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方贵人看着站在薛悠黎身边的俊美男人,直愣愣地僵在那里,整个人如遭雷劈。
沈若兰死劲揉眼睛,再揉眼睛,“不可能!皇上今晚去了望月轩,你是哪里来的狂徒,胆敢冒充皇上?”
啧啧啧……
这个蠢女人宁愿相信慕容彻是假冒的,也不愿意相信小浩子传回去的是假消息。
薛悠黎既然接下替慕容彻治疗心理疾病的差事,又怎么可能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呢?
小浩子带给沈若兰的消息,不过是她故意露出马脚让他看到罢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今晚这一局,既然沈若兰跳进来了,就不能让她空手而归。
慕容彻面对沈若兰的质疑,冷声喝问,“沈若兰,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朕是谁!”
沈若兰对上慕容彻幽沉的眸光,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替自己开脱,“皇上,嫔妾没有说您是狂徒……都是薛美人!她今晚肯定是故意把您叫过来的!其实她之前一直暗中跟野男人幽会,嫔妾的人撞见过好几次!真的,您不信可以问问小浩子!”
她为了证明自己这话的可信度,赶紧把小浩子这个监视水月轩的工具人也拖下水,“小浩子不止一次撞见野男人半夜爬薛美人的窗户,请皇上一定要相信嫔妾!”
慕容彻冷笑一声,“你说小浩子撞见过不止一次,为何当时隐瞒不报,现在才来检举?小浩子居心叵测,王德发,把人拖下去杖……”
沈若兰见王德发要抓小浩子,赶紧解释,“皇上息怒!薛美人与人私会,毕竟关系到皇上的颜面,嫔妾原本以为只是误会,不敢妄下定论。直到小浩子私下查探过后,发现薛美人屋里有与狂徒私会后留下的证据,这才敢禀明皇上!”
小浩子是她的心腹,前段时间发现凌云殿不对劲后,她特意命他盯紧薛悠黎的一举一动。
小浩子办事十分可靠,否则她也不可能把监视薛悠黎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而且为了确保今晚的举报万无一失,薛青瑶已经暗中让人安排了狂徒的腰带和狂徒的靴子这种确切的物证悄悄放进薛悠黎的寝殿,以确保万无一失。
半夏听着沈若兰的污蔑都快气哭了,“主子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
皇上这段时间没有踏足过凌云殿,她家主子每日除了扎马步打拳,就是看医书,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哪有空私会所谓的狂徒?
薛悠黎也是一脸委屈,“兰嫔姐姐口口声声说嫔妾与人私会,敢问证据呢?”
“证据就在你寝殿里!”
这话一出口,沈若兰明显看到薛悠黎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了。
她心下大喜,继续对慕容彻道,“还请皇上下令搜查薛美人的寝殿。”
慕容彻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王德发,查!”
薛悠黎看着沈若兰小人得志的表情,忍不住在心里骂。
【真是蠢货!被人当枪使了多少回了,还不长记性,今晚你薛姐亲自教你做人!】
王德发领了几个小太监进了寝殿,很快又出来了。
“皇上,奴才从薛美人的榻上找到了这个。”
昏黄的宫灯照下来,众人看清楚王德发手上捧着一条腰带。
沈若兰的眼睛都亮了,“皇上,薛美人与人私通的罪证就在眼前,理应赐死!”
慕容彻负手而立,将她脸上的表情收尽眼底,“你确定这条腰带是罪证?”
沈若兰对上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心脏没来由地快跳了一拍。
她仔细打量王德发手上的腰带,只见玉腰带上绣着精美的龙纹。
这这、这分明是皇帝专用的玉腰带!
沈若兰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怎么回事,狂徒的腰带为什么变成皇上的腰带了?”
薛悠黎委委屈屈地抽泣一声,“这条玉腰带是皇上几日前落在水月轩的,兰嫔姐姐信口开河深夜闯入水月轩诬告嫔妾,还请皇上为嫔妾做主!”
方贵人见情况不对,连忙转了话锋,“原来只是一场误会,都怪这个狗奴才错传了假消息!若非皇上英明,咱们差点儿错怪了薛妹妹!”
沈若兰这才后知后觉地会意过来,扬手就给小浩子一巴掌,“狗东西!谁给你的胆子污蔑薛美人?”
小浩子见沈若兰把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吓得脸色惨白,知道这口黑锅自己是背定了。
他连忙磕头求饶,“主子饶命啊!奴才看到黑影闯进水月轩,生怕是有刺客闯入,想对薛美人不利,这才找您来主持大局!”
要是真有刺客,等他把人叫来,她投胎都不赶趟了。
薛悠黎冷眼看着这对主仆演戏,嗤笑一声。
还好她警惕性高,让小平子和小安子每晚巡逻。
两人发现小浩子监视凌云殿后,第一时间向薛悠黎禀报。
薛悠黎不仅没点破,还向慕容彻借了一根腰带,就是为了今晚这出大戏。
来都来了,不让沈若兰掉一层皮,她是不可能放她们离开的。
“皇上,兰嫔姐姐刚才一来就诽谤嫔妾与人私会,若非今晚您恰巧在嫔妾这里,嫔妾就算浑