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被婆婆打了一顿,头脑昏昏沉沉。
听得婴儿的哭声,下意识撩起衣服给娃儿喂奶。
可是肚子里饿的难受,饥饿感焚烧着五脏庙,她下意识的想要找东西来吃。
她低头看着怀里吃奶的娃儿,咽了咽唾沫。
这白嫩嫩的胳膊,一口咬下去不知道得有多香。
这粉嫩嫩的小脚丫,肯定比街口老王家的水晶猪蹄更劲道。
娃儿身上的奶香,勾动着她的肠胃。
她终于忍不住了,把娃儿粉嫩的小脚丫拿起来,一口咬了下去。
好美味啊,好好吃啊。
娃儿被咬掉了脚丫,大哭起来,哭的她心慌意乱。
她红着眼睛,把脚丫一口咽下去,又张口对准娃儿的脖子咬了下去。
妇人吃的心满意足,完全没看见门外走来一个提着剑的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看到这一幕,眸子里闪出寒光,一剑划断了妇人的喉咙,怕她不死,又在心脏刺了一剑。
妇人终于清醒过来,我怎么了,我把自己的儿子吃了。
随后失去意识就此死去。
…………
衙门的人终于来了,燕捕头看到这血腥的一幕,面色阴沉。
这次连婴儿都不放过。
他检查了现场,掰开夫人紧咬的牙关,从里面掏出一只咬的稀烂的婴儿小手。
燕捕头面皮直颤,几个捕快实在忍受不住,跑到屋外干呕起来。
门外是一个坐在地上痛哭的老妪,痛苦地揪着自己头发的罗五,还有四个不知所措的女娃儿。
老妪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该死的淫妇,勾引野汉子害死了我孙儿。”
老妪不停地咒骂,完全想不起给自己儿子编造了一顶大帽子。
一个捕快呕吐完,听到老妪的咒骂,实在忍不住,上去给了她两个大耳帖子。
“你这不醒事的老东西,肯定是你平日虐待儿媳,她饿的得了失心疯,才会吃婴孩。”
老妪瞪大了眼睛:“你这差人,为何要胡乱污蔑人,我何时亏待过她,这要传出去,让我老婆子如何做人。”
“家里但凡有一口吃的,都紧着她先吃,你看看缸里可还有一粒米,都被她吃光了,连家里下蛋的母鸡都给她炖汤吃了。”
“你们居然污蔑我的名节,老婆子我不活了。”
老婆子躺在地上又哭又闹,撒泼打滚。
燕捕头皱着眉走了出来。
“莫要哭了,是邪祟附了身,找个道士驱驱邪吧!”
院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件事毫无意外也成了满城的谈资。
听说有邪祟,城里人心惶惶,仿佛有一片阴影笼罩在苍水城上空。
苍水城知州大人顿觉压力山大,更何况此时镇北将军还在城内。
万一他回到京里在陛下面前说一句苍水城治理不力,自己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他喊来了燕捕头,狠狠地骂了一顿,限期破案,否则每个人五十大板伺候。
一群捕愁眉苦脸地商议对策。
“燕捕头,你得拿个主意啊!”
燕捕头恼火地说:“我有什么办法,是邪祟作案,我又不会捉妖。”
忽然他想起在酒铺遇到的那个年轻道士,这人看着似乎有些本事……
“有办法了,去查查那个年轻道士住在哪家客栈?”
毕竟是地头蛇,在这么一个小城找个人还是很快的。
陈青正带着焦大在街上溜达,被一群捕快拦住了去路。
“几位官爷,这是做甚,贫道是犯了什么法吗?”
燕捕头很恭敬地拱手行礼:“道爷误会了,是有事情想请道爷帮忙。”
陈青听他讲完,沉吟片刻道:“好吧,我试试吧,不过要是破不了案,也不能怪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陈青跟着燕捕头回到县衙,让他取出案卷一件件翻看。
一共死了六个人了,全部都是被同一个人杀死,喉咙一剑,心脏一剑。
第一个死者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死者是城外捕鱼人,被人一剑刺死。
第二个死者是一个员外,死的时候正在家里吃饭。
第三个死者是一个烂赌鬼,欠了赌坊的钱把自己娘子和女儿都卖到了青楼,被发现时在家里已经死了多时。
第四个死者是赌坊老板。
第五个就是酒坊的徐老板。
第六个就是吃了自己儿子的妇人。
陈青合上案宗,问燕捕头:“有没有对死者都做尸检?”
“尸检,尸检是什么?”
陈青一阵无语,这叫什么事。
陈青拿出一份案宗:“这个员外死的时候,正在吃饭,吃了十二碗米饭,一只烧鸡,半只烤乳猪。”
“还有这个赌坊老板,死的时候也是在吃东西,吃的并不比这个员外少。”
“还有这个妇人,饿的连自己的儿子都吃了。”
燕捕头满脸不解:“道爷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被杀死之前,都在暴饮暴食。”
“这又是为何?”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