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面对满桌的美食,边月却食之无味。
沈岁禾发现表妹闷闷不乐,替她夹了一块肉。
“怎么了,有心事?”
边月看着碗里的肉,愣了愣,又迅速摇头。
沈岁禾微微皱了眉,“身体不舒服?”
边月再次摇头否认,低头快速往嘴里扒饭。
巴渃却看出这个女人心机深沉,没有多理会,继续吃自己的饭。
谁知巴契尔却是话多的,跟边月问了好多的话。
“你怎么吃饭这么小口,肉就应该大口大口的吃,你看我。”
他抓起一块羊排就往嘴里塞,示范吃肉的方式。
边月看向他,手上还沾了不少油汁,觉得粗鲁不堪,心里嫌弃不已。
她微微转头看向宋南洲,端庄优雅,吃饭都那么好看,心里瞬间就有了对比。
“你看宋先生做什么,看我,看我吃肉。”
巴契尔的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
巴渃给弟弟夹了一块青菜,没好气道:“多吃饭,少说话。”
巴契尔没有察觉异样,看了眼碗里的姜,叹了口气。
“姐,你给我夹的是姜。”
巴渃看都没看他一眼,“我知道,吃了辣嘴巴,你就不会说那么多话了。”
沈岁禾则看向脸色煞白的表妹,心中着实担忧,“你该不会水土不服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边月慌张地摇头,心里紧张,“姐,我肚子有点疼,我先上去休息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舒服就说,要不待会儿我让南洲联系一下家庭医生给你看看。”
沈岁禾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语气急切地问道:“可以吗老公?”
宋南洲放下碗筷,点头道:“要是真不舒服,巴契尔待会去联系一下私人医生,让他上门帮忙看一下。”
得到指令的巴契尔来不及擦手,点头道:“可以,我现在就去。”
边月的脸色更白了,忙阻拦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有点水土不服,缓两天就好了。”
巴契尔半信半疑地坐下来,询问道:“真的不用请医生?”
“不用不用,表姐,我先上楼休息了。”
边月放下捂着肚子就跑上楼,连巴契尔都觉得疑惑。
“水土不服,脚步还这么利索?”
巴渃嗤笑一声,附和道:“确实,健步如飞呢。”
沈岁禾看向巴渃,终于察觉不对劲。
好像从边月进屋开始,巴渃就不是很喜欢边月。
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们就发生冲突啦?
沈岁禾微微蹙起眉头,按照巴渃的性格,应该不会轻易与人结怨。
而边月的性子除了在报复秦家方面显得冷酷一些,但平时相处也是温吞的性格,应该不会一来就和性格开朗的巴渃吵架吧?
正想着,碗里多了一块羊肉。
“想什么呢?吃饭。”
宋南洲默默地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就是责备她不好好吃饭。
“这两天感觉你又瘦了,多吃点,回头咱妈该骂我了。”
沈岁禾老老实实将肉放进嘴里,笑嘻嘻地看向男人。
“我有好好吃饭,前两天不是没胃口嘛。”
宋南洲宠溺地看着她,又给她夹了一块肉。
两块、三块、四块......
沈岁禾看着男人没完没了,瞪了他一眼。
“你别夹了,没礼貌,你都夹光了,巴契尔和巴渃吃什么?”
被提到名字的姐弟俩儿默契地摇摇头。
“夫人,您不用担心,桌上还有这么多呢。”
“是啊,先生说的对,您确实太瘦了。”
目前为止,宋南洲和沈岁禾是他们姐弟俩儿对豪门最大的误解。
本以为他们有钱人都会是高高在上,吃饭讲究,规矩贼多,非常难伺候的主。
没想到从第一天见面开始,他们就给了姐弟俩儿一种亲切的感觉。
而且他们还能坐在桌上一起吃饭,这简直不是把他们当管家,更多的是把他们当朋友对待。
刚刚宋先生多给夫人夹一块肉,他们其实更希望把整盘都端过去。
夫人确实太瘦了,需要营养。
沈岁禾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肉,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全都吃干净,一块都没落下。
宋南洲满意地擦了擦嘴,勉强放过她。
“待会儿给夫人煮一碗甜点。”
这话是对巴渃说的,因为是她掌厨。
“夫人,那我给您煮个醪糟甜汤好不好?”
沈岁禾惊诧抬头,“你们这也做醪糟?”
巴渃点头,“我是从网上看到的,听说这玩意儿对女人补气血极好。”
沈岁禾以前吃过醪糟,刚开始觉得味道有点怪,但煮成汤放个鸡蛋后就觉得很美味。
而且她也许久没有尝过这个味道了,现在冷不防提起来,心里还真有点想吃。
“行,那就做醪糟甜汤,辛苦你了。”
“您太客气了夫人,一碗甜汤而已,待会儿等您消食后再给您弄,免得吃撑了,胃难受。”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