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看她无动于衷的样子,早已火冒三丈。
咬牙切齿地戳她的脑门:“你到底要如何!”
其实老相爷的目的安瑾很明白,他之所以逼着安瑾去赔罪,无非是担心安瑾的所作所为影响了丞相府的声誉,甚至会危及自己的仕途,可作为长辈竟然为了自己的仕途跟家族的安危,然后让自己的亲孙子去送死?想到这里安瑾就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碰到她,怎会将她推下水?”
“你个孽障,你差点逼死了人家,还敢在这里狡辩!”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那姚小姐若是真有个好歹,老夫绝不会姑息你这个逆子!来人,将他给我绑了,马上就送去皇子府!”老相爷说完,几个家丁拿着绳子冲了进来,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安瑾笑了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
“不过是去一趟皇子府,也值得相爷您如此的
劳师动众?您不必这般的小人之心,皇子府我自然会去,但要不要道歉,您说了可不算!不过相爷也可以放心,不管我贺今朝做什么,都不会拖累丞相府就是了!”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老相爷脸上的神色舒缓了许多。
看着面前的老相爷,安瑾却在心里面冷笑,她很怀疑这贺今朝到底是不是丞相府亲生,否则怎会被自己的爷爷慢待至此。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倒要看看,你贺今朝如何能逃过此劫!”说完,老相爷拂袖而去。
安瑾的内心却在翻腾,她的心情久久都不能平静,想到前一世父母兄长的惨死,安瑾的心里就痛苦难当!而胸口的刺痛就更加强烈了,而且这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勒住似的憋闷难当,等她解开衣服才发现原来是胸口裹的布条太紧。
“没被相爷打死,倒是快被勒死
了!”便出手松了松布条。
安瑾出了阁楼,府里的下人都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看她,悲悯中带着恐惧,唯恐她一个不高兴,点了谁跟着去送死。
安瑾冷笑,天下谁人不畏死。
原身却因为别人的谗言,被自己祖父生生打死。
贺今朝胆小怯懦却要强装纨绔,扮虎不成反类犬,屡屡被人嘲笑。
生不能做自己,死也死的悄无声息。
安谨背负着血海深仇重生,以后自当手刃仇人,现如今她要替原主活下去,替她做一做丞相府的长公子,欺她辱她之人,一个都不放过。
刚走出丞相府的大门,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却有一辆马车停在了丞相府的门外。
“世子,咱们递了帖子这么久,丞相大人终于肯见咱们了!就是不知道,咱们备的礼物,丞相大人能不能看上眼”如此熟悉的声音跃入安瑾的耳朵里,让她准备
上车的身形顿了一下。
然后很快,就看见有一男一女从马车上下来,安瑾瞳孔一缩,目光灼灼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男子。
宁长生!
滔天的恨意从心中升起,以至于安瑾看着宁长生的眼神都格外的狠戾。
宁长生跟万倩儿刚下了马车,就感觉一道视线盯在他的身上。宁长生抬头跟安瑾对视了一眼,心中就是一悸。
这眼神中带着太多的情绪,甚至还带着恨意,这让宁长生有些纳闷。
可等宁长生继续望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世子,您怎么了?”万倩儿问道。
宁长生摇头,虽然觉得奇怪,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而是带着万倩儿进了丞相府。
而此刻的马车里,安瑾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想到前世里惨死的亲人,她恨不能将宁长生千刀万剐。
可如今她已经不是安瑾,大周朝也已
经不在了,她虽然做了贺今朝,可贺今朝在丞相府是不受宠的,所以对宁长生的仇恨,安瑾总有一天会回报到他身上的。
“宁长生,终有一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断!”安瑾在心里暗暗的发誓。
只是在解决他们之前,她还得却解决另外一对狗男女——三皇子景祀稷还有他的宝贝未婚妻姚忆水。
在大周她就听说过,北昭国的三皇子对大周朝虎视眈眈,跟宁王府关系更是密切,想来这宁长生的背后,景祀稷肯定做了不少的事情。
既然上天让她又重活了一会,新仇旧恨安瑾一个都不准备放过。
“小全子,去怡红院!”安瑾吩咐道。
外面赶马车的小全子愣了一下,说道:“大公子,咱们不是去皇子府吗?”
安瑾勾唇笑了笑,说道:“皇子府自然要去,可去之前,本公子得先给三皇子准备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