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稷站在原地,幽深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安瑾。
“成王败寇,这本就是自然规律,就算是重来一次,本王也还是会将这里付之一炬!”景祀稷不会想到,就这么一句话,让他彻底的被安瑾仇视,而且仇视了许多年。
而大周百姓在听见荣亲王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将景祀稷团团围住了。
“大家快来,这家伙就是那个北昭国的荣亲王,就是他才让我们无家可归!今日,我们一定要跟这个狗屁王爷拼了不可!”
瞬间群情激奋,看见这一幕,景启延直接就遁了,悄悄的带人离开了废墟,将烂摊子丢给了景祀稷。
安瑾看着景祀稷被人围住,眉头紧蹙的模样,嘴角上挂着冷笑,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回到家里,安在逢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问道:“你去了哪里?”
“凌霄阁!”安瑾话落,安在逢就陷入了沉默。
当初安瑾从凌霄阁一跃而下,这对她来说,是心中永远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瑾儿,你可真傻!”说着,安在逢伸手将安瑾紧紧地抱住。
安瑾就靠在安在逢的心口,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哥哥说我傻,你不是比我
更傻?用自己三十年的阳寿来换瑾儿的一条性命,不值得!”安瑾说完,安在逢就笑了。
“值得的,瑾儿!只要你安好,哥哥用什么东西换都是值得的!”
二人就在大门口,这般忘我的拥抱着,等景祀稷赶到看见这一幕,气的肺都要炸了。
他是真恨不能冲上去将二人一把分开,可他又深知,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怕是安瑾会更恨他入骨了。
所以景祀稷只能负气离开,然后直接去了自己的官邸。
这一晚,景祀稷让人贴出皇榜,昭告整个大周国百姓,将要重修大周国的皇宫。
这一消息让百姓惊讶不已,可回到北昭国的太子景启延,却在皇帝的面前数落起景祀稷的不是来。
“父皇,三弟这般大张旗鼓的要修建皇宫,莫不是他准备在大周国称帝?”太子话落,北昭国皇帝神情一变,他眯了眯眼睛,然后吩咐旁边的臣子。
“让人送八百里加急,让荣亲王速速回宫,就说朕有要事与他相商!”大臣们应声,赶紧下去写圣旨去了。
对于太子的行为,很多臣子都觉得不齿,谁都知道是太子在大周国惹了事,所以荣亲王才前去安抚
。
可如今太子倒打一爬,臣子们却没人敢帮荣亲王说话,当然这里面除了长公主。
景祀稷被紧急召回了北昭国,结果却被皇帝关入了大牢,长公主听闻此事,怒气冲冲的进了宫。
“皇兄,你为何要将老三关起来?”对于这个妹妹,皇帝多少还是有所顾忌的。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跟长公主撕破脸的,可一旦关系到王权的问题,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他妄图称王,朕没杀了他已经是念在父子之情了!”
皇帝异常冷漠的看着长公主,看着这样的哥哥,莫说景祀稷了,就连长公主都觉得心寒。
“这么多年,他为你征战不休,如果没有老三,哪有你固若金汤的宝座,如果没有他,你也拿不下大周国!皇兄,你这是卸磨杀驴!”长公主话落,皇帝直接从宝座上站了起来。
“他是臣,朕是君,君让臣做什么,他就必须去完成,否则就是不忠!在大周国妄图自立为王,此为不孝!朕的皇位将来交由谁继承,那是朕的事,可只要朕一天没有将王权交出去,他就不能抢!”
世人都说,帝王无情,戏子无义,如今看来,还
真是一点偏差都没有。
长公主最后的一点对北昭皇帝的期待,也荡然无存,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用在自己儿子的身上简直荒谬。
“抢?皇兄苦心钻研修仙之道多年,是为什么?您真的想过要将皇位交出去吗?您没有,您追求的长生不死,不就是为了生生世世都能坐在皇帝的宝座上,看着旁人为你出生入死?”
“景媛,你放肆!”被戳中痛处,皇帝自然大怒。
长公主却冷笑的看着他,这样荒谬的一个人,当初他们四个却为他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甚至还牺牲了贺大?
和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本宫今日来,是有件事要通知皇兄,如果您准备治荣亲王的罪,本宫就算是劫法场也要将他带走!之后北昭国将不会再有公主府,更不会有荣亲王府!”说完长公主头也不回的走了。
北昭皇帝被气得不轻,直接将整个宫殿里的摆设都给砸了。
“这是叛国,都要造反了,他们都要造反了,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皇帝震怒的结果是,公主府被重兵把守,不许任何人离开北昭国半步。
而好消息是,景祀稷被放了出来,不
过却被软禁在了荣亲王府中。
只是,景祀稷被软禁的第二天,姚忆水就带人来到了荣亲王府。
“我有太后的令牌,太后命我来探望王爷,尔等还不快让开!”姚忆水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些人虽然身负皇命,但只要荣亲王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