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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别说亲嘴,他连她的裙子边都没碰过一下。现在他抱着她,亲得又猛又深。

她学过女子防身术,他满身的破绽,她有很多方法对付他。

可她既抬不起脚踢他的裆,也下不得手叉他的眼,更不舍得用牙齿咬他的舌头。她用最无效的方式反抗他,用手推他。

她越推,他越靠近,她没他那么大的力气。

她往后退,鞋跟戳到了墙的踢脚线上,滑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手慌忙地去找他的胳膊,揪住他的衬衣袖子。他就势把她压到墙上,长腿挤入她两腿之间,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上来。

这里一梯两户,两套房子她都买下了。一则作为不动产投资,一则她不想碰到事儿妈一样的邻居。

平时为了三餐方便,她跟爸妈住在一起,另外一套空置着,有亲戚来了会去住一下。

她确定对面那套房子里没人,可身后这套,爸妈肯定是在家的,只跟他们隔着一道门。

所以她把声音全部压在喉头,怕门外的荒唐事被他们发现。

他又吮又吸又舔,舌头进得很深,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她一阵一阵地喘不过气,头昏脑胀浑身发麻。她向后仰头,还是想躲,他手掌控住她的后脑勺,嘴唇用力压向她。

他的镜框嵌进她鼻梁的肉里。

她最怕疼,不是矫情,是天生的。她对痛感的耐受度是负数,一点伤口对她来说都不啻于赴一趟刀山火海。

莫羡喉头一松,痛苦地呜咽出声。

家门被推开,一道矩形的灯光劈出来。莫羡吓得一哆嗦。

关忆北突然移开唇,用手掩住她的口鼻,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刻意压抑着呼吸声。莫羡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门是向外开的,他们被挡在了门后。

过道里又恢复了悄然无声。

“忆北来了?”妈妈的声音。

“外头没人。”爸爸的声音。

“刚才明明听到点儿动静。”

门开得更大,爸爸跨步出来,借着灯光莫羡已经看到了爸爸的半个后脑勺,紧张得她把手捏得死紧,掐住了他的一块肉。

关忆北皱了皱眉,没动,任她掐。

莫羡紧张地盯着爸爸,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现在他是往电梯那边看的,可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抱在一起的他们。

结果爸爸只是抬头看看灯,跺了一下脚,嘴里念念有词:“这破灯又坏了。”

“明天找物业吧。”妈妈说,声音一扬,命令道,“没人你快回来吧,把鸭汤端到桌上去,我这儿腾不出手。”

爸爸不满地说:“做那么多菜干什么,吃不完又得剩下。”

“又不是为你做的,那么多废话!”妈妈斥道。

门关上了,莫羡全身松懈下来,这才闻到关忆北手心里的胶皮手套味道,乱人心神。

她扭头,甩开他的手,他却附在她颈间低低地笑,仿佛刚才是玩了一个刺激的游戏。

那一瞬间她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莫羡沉着声音问:“够了吗?”

“不够。”他痞痞地说。

她不忿,用力推了他一把,他退开些许。得到空间她便侧身想走,他攥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

她跟他拉扯,脚步杂踏,高跟鞋敲在地上,又响。她恼了,今天这鞋是专门跟她作对的!她气呼呼地弯腰脱鞋,刚脱了一只,又被他捞起来压到墙上。

她拿那只高跟鞋挡在两人之间,呼吸不稳地小声提醒:“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当然知道。”他拨开她拿鞋的手,凑近她些,也小声地跟她分享了一个秘密,“所以我对着你的照片打了三年飞机。”

莫羡的脸瞬间通红,一口气提起来,上不来下不去的。

要比流氓混账,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他轻笑出声,她气他的轻浮,更气自己的不争气,咬着嘴唇不肯说话。他的手爬上她的脸,摸到她的鼻梁,食指在她疼的地方仔细地揉了揉。

总有些光线能爬到28楼,透过过道的小窗子衍射进来。天昏地暗中,隔着镜片她能看到他的眼睛。

视线相接,许多难以言喻的东西迸发而出,有她的退缩,有他的蓄势待发。

莫羡紧贴着墙,一只手紧紧攥着高跟鞋的鞋跟,一只手的指甲抠进墙皮里。

他的手离开她的鼻梁,绕到她的脑后,在她发髻根部摸索寻找,找到发卡后直接拔了下来。

她的头发全散了下来,缠绕着他的长指。

她的心悬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眼镜摘下来,拉开她的包,把眼镜放了进去。

一种明确的信号。

她突然很想跑。

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三年前对他放手已经用尽了力气。

结婚一年的时候,他要去海地,那是他婚后第二次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的行动。这次她坚决不让他去了。

她受够了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每天翻墙去国外网站看时事新闻,听政客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从他们的发言里找军事行动的蛛丝马迹。

受够了整晚整晚地做噩梦,吓醒之后一摸身边是冰凉的床单。

受够了电话不通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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