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一脸的尴尬,当着这么多人,实在是有些太失体统了!
而景祀稷一出现,长孙云月的眸光就是一亮,这小子长得跟自己的女儿很像,一看就是他长孙家的孩子。
只是景祀稷看着长孙云月,脸色却并不好看。
“阿祀,这是外公!”
外公?景祀稷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见老人鹤发童颜的样子,很是精神,所以这就是长孙家的那个老顽固?
长孙云月一脸期待的看着景祀稷,景祀稷却没有开口叫他一声外公,这让长孙云月有些失望。
“小子,你还准备不认老夫不成?”这话带着点威胁的意思。
景祀稷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外公,说实话还真的不怎么感冒。
“一个将本王亲生母亲赶出家门的人,有何资格做本王的外公?”当年的那些事情,元后死前曾经跟景祀稷说过一些。
只是当时的景祀稷太小,很多都不记得了,可如今想来,倒是记起来些许。
元后并非离家出走,而是被赶出家门的,因为他不肯嫁给自己的亲哥哥,所以才被赶出了南海。
对于这种为了所谓的血统,而让亲兄妹结婚的行为,让景祀稷很是不齿。
所以他怎么可能对面前的老
者有好脸色看?
“你这个孽子,你就算是不承认,身上也流着我长孙家的血!老夫告诉你,大周国你不许待下去,马上收拾东西跟外公走!好端端的男儿,竟然入赘,简直丢尽了我南海人的脸面!还有她!”说着,长孙云月的手就指向了安瑾。
“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让你一个男人入赘,真当她大周皇室有什么了不起了?你跟外公走,长孙家有的是优秀的女子,你想要多少就能娶多少!”这话说的,莫名的还把安瑾给骂了?
想到方才安瑾对他恭恭敬敬的态度,这位老先生也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结果景祀稷一出现就变脸,这脸变得有的快啊!
莫说景祀稷了,就连安瑾的脸色都变了,她看向景祀稷说道:“我突然明白,你为何不肯见长孙家的人了,看来母后说的没错,什么隐士世家,不过是一群男盗女娼的败类而已!来人,将这些人给本宫轰出去!”
还要多少女人就能娶多少女人?安瑾无语,当着她的面这么嚣张,真当她这个大周公主好拿捏还是怎么地?
而其实,长孙云月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一进门见安瑾如此的恭敬,他心里面就有些
瞧不上安瑾了,没有主见,性子还软,根本当不了大任,只是没想到这小百兔硬气起来也是会咬人的。
进来的是火狐,二话不说就把人给轰走了,长孙云月哪里受过这般待遇,也恼了,一副要跟人打架的样子。
这下子火狐没招了,他总不能对一个老人动手吧?
安瑾看着这一幕,心里面却在冷笑。
“这位老先生若是不走,你就出去将他们的车马全给本宫砸了,一个时辰不出去,就给本宫丢两个人进护城河喂鱼,然后让大周百姓都看看,什么隐士世家,不过一群无赖而已!”
“你,你这泼妇!”眼见着长孙云月被气的不轻,安瑾却是一脸的坦然。
泼妇?当真泼妇起来,怕是这位长孙老家主受不住。
“老先生也说了,本宫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本宫为何要对您恭敬以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怎么到本宫这里就成了双标了!本宫就是看你们长孙家的人不爽,赶你们走怎么了?”
耍无赖谁不会?而且安瑾还有些想不明白,怎么长孙家的人都这么蛮横无理?遗传?
景祀稷站在一旁无动于衷,没有丝毫要阻止安瑾的意思,如此的放纵
安瑾,让长孙云月更加的愤怒了。
“小子,你就让人这么欺负你的外公?你这是大逆不道!”
景祀稷冷哼了一声,看着长孙云月说道:“当年,我母后去世之前,曾经去过一次南海,带着我!”
景祀稷话落,长孙云月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看着景祀稷,虽然表情未变,可放在身侧的手却在微微的颤抖。
“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父皇有沉迷于权力跟长生不老,后宫危机四伏,母后知道她若是死了,我很难在宫中活下去,所以她带着我去南海求您收留我,当年外公是如何对待我们母子的,您还记得吗?”
景祀稷就这么平静的看着长孙云月,说实话,那时候年级太小,他对长孙家的人谈不上多恨,可如今想来,却为自己的母后不值。
“你如何辱骂母后的,需要我重复一遍吗?虽然本王那时候不过四五岁的年级,可你说的每一个字本王都记得!你说过,我的野种,是不会入得了长孙家的族谱的,所以今时今日您跑来认亲,不觉得可笑吗?”
长孙云月的脸色惨白,那件事他当然记得,也后悔了很多年,特别是得知自己的女儿回去后不久就去世了,长孙
云月也因此常病不起。
儿子因为这件事出走在外几十年都不回南海,如今长孙家族就靠着他一个年近九旬的老人支撑,他不明白,他可以给景祀稷最好的名利地位,可他却不要,宁愿到别人家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