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祀稷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安瑾的要求,安瑾这才让火狐将景祀稷安置进了房里。
“去准备冰块,马上!”火狐点头,深深地看了安瑾一眼这才离开。
他走后,安瑾就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开始准备施针。
“寒毒是国师下的,王爷应该清楚,国师有多危险!可你竟然还能着了他的道,看来王爷您也没有微臣想象的那么聪慧过人!”明显的就是在挖苦嘲笑景祀稷,可偏偏景祀稷还不能生气。
对于为何会着了国师的道,景祀稷闭口不提。
安瑾见他如此,还以为他这是生气了,所以也没多想,就开始施针。
扎了针她才发现,并不是毒发,而是有新的毒素发作了。
看着完全变黑了的银针,安瑾只觉得头疼,真不知道景祀稷的这副身体是怎么撑下来的。
火狐拿着一桶冰块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安瑾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想朝景祀稷的身上捅去,火狐大惊直接忍了手里的桶,然后一掌将安瑾打飞了出去。
“你敢对王爷不利?”安瑾被打中了肩膀,疼的龇牙咧嘴的,直接转身就将手里的银针扎在了火狐的身上。
正好扎住了火狐的穴位,然后人就直接定住
了。
“贺今朝,你敢对王爷动手,我杀了你!”就算是被定住了,可这厮嘴里还是不消停,安瑾蹙眉,索性连哑穴也点了。
景祀稷看着这一幕,微微蹙眉。
“你跟他一个莽夫计较什么?”
“王爷倒是了解他,不过想要我救人,就得听我的吩咐!这点认知都没有,他还做的什么狗屁将军!”说完,安瑾拿出刀子直接割破了景祀稷的手腕,黑色的毒血直接就流了出来,空气中还有种杏仁的味道,让安瑾的眉头蹙的更紧。
“鹤顶红?”国师会下这么普通的毒?
安瑾蹙眉,看着景祀稷,知道这个男人肯定隐瞒了什么。
“王爷不想说点什么?”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问!贺今朝,咱们只是合作的关系,本王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冷酷的声音,冷硬的心肠,这似乎才是景祀稷的本色。
安瑾看着他良久,心里竟然有种酸楚的感觉,可转而又一笑,她酸什么呢?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把她放在心上不是吗?就如景祀稷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无关情感。
想到这里,安瑾把地上的冰桶捡起来,然后将景祀稷流血的手腕放进了冰
桶里,很快血液凝结,安瑾包扎好伤口,又将一颗解毒丸喂进了景祀稷的口中。
“鹤顶红的毒,会在一个时辰之内解除,不过寒毒被再一次的催动,您的时日无多了!想要完全解除,需要药引还有定魂珠!微臣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从现在开始,咱们两清了!”安瑾说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景祀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火狐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却丝毫不能动弹,这让他气愤非常。
这一晚过的动荡不安,而第二日就是成亲的日子,安瑾一大早就被管家叫起来,穿上红色的新装,准备迎娶万倩儿。
大夫人林氏对这个万倩儿是一万个不待见,如果不是安瑾拦着,她早就闹开了,想到儿子要去那么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过门,林氏就担心的不行。
而此刻的丞相府内,最高兴的莫过于贺二叔一家了,终于有机会报复安瑾,他们觉得让贺今朝娶一个破鞋做老婆,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所以一大早贺二叔一家就来到丞相府,还专门去给安瑾贺喜。
“今朝啊,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二叔能帮得上忙得?若是
有,你尽管开口!”贺二叔一脸的得意,再看他的身后是贺锦城跟他的母亲贺二婶,一家三口来看笑话?安瑾冷笑,真当他是好欺负的了?
“二叔甚少在外走动,也没有官职,这宫中的规矩甚多,怕二叔应付不来!不过您的好意今朝心领了,他日等锦城大婚,今朝定会送二叔一份大礼!”
贺锦城也刚刚被太后赐婚,娶的是御史大夫的女儿,虽然没有郡主尊贵,但至少是正经人家的女儿。
因为这个,贺二婶没少在林氏面前嚼舌头,这事安瑾早晚都会从他们身上找补回来的,现在还不急,就让他们得意几天去吧!
“这攀上了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听说太子殿下已经撤了你的官职,这荣亲王府今日也传来消息,你已经被王府除名了,今朝啊!看来你以后还要靠你那郡主媳妇了,否则在北昭国可就难有你的容身之所了!”贺二叔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安瑾则是波澜不惊的看着他。
“二叔言重了,今朝以前也没靠丞相府,不是一样过得风生水起?作为男人,要依靠女人来上位,在今朝看来,那才是最没出息的行为!二叔说对吗?”安瑾直接隐射贺锦城吃
软饭,贺二叔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
安瑾看着这一家三口憋屈的表情,心里面终于舒服了许多。
“小槐,请二叔一家去前厅休息,这里就不招待三位了!这后院可是丞相府的内院,不是外人能进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