了两个熟悉的目标:独眼山怪夫妇,从门外闪了进来。
跟着,巴山鬼手与巴山神婆,带着朵儿,也走了进来。
怎不见雅各布拉奇男,与安其芬呢?
越青野夫妇呢?
“啊——!”惨叫真吓人:白风黑中了尼古斯的双刀,惨叫着倒了下去。
乌巴撵没死,已成了血人:脸皮子都已挂摆在脸上。
“说!”西门业在大喝。“你们把江晓春,弄去了哪里?”
“滚进了弯曲河喂鱼!”乌巴撵样子好吓人,还张口大笑。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西门业的刀,已挖进他的肚子。
“秋山鹰,黄陵蛇!”尼古斯在笑。“下两位倒下的,就是你们!”
双月刀血红,红得透明。
秋山鹰与黄陵蛇已寒胆,两人的曲柄枪都在发抖
这边杀气正浓,那边院角里,两人也在较劲,不知为了什么?
院子里这会闹哄哄的,许多人都惊慌失措:杀人的血,已溅到了他们身上脸上。
刀,没长眼睛,会不会落到他们身上?
桃花再无心欣赏:她看到了想看的,跨上狮天狼,纵过院子,越上了屋顶。
前面,屋上飘的,好像是马车上出来的那两个身影。
桃花紧跟了过去,很快到了镇外,两辆马车,正停在那儿。
她现出身子:这儿人不多。
她还是错了——
嗖!嗖!嗖!
忽然,白光加绿光在闪烁,犁出一路啸叫。
狮天狼反应奇怏,一下子拉高到了半天云,然后又一头扎了下去。
马车刚好跑动。
狮天狼发出一声咆哮,两马闻声都惊吓的软了腿,趴卧了下去。
奇怪的是,马车里却无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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