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关我啥事儿呀!”辛芷妍给拽的可谓是云里雾里的。
“梁王说杀手必定还在府中,还说要所有人都要过去,还说必定要帮太师逼出那杀手!”文秀边走边说。
辛芷妍那大白眼翻的,这是个啥节奏了,可也来不及消化!
此刻的府邸中,一排排的仆人并排站立着,凄惨的喧叫声不住,据传是要打的这些个人有人招供为止。
穿过人众,辛芷妍瞧着他,只觉的非常熟悉。
他随便的倚靠在一张阔大的镂花座椅上,金束玉冠,面颜俊美脱俗,可表情中难掩匿的那抹玩味儿好像也印证了啥!
“鬼哭狼叫的太吵。”独孤凌把玩着掌中的玉檀珠,怒意要身侧站立着的人更为的骇怕。
而他的贴身护卫在听着主子说吵时,便径直拔剑把方才那吵闹的仆人舌头给割了。
血膻味袭来,吓的太师府中的仆人们面色不要提多难堪啦!狠狠的咬着,唯怕下一个即是自己!
一边一直隐忍的太师终究瞧不下去发声了:“王上你这般乱用私刑只怕是不妥罢!”
“孤王是好意替太师分忧,看起来太师是不领情啦?”独孤凌懒散的口吻中竭尽质问。
太师这一开口人众中的辛芷妍不禁的讥诮一音,太师这时候晓得当
好人了,自己亲生闺女过的还不若狗,他何曾过问过一句。
虽是一句轻哼,可练武之人历来听觉灵敏,独孤凌自是听着了,眨眼间的功夫便出现于了辛芷妍的脸前。
“方才是你哼的?”独孤凌目光掠过她那一半完美的侧颜,又挪到另一块狰狞的疤印上……“可惜了这好的样子,活生生的给毁了,你是谁?”
辛芷妍气结,这家伙儿讲话还当真是带刺儿。
“这……”
辛太师在看着辛芷妍时候,一时当中语塞,记不起来她是谁,可好想有些熟悉。
眼力劲儿十足的总管忙向前悄声道:“这是死去璎宁姨娘的亲女,芷妍小姐。”
辛太师不禁的一阵失神,略显惶乱:“这是微臣的闺女,仅是样貌有些个惊人,莫要污浊了王上的双眸。”
独孤凌掠过辛芷妍,那女子眼睛中一闪而过的不屑且是给他捕捉到了,好像也寻思到了啥,不放过奚落她的机缘讲道:“未曾想太师还可以生出这般的闺女,有失颜面,吓人!”
听闻独孤凌如此评价自己,辛芷妍不禁的蹙眉,更为把头抬高了几分,端详着跟前的男子。
身侧的文秀低着头,微不可察的捏了一下辛芷妍的手掌。体会到文秀的黯示,辛芷妍深切地瞧了独
孤凌一眼,把头低下。
“孤王可要你垂头啦?”
一只大掌捏住了辛芷妍的下颌,指尖略带薄茧,关节欣长而有力,带着练武之人特有的狂妄霸道,轻微地摩挲,却要辛芷妍挣脱不开。
“王上,小女年幼不明事理,冲撞了王上,草芥贱命,只恐污了王上的玉手。还请王上大人大量,不必同此女计较。”
辛太师不亏是国之栋梁,当朝权臣,一句讲的不温不火。
独孤凌一手摩挲着辛芷妍的下颌,迫让她不可以低下头去,另一只手掌转动着玉檀珠,发出些轻微的磕碰音。唇角弯起一个微妙的曲度,玩味儿的望着辛芷妍。
“哼,什么狗屁王上,膏粱纨绔一个!”辛芷妍心中寻思到。
她现而今样貌有损,自然而然是不怕这独孤凌起什么歹心的,若是动起手来,还未必谁胜谁负呢!抱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理,辛芷妍克制住自己强烈的冲动,昂起下颌挣脱独孤凌的手掌,把脸转向别方。
“瞧着孤王,回话!”
那只可憎的大掌再一回捏住了辛芷妍的下颌,转着玉檀珠的手掌屈起一根手指头,抚过辛芷妍面上的划痕讲道“孤王可要你垂头啦?”独孤凌弯起半边唇角痞气十足的笑着
道:“这辛太师年青时可是仪表堂堂,怎的生出你这般的丑小娘子?若是我,早即把你丢出门去喂狼,免的污了门楣。”
“王上还是自重的好,怎么说这儿亦是太师府,生杀予夺还由不的王上作主。”
年青时?这独孤凌话中藏刀,岂非是说辛太师已老,未可以与之谋?
再实诚的人也有二分火气儿,辛太师作惯了尊者,虽是不比皇家的天生威仪,却亦是有几分威慑的。辛太师怒目,向前走了半步,视线直逼独孤凌。
“呵呵呵呵呵,辛太师这是何意,可是折煞孤王了。孤王好意好心来为你太师府捉杀手,却落个费力不讨好。算了算了。”
独孤凌爽朗一笑,手上劲儿一松放开了辛芷妍的下颌。
“王上大德,自是不会跟我们这等穷贱之人计较的。小女子不敢直视王上,是恐低贱之身羞的无地自容,还请王上谅解。”
辛芷妍行了个万福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讲了段不温不火的场面话,软硬刀子连通捅了独孤凌一通,害的自己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鸵鸟一般险些儿罢脑袋藏在心口的文秀此时满眼红星星地望着辛芷妍,其它的仆人婢女婆子望着辛芷妍,煞是有某种惊为天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