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内心深处,隐隐已发觉了一丝不对劲,这样诡异的神通,本来根本不应当出现在的神魔战场才对,可是却偏偏让他们都亲眼所见,,,,,,
半空之中,一名满是血污的少年怀中抱着一名同样浑身是血的少女,眼眸之间满是血色,隐隐之间似是血海流转,竟似是让任何生灵都不敢直视。
一柄染血的长剑握在少年手中,剑身微微震动,仍是掩盖不住那股滔天杀意。
少年身后,各种异象显现。
长达数十万丈的青龙盘旋怒吼,身形游动之间压碎了虚空中无数星辰。身高千百丈的白虎张开血口大盆仰天狂啸,仅仅只是一吼之间似是虎空都不由开始坍塌起来。巴掌大的朱雀双翅震空,虚空中直接燃起了三昧真火,无物不焚。如若山岳般的玄武横冲直撞,直接让无数的山川化成了齑粉,,,,,,
头顶,金光乍现,黑气纠缠不休。
仅仅只是一刹那间,八名魔族强者不由同时色变。
眼前这个少年,竟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诡异与不安。
幻影血瞳。
四象异形。
佛门金光。
魔族黑气。
这任何一种情况出现在一个人族的身上都绝对会激起惊涛骇浪,可是现在这四种本不应当出现在人族身上的情况,却全部汇集于眼前这个少年一身。
甚至,那股似是要席卷天下的滔天杀意,那怕是现在并没有出手,却已让八名魔族强者不由同时大惊。
隐隐之间,那怕是他们自已,竟也是感觉到达了一丝危险。
“这究竟是什么?”八名魔族强者不由同时色变。
眼前这位不过化神境的人族小辈,此时的滔天杀意竟然让真仙境的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这本身就已经不合常理。而且在那少年手中的那柄剑,甚至几乎让他们有一种源自骨子里的震撼。
就好像,这少年身处之地,都似是已变成了尸山血海,万灵共寂。
只有用无尽的鲜血与生命,才能平息那滔天杀意。
只有以无尽的灵魂献祭,才能暂息那滔天怒火。
只有以一方毁灭为终点,才能将彼此的因果恩怨斩断。
一切,都是毁灭。
一切,都是死亡。
一切,都是孤寂。
仿佛才能将这少年的滔天怒火漫天杀意暂息。
“你们,该死。”卓君临双目如血,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魔族,该死。”
仅仅一句言语,似是在呼应卓君临的声音,天际之间突然变得暗淡阴沉下来,半空之中无数的黑云汇集而至,只将天际都变得暗淡起来。
“你是谁?”一名魔族强者不由神色疾变。
就这么一句言语,竟然似是已言出法随,那怕是天地劫云,也似在应声呼应。
究竟得是背负着什么样的功德和身份地位,连天地都要应声?
“凭你,也配问我?”
卓君临眸中血海流转,似若是一方深不见底的归墟之渊,足以吞噬着天地之间的所有一切。无论眼前究竟是何等样的生灵,都似是能直接吞噬绝灭。
“杀了他。”一位魔族强者终是承受不住那如山的压力,猛然一声怒吼,身形却若闪电一样直接冲向了卓君临。
“嘿嘿,嘿嘿。”
笑声似是源自无间地狱深处的魔音,竟似是比世间最可怕的声音都要难听千百万倍。半空中卓君临手中的翠绿长剑直接凌空一剑斩出,那位魔族强者的身形突然在半空中炸开,一团魔气急速逃出,自半空中再次重组。
然而那名强者虽然逃脱死劫,可是那一股足以毁天灭地杀意,却早已将那名魔族强者的神魂都似是击碎了一般,整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满是惊骇,根本已不知道究竟应当如何面对对方了。
一剑之下,万邪避易,群鬼退让。
一剑之下,天地共震,日月同辉。
一剑之下,诸法共通,遇神杀神。
无边杀意,就足以击碎对手的所有一切信心。
“就这?”卓君临的声音带着无边寒意:“就这点本事也敢在神魔战场之上放肆?魔族,不过如此。”
如同是高山寒冰,似若是万仞之巅的魔音。
直击内心深处的最薄弱之处,似是要将对手的所有信心都全部击碎,狠狠的踩在脚底之下。
那怕是与卓君临最熟悉的灵正六子,也同样不由对那一个声音充满了震惊。
人仍是那个人,却给人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本来不应当是这个样子的,却偏偏在最不应当的时候变成了自已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嗜血。
狷狂。
更多的,却是夹杂着无尽冷漠,再无往昔的一丝亲切感。
远处,数十道身影急速而至,尤自还在远处,那一声似乎能吼碎天地的怒啸直震的天地都似是一颤:“妹妹,小映儿。”
“魔族五十四万大军,全部战死?”
无罪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怕是早已见惯了战场的凶险,已经有足够的冷静去听到任何不利于魔族的战报。
可是这样的损失,那怕是无罪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