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穆萨哈目光灼灼地盯着陈青:“以你的实力,自然杀不了他,他是怎么死的?”
陈青没有回答他,面色一冷道:“你不会不知道他已经被妖皇的分身夺舍了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特穆萨哈缓缓道:“我自然知道,不过当时已经骑虎难下,而且陆羽许诺我,如果他当上了蛮国皇帝,会让我们草原部落独立。”
陈青看着他,略带讥讽地说:“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也是没有办法,二皇子的魂是我招回来的,如果事情传出去,我在北蛮国也会威信扫地。”
“现在不用纠结二皇子的死因,不过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我会让草原部落获得彻底的自由。如果蛮国北方能够有一个强大的敌人,对我们大乾也是非常有利的。”
“你能有什么办法?”
“杀掉拓跋珪,找个人取而代之。”
特穆萨哈沉默良久,摇摇头:“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你只是一个人,且不说成功率有多低,万一事情败露,对我们草原人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了。”陈青手中多了一团琉璃火。
特穆萨哈盯着琉璃火,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让人胆寒。
他再次看向陈青目光中已经多了一丝敬畏,面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了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这个年轻人,在镇妖塔中一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奇遇。
怪不得妖皇陆羽这么重视他,非要除之而后快。
果然是天命之子,气运加身。
无论如何,这个年轻人都值得自己押上一些筹码。
“我可以帮助你,不过我不会出面,你得理解我的处境。”
陈青微微一笑:“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和特穆萨哈告辞,陈青瞬间消失在长生楼,就好像从来没来过。
长生楼不远处,两个假装成商贩的锦衣卫密探还在探头探脑的观察着进出长生塔的人。
却完全不知道有陈青这号人来过。
陈青到了春宵楼,每日和唐十三一起喝酒搓麻将,玩的不亦乐乎。
晋王回到府中,很快就忘了青玄道长这件事。
过了两日,一切正常,到了第三日,晋王正在府中饮酒。
忽然宫中太监来府中传旨,陛下请晋王出城一聚。
“陛下在什么地方?”
“陛下今日在金鸡湖游玩。”
晋王忙跟着太监去金鸡湖游玩。
金鸡湖是皇家湖泊,形状像一只公鸡而得名,正值暮春时节,碧波荡漾,湖水似一面玉盘,晶莹剔透。
蛮国皇帝拓跋珪正坐在一艘小舟之上垂钓。
拓跋英登上小舟,躬身行礼:“臣拓跋英见过陛下。”
“六弟,在这里就无须多礼了,今日天色正好,快随我游玩一番。”
御林军统领卢浩赶紧上前劝阻:“陛下,小舟太过危险,换一艘大船吧!”
拓跋珪不耐烦地道:“朕和六弟自小就在这金鸡湖游水,水性了得,今日风和日丽,怎么可能有危险。我和六弟说些私密话,你们都不许跟着。”
晋王划着船,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轻盈地穿梭。湖心处,水波不兴,仿佛一片静止的镜面,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四周静谧得只剩下水波荡漾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水鸟鸣叫。
晋王坐在船头,目光跟随着拓跋珪的视线,投向那深不见底的湖水。湖面下,仿佛藏着另一个世界,神秘而深邃。他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这平静的湖面下,正暗涌着汹涌的波涛。
太阳接近午时,他想起那青玄道士的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小舟在湖心停下,拓跋珪从船舱中取出一坛美酒,递给晋王:“六弟,来,尝尝这坛陈年佳酿。”晋王接过酒坛,两人对饮起来,酒香四溢,伴随着湖面上的微风,飘散在整个湖心。
“陛下今日喊臣弟来,不止是为了游湖吧!”
拓跋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还是你最了解我,还不是因为是否出兵大乾的事,迟迟不能抉择,故而心中烦闷。”
“陛下,这有何难,出兵就是,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军国大事,牵涉极多,如果要出兵首先要说服朝中那些反对派,还要防范北方那些鞑靼人。”
“北方那些鞑靼人,他们要是敢有不轨之心,臣弟愿亲自带兵去灭了他们。”
拓跋珪哈哈大笑:“有六弟这句话,朕心甚慰,不说这些了,今日是来钓鱼的,还一条鱼都没钓到。”
船至湖心,拓跋珪把鱼竿甩进湖中,一副悠闲姿态。
过了不大一会,拓跋珪只感到一股大力从鱼竿传来。
看来这条鱼还不小。
拓跋珪兴奋起来,开始和这条鱼反复拉扯。
这俗称溜鱼,来回拉扯了四五个回合,鱼儿终于露出水面。
拓跋珪站了起来,准备一把把鱼儿拉上船。
谁知此时一阵怪风吹过,小船一晃,拓跋珪扑通一声掉进水中。
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