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大喊一声:“快走,你不是他们对手。”
张灵玉长啸一声,持刀冲了进去。
不过生死而已,又何必瞻前顾后。
她身上的锦囊发出微弱的金光,张灵玉并未察觉,只顾冲入尸潮,奋力砍杀。
老尸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下令,所有的僵尸都朝张灵玉冲来。
张灵玉刀光一闪,冲在最前的僵尸已经被削去半边脑袋。
张灵玉刀舞的飞快,眼前如同一片雪花。一个又一个僵尸被削去脑袋,倒在地上,身子依旧在地上抽搐。
楚飞趁机向老尸发动了攻击,刀砍在老尸身上,依旧无法破防。
老尸干枯的手掌抓住刀刃,用力一拧,刀被拧成了麻花。
随后抓住楚飞朝墙壁丢了过去。
楚飞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爬起来,老尸飞过来,要生撕了楚飞。
楚飞大惊,退无可退,只能和老尸硬拼一掌。
一张符箓从张灵玉怀里飞出来,贴在楚飞后背。
楚飞和老尸对了一掌,只听轰的一声,老尸被楚飞打的四分五裂,只剩一个脑袋在地上滚动,老尸混浊的眼睛里还带着不可思议。
楚飞没了武器,赤手空拳冲入尸群,一拳打爆一个僵尸。
两人终于汇合一处,张灵玉一刀把最后一个僵尸拦腰斩断。
满地都是乱爬的僵尸。
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踩着僵尸出了祠堂。
祠堂只留下一地如蛆虫蠕动的僵尸残肢。
楚飞背后的符箓滑到地上,引燃了僵尸。
随后祠堂燃起熊熊大火,把所有的僵尸和这座祠堂一起烧成灰烬。
“牛宝和陈方已经死了,被僵尸吃掉了。”楚飞叹了一口气。
张灵玉眼神暗淡,道:“再检查一遍,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两人检查了一遍,确认村内再无尸体,最终为防万一,放火把整座村子都点了,才骑马缓缓下山。
楚飞不解地问:“为你你刚才杀僵尸如同砍瓜切菜,我的刀却砍不动?”
“是我小弟,给了我一个锦囊。”
她把张宝玉偶遇陈青,传授画符之术根据自己的想象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楚飞叹了口气:“想那陈圣人,也是奇人,一人退妖族百万雄兵,拯救了大乾,又为了荆将军一怒之下进宫杀了先皇,行大逆不道之举。”
“要我说,先皇就是该杀,为了自己的皇位连自己女儿都毒死,西线百万大军被他坑的全军覆没。要是我有这本事我也杀他。”
楚飞尴尬一笑:“咱们还是别谈论这个了,黄山村的事我总觉得蹊跷,怎么会突然间都变成了僵尸?”
“都是因果报应,他们也是活该。以我的推测应该是这样的,以前他们通过人贩子买了一个女子,百般凌辱,逼女子给他们全村的光棍生孩子,后来女子被这么致死,埋进了山里意外成了僵尸,回来复仇把他们村的人全咬死了。他们村也都成了僵尸。”
“张兄,你弟弟能被陈圣人看中,是有大机缘之人,回去务必帮我求两张符箓。”
“没问题!”
两人骑马往回走,天色将晚,得赶紧回城。
行了百里,走到潮白河边,看到一群人正在河边举行仪式。
在河边摆着香案,供奉着猪头瓜果。
道士手里拿着桃木剑,口里念念有词。
岸边放着一个猪笼,里面捆着一个女人,女人二十多岁,面容秀美,满脸泪痕。
终于道士作法完毕,一个住着拐棍的老者走了出来,拿着一张纸念道:“荷叶村张氏,先是克死丈夫,后克死公婆,又与村中无赖王麻子通奸,捉奸在床,证据确凿,罪无可恕,经仙长确认为艳煞之体,根据族法,浸猪笼。”
浸猪笼三个字声音拉的特别长。
猪笼中女子大声喊冤:“族长大人,冤枉啊,是那王麻子要强暴我,不是我愿意的。”
族长哪里肯听她辩解,一挥手,
两个小伙抬着猪笼,扑通一声,直接丢进河里,要把张氏淹死。
楚飞如何见得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顿时正义感爆棚。
从马上飞向河面,一手抓住猪笼,一个漂亮的蜻蜓点水,再次飞起,拎着猪笼飞回到岸边。
楚飞看着族长,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让你们滥用私刑的。”
“你是谁,干嘛要多管闲事,我们在执行族规,杀了这艳煞,保村子平安。”
楚飞知道,在大乾,王权不下乡,族规大于法律,这种事在乡下也是司空见惯,只要没有人上告,官府就睁只眼闭只眼。
楚飞亮出镇妖司的腰牌:“我是镇妖司的百户,路过此地,见你们滥用私刑,草菅人命,岂能不管。”
“百户大人,我们只是执行族规,这张氏确实是艳煞之体,不杀了她,我们村都会被害死的。”
“什么艳煞之体,本官从未听说过,一定是那道士为了骗钱满嘴胡诌,赶紧放人,否则本官就不客气了。”
道士大怒:“你这狗官,居然敢污蔑老道,老道士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未看错,这女子是阴煞转世,不杀了她,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