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正愣神间,听到院墙外锣鼓喧天。
只见一名差役身着鲜艳的官服,闯进门来,差役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急切,手中高举着一卷明黄色的文书,大声呼喊着:“张宝玉中举啦!张宝玉老爷高中举人啦!”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在张府上空炸响。张府内,原本各司其职的下人们顿时愣住,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的欢呼。
张宝玉的父母正在堂中和一位穿着员外服的半百老者商议亲事,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得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张父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喜悦,随后匆匆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府门奔去。
府门外早已围满了闻声而来的街坊邻里,大家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羡慕与祝贺。差役恭敬地将文书递到张父颤抖的手中。
张父激动得双手哆嗦,展开文书,眼睛急切地扫视着上面的文字,当看到儿子的名字和中举的字样时,泪水夺眶而出,他仰天高呼:“老天有眼,我儿中举啦!”张母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随后张父吩咐仆人拿来银子赏给报信的公人。
来道贺的街坊邻居也都有红包。
陈青也走到门口接受众人贺喜。
屋里的老者也跟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陈青,赞道:“令公子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可喜可贺。”
张父喜气洋洋地道:“是老朽高攀了,今日正好双喜临门,不如就将亲事定下,择日完婚。”
老者笑道:“正当如此!”
两人客套一番,将此事定下。
陈青一脸懵,我连新娘子姓甚名谁,相貌如何都不知道,如何完婚。
不过这种事由不得他做主,都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府中欢天喜地,张父命人摆上流水席,庆贺三天。
又忙着和女方家交换生辰八字,送彩礼,选日子。
只有陈青每日在书房中枯坐,不过他也知道要娶的是胡财主的女儿胡黛玉。
胡家是本地最大的财主,家财万贯,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七日后是个黄道吉日,张家张灯结彩,迎娶新娘。
良辰吉日,张府内外一片喜庆洋洋。红绸高悬,彩花纷飞,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鼓乐喧天。张宝玉身着一袭华丽的大红喜袍,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英姿飒爽,春风满面。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喜悦,不断朝着前方张望。
胡府这边,胡黛玉端坐在闺房之中,她头戴凤冠,身披霞帔,面若桃花,眉如远黛,眼中含着娇羞和紧张。身旁的丫鬟们忙前忙后,为她整理妆容,陪她等待着迎亲时刻的到来。
终于,迎亲的队伍抵达胡府。张宝玉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走进府内。胡黛玉被喜娘搀扶着走出闺房,盖着红盖头,一步一停,登上了花轿。
回程路上,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纷纷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张望着。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奔跑,欢笑着,追逐着。不时有顽皮的孩子偷偷跑到队伍旁边,伸手想要触摸那华丽的花轿,却被大人赶忙拉了回去。
到了张府,张宝玉先下马,然后亲自将胡黛玉从花轿中迎出。跨过火盆,走进大堂。
“一拜天地!”两人转身面向门外,虔诚地弯腰下拜。
“二拜高堂!”二人转身面对堂上正襟危坐的双方父母。
张父笑的合不拢嘴,张母激动的抹着眼泪。
“夫妻对拜!”张宝玉和胡黛玉相对而立,盈盈拜下。
在周围热烈的欢呼声中,两人被送进洞房。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喧闹了一天的张府逐渐安静下来。
张宝玉轻轻推开新房的门,屋内红烛摇曳,映得一切都如梦似幻。
胡黛玉坐在床边,红盖头尚未揭开,双手紧张地交叠在身前。
宝玉缓缓走近,他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轻轻拿起一旁的喜秤,心中有一种开盲盒的紧张。
当喜秤挑起盖头的瞬间,黛玉娇美的面容展露在他眼前,她双颊绯红,眼神羞涩却又充满期待。
陈青却呆住了,新娘子不是别人,却是失踪多日的白莲教圣女。
陈青在许县大街上见过她一面,如今记忆犹新。
圣女胡黛玉今日做新娘,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她眉如远黛,不描而翠,一双杏眼,大而明亮,眼神中带着新嫁娘的娇羞,眼角微微上挑,更添几分妩媚风情。
她的鼻梁挺直而小巧,如白玉雕琢而成。樱唇不点而朱,带着几分娇憨,让人心醉。
陈青顿觉神情恍惚,怎么会是她。
胡黛玉看他这样看着自己,羞红了脸。
“相公这样盯着奴家,是不满意吗?”
宝玉凝视着黛玉,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黛玉的脸颊,说道:“不是……娘子,今日你是极美,真的宛如仙子下凡。”
黛玉微微低头,轻声回应:“夫君莫要打趣我了。”
喝完交杯酒,宝玉轻轻为黛玉摘下沉重的凤冠,解开繁琐的发髻。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