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傍晚,燕国王宫。
大厅内放了两个白云铜的大火盆,里面寸长的银炭无烟火烧得极旺。
大厅的中央,八位美女只穿着一件纱衣,在那里翩翩起舞,凹凸有致的胴体若隐若现。随着舞女跳跃旋转,纱衣时不时的掀起,露出白皙稚嫩的肌肤,无论哪个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偾张。
正北方,是一张两丈见方的大床,燕王枕着一个美女的腰肢躺在那里,赤身裸体的,正在专心致志的欣赏着舞女们曼妙的舞姿。
在他的周围,趴伏着四个同样赤着身子的美女,黑漆长发,体态妖娆。一个女子负责给燕王喂东西,另外三个则摩挲着燕王的身体各处,也不知是在按摩,还是在挑逗。
只见一个女子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细细剥开,取出一颗葡萄籽,然后用纤纤玉手将果肉送进燕王的口中。
燕王咀嚼了两口,眉头突然皱起,嗔道:“怎么还有一个籽没取出?是想咯掉我的牙吗?”
女子吃了一惊,连忙凑到燕王的嘴边,张开樱桃小口等在那里。
燕王侧过头,‘呸’得一下将果肉吐进女子的口中,然后一把将其推到床下,冷冷道:“滚出去,领二十个板子。”
那女子面色惊惧,连忙退了出去,自有一个女子上前补位,继续给燕王喂食。
此时一个太监从门外轻声缓步的走进来,轻声禀告道:“大王,景程公子和大司空求见。”
燕王眼睛一亮,说道:“宣他们进殿。”
不一会儿的功夫,姬斌和姬景程一起进殿,绕过依然还在起舞的舞女,向燕王躬身行礼道:“参见王兄/父王。”
燕王的目光从舞女身上依依不舍的转了过来,问道:“此去孤竹,那些传闻可是真的?他们真的杀了泰利敏?”
“确有此事,泰利敏的尸体我们都见到了。”
姬斌老老实实的将墨伊的话转述了一遍。
燕王越听越奇,惊疑道:“想不到这孤竹国,还真有一个老祖?竟还把一个北戎的左领主给杀了?”
他顿时有些生气道:“咱们燕国的这些将领,平日里一个个吹得多厉害,实际上他妈的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跟北戎打了这么多场,别说一个做领主了,就连统领都杀不了一个。一群只知道享乐的废物!”
“王兄息怒。”姬斌进言道:“孤竹是他们的老祖亲自出手的,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劝老祖出手?”
“劝个屁!”燕王不假思索道,随即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无遮拦,下意识的往周围扫了一圈,阴阳怪气道:“老祖每天心里装的都是修仙问道的大事,哪会管这些国防军务的小事?”
姬斌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轻声问道:“王兄,老祖们都是怎么修行的?大家都是燕国王室,黄帝后裔,他们能修得,咱们是不是也能修得?”
燕王冷哼一声道:“一个老祖每天便要消耗两个婴儿的心头肉来练功,你以为咱们燕国有多少个婴儿供应啊。”
他有些不愿意讨论这种话题,瞥了一眼姬斌道:“你没事打听老祖这么多的消息干什么?”
姬斌连忙解释道:“只因为他们墨氏也出了一个老祖,我心中十分担忧。想着能不能也像老祖那样得证大道,为我燕国分忧。”
燕王摇了摇头,懒洋洋躺在女子的腰眼中,说道:“修行之道千难万难,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不止要资源,还要靠天赋和努力。七弟,你若有心,自去看老祖的起居注和御膳簿,又或者直接请见老祖求教,别总来问这些事情烦我。”
“是,大王。”姬斌转移话题道:“还有一件事情,那墨伊想让我国往北面派遣军队,共筑防线,抗击北戎。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燕王想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你去和莫司马还有六弟讨论一下,你们三公拿个章程出来。本王的意思是,北戎已然坐大,还是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了。就让孤竹在前面扛着,咱们燕国有长城,有三大险关,又有老祖坐镇,北戎再厉害也攻不进来。实在不行的话,就缩在关里面,外面的土地都不要了。”
“那也不为那些死去的将领们报仇了?”姬景程忍不住开口道。
“报仇个屁!”燕王乜了一眼自己这个儿子,教训道:“打不过就认怂,别整天谈什么报仇不报仇的。国家大事怎可陷于意气之争?好了,你们若有兴致,就在这里陪我欣赏舞蹈;若还有别的事情,这就去办吧。”
说着,他望向身边的女子,说道:“给我吃葡萄。”
女子慌忙拿起一颗葡萄剥皮。
“不是这个,是你身上的葡萄!”燕王一把将女子拽了过来,揽入怀里。
看到这个情景,姬斌和姬景程连忙躬身道:“那臣弟先告退,不打扰王兄的雅兴了。”
说着两人再次行礼,然后退出大厅。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姬斌轻声对姬景程吩咐道:“主人的两个任务,咱们分别进行。你尽快开设书局,将主人的书籍卖出去。我则去查看老祖的起居注。务必赶在月底前将任务完成。”
“遵命,王叔。”姬景程点了点头,当先往城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