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姓叶,名潜龙,住在不远的一处庄园。
一位结丹期修士,在这片里也算是一方枭雄。
生活自然不会太差。
仆人把鱼篓接过,拿下去烹饪。
陈青随叶潜龙来到客厅,仆人奉上香茗。
这时管家急匆匆来报:“老爷,镇北将军元宏来了。”
“又想征召我入伍去当炮灰,就说老爷我在闭关修炼,让他回去吧!”
话刚落音,一个腰悬长剑,身披甲胄,身材魁梧的将军走了进来。
“潜龙兄,你就这么不想见本将军吗?”
叶潜龙站起身:“啊……哈哈,是元将军来了,快快有请!”
元将军大刺刺坐下,解下佩剑横在膝上,面色不善地道:“叶先生三番五次拒绝国家征召,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蛮国有意见?”
“小老儿自然不敢对元将军和蛮国有任何不敬,只是如今寿元将近,将行就木,虽一心想报国,却实在有心无力。”
“又不是真让你上阵杀敌,本将军知晓潜龙兄擅长水中手段,只是让你帮我除去江中那条蛟龙,保北境一份安宁。”
叶潜龙冷笑道:“那条蛟龙是八阶地品妖兽,将军元婴初期都奈何不了他,我一个结丹中期修士,去了还不是给那畜牲当点心,元将军又何必为难老朽。”
“那只蛟龙吃人无数,本将军清剿几次都损兵折将,况且已经得了旨意,马上就会回京,如果不能斩杀那只蛟龙,实在是走的不安心,请潜龙兄出山也是无奈之举。”
陈青看他说的情真意切,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当即拱手道:“贫道青玄,是叶老的远房侄子,也会一些水中手段,不如由贫道代劳如何。”
元将军斜了他一眼,不满地道:“我说这位道士小哥,你只是筑基期修为,去了也不过是那蛟龙腹中之餐,又何必逞强。”
“我愿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除去此妖,甘愿受罚。”
叶潜龙也劝道:“青玄,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无须担心,贫道虽然境界低微,不过也学了不少斩妖除魔的手段,真正的龙也斩杀过,对付一只蛟龙而已,不在话下。”
陈青自然不是吹牛,东海龙王都是被他一剑砍了,那个龙子睚眦更是被他削去了耳朵鼻子,一只蛟龙而已,还不是手拿把掐。
元将军看他口气这么大,自然是不信,只当此人年轻气盛。
不过陈青如此坚持,他沉吟了片刻,对叶潜龙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若这位小道长不能对付蛟龙,潜龙兄可不能再推辞,否则回京后此事我必禀告陛下。”
叶潜龙看了看陈青,见他信心满满,叹了一口气道:“那也只好如此。”
饭菜端上来,酒美鱼肥,三人对饮,气氛倒也融洽不少。
吃饱喝足,陈青向叶潜龙告辞,跟着元将军去降妖。
江边不知何时已然起雾。
江边野渡,一叶扁舟横在岸边。
船上一个汉子唱道:“茫茫雾雨草凄凄,露湿髦襟洼溅蹄。古渡乘舟君莫问,江湖野鹤自东西。”
歌声粗犷嘹亮,在这无人的野渡,让人顿生苍茫之感。
陈青对元将军微微一笑:“将军,我们上船吧!”
元将军却犹豫起来。
“你我二人,实在风险太大,不如回去调大船来,与他战上一场。”
“无妨,无妨,将军且随我来。”
元将军见他如此坚持,自己若胆怯岂不让人笑话,也只好跟着陈青往江边走去。
两人收敛气息,不过是普通人模样。
“船家,过江!”陈青说完自顾自跳上了船,“我沿着江边走了半日,却只遇到你这一只船。”
“世道不好,过江的客人也少,自然没人做这营生了。”
船夫打量了二人一眼,见不过是两个普通人。
船夫古铜色的皮肤,五官有些潦草,浑身刺着花绣,一看就是饱经风霜。
船桨插进水中一摆一摇,扁舟便往江心滑去。
“二位往何处去?”
“自然是往对岸。”
江上雾气愈发浓了,如同一团团棉絮,若非是船桨滑动水波的声音,还真让人以为小舟浮在云中一般。
道士悠然自得,将军却有些紧张地坐在船尾,一言不发。
“行程枯燥,我为二位客官讲个故事解闷可好。”
将军一言不发,道士却微微一笑:“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
“传说这条大江有位江神,最喜吃人心人肉,每每有船过江,他就要扮作过江的客人,择人而食。”
“有位在此摆渡为生的船夫,唤名焦大,发现每次过江总有一位客人,在上船时喜欢在某位客人身上留下一个骷髅头记号,这记号旁人发现不了,焦大却能看的一清二楚。每次过江后,被留下记号的客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船夫知道这是江神选中的祭品,可是船夫心善,不忍有人被害,每次都会把身上带着骷髅头记号的客人赶下船。不过有些执拗的客人,总是要和船家起一些争执,非要上船。他也就不再多言,自古道好言难无难劝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